賀蘭攸聞言,輕快地笑了笑。
「當然是一直帶在身上了。」他笑吟吟地看著她,「我不會錯過你的任何消息。」
姜蘅靜了一會兒,心情越發複雜。
總覺得,賀蘭攸對她似乎過於上心了……
這傢伙不會看上她了吧?
姜蘅不敢再想下去。雖然她和賀蘭攸只相處了幾天,但也能看出來這傢伙很麻煩。
她不想自作多情,但以防萬一,這種事還是問清楚比較好……
姜蘅清了清嗓子,深思熟慮地開口:「那個,你對我……是不是有點誤解?」
賀蘭攸歪頭:「什麼誤解?」
「怎麼說呢,就是那種……」姜蘅一臉為難地形容,「男性對女性的……」
這次輪到賀蘭攸靜默了。
很顯然,他聽懂了姜蘅的意思。
兩人一時都沒聲了,隔著鏡子大眼瞪小眼,畫面頗有些滑稽。
半晌,賀蘭攸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你腦子裡都裝了什麼?」像是從未聽過這麼好笑的笑話,他笑得眼睛都彎成了月牙狀,「怎麼會覺得我對你有男女之情?」
姜蘅無語:「那你為什麼對我這麼盡心盡力?」
「這個嘛……」似乎是笑累了,賀蘭攸笑聲漸低,隨意地撐起下巴,「當然是因為我想這麼做。」
姜蘅擰眉:「你為什麼想這麼做?」
「你很快就會知道了。」賀蘭攸意味深長地說,「總之,你只需要明白一件事——」
姜蘅:「什麼?」
賀蘭攸目光灼灼地盯著她,一字一句道:「我永遠不會害你。」
越來越奇怪了。
姜蘅的眉頭幾乎擰成一團,但也沒有再說什麼。
她一向識趣,既然賀蘭攸不肯說,那她自然不會再追問下去。
就算賀蘭攸目的不明又如何?
至少他是真的在幫她。
反正情況也不會更差了……索性就再信他一次吧。
賀蘭府。
夜色漸深,賀蘭攸站在廊下,雙手環胸,百無聊賴地看著空中點點繁星。
不知道他在這裡看到的夜空,和姜蘅在積雲山上看到的是否一樣。
一想到姜蘅白日說的那些話,他不由又有些想笑。
她居然會以為他對她抱有男女之情。
那未免也太庸俗了。
不過他不怪她。
她只是被凡人浸染了太久……等他將她接到身邊,她就會意識到他們之間的牽絆了。
賀蘭攸在廊下等了許久,不知打了多少個哈欠,門內終於響起男人低沉的聲音。
「進來吧。」
賀蘭攸站直身體,伸了個懶腰,轉身推門走了進去。
賀蘭越坐在主位上,兩側空無一人,只有燭火在幽幽燃燒,映出他俊美沉靜的面容。
「攸兒,」他語氣親切,神色慈和,「下人說你有事找我,是何事?」
賀蘭攸微微垂眸,開門見山:「我想讓你幫我救一個人。」
「哦?」賀蘭越饒有興致地問,「什麼人?」
「積雲山上的那個凡人。」
賀蘭越聞言,露出詫異的神情:「你想救那孩子出來?」
「是。」賀蘭攸抬頭,平靜地看向他,「你有辦法嗎?」
賀蘭越微微沉吟。
「那孩子是送給上古妖獸的祭品,想讓妖獸放人,恐怕沒那麼容易。」
「所以我才來找你。」賀蘭攸微不可察地蹙眉,「如果你救不了的話,我再去找別的辦法。」
「我又沒說救不了,你急什麼?」賀蘭越笑了笑,「不過,我有點好奇,你對那孩子不是沒興趣麼,為何如今又要救她?」
賀蘭攸早已料到他會這麼問。
他神色不變,不冷不熱地答:「之前沒興趣,現在培養出感情了。」
賀蘭越撐著頭看他:「你又去積雲山了?」
「沒有。」賀蘭攸道,「我留了一面鏡子給她。」
賀蘭越聞言瞭然。
原來他們這段時間一直保持聯繫。
賀蘭越沉思一會兒,忽然道:「這麼說,那孩子還活著?」
賀蘭攸奇怪道:「你很希望她死?」
「那倒沒有……」
賀蘭越摸摸下巴,不知在想什麼,過了一會兒,終於出聲。
「既然你想救她,我自會盡力。只是此事不易,需得從長計議。」
賀蘭攸神色冷淡:「大概要多久?」
「這就說不準了。」賀蘭越嘆氣,「待我先與另外三家商議一番吧。」
姜蘅並不知道賀蘭攸為了救她,已經拉上了四大修道世家。
將鏡子收好後,她走出神廟,在附近轉了一圈,打了兩頭野豬便回去了。
不得不說,修煉真是好處多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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