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王恕看著有點缺心眼,但他娘王梧鳩顯然是會審時度勢的。
再加上他娘也是四大家族的家主之一,對溫岐和她之間的過往必定有所了解。
姜蘅相信,只要他娘足夠關心他,就肯定不希望他和她這樣身世複雜的人扯上關係。
而王恕接下來的回答也驗證了她的猜想。
「你怎麼知道?」王恕驚訝地看著她,然後有些尷尬地摸了摸鼻子,「但我又沒打算娶你,只是跟朋友打個招呼而已,應該沒什麼吧?」
賀蘭攸一臉譏諷:「誰跟你是朋友?」
「當然是賀蘭妹妹。」王恕抬起一隻手,若隱若現的紅色絲線在他的指間縈繞閃爍,「我們可是有過一起毀屍滅跡的交情,難道還不算是朋友麼?」
姜蘅:「……」
怎麼感覺他還挺驕傲的?
「少套近乎。」賀蘭攸面色不善,「再敢這麼叫她,我就割掉你的舌頭。」
王恕嘖嘖搖頭:「賀蘭攸,你不正常……」
姜蘅懶得聽他們叭叭,轉身走進院子。
和她在賀蘭家的住處不同,謝家的府邸風格更有一種富麗華貴之感,即便外面看著簡潔幽靜,內里還是有不少精緻的細節。
姜蘅走到池塘邊,微微低頭,好奇地看竹節取水。
池水很清澈,她盯著看了一會兒,水面隱隱泛起一層漣漪。
起風了?
姜蘅下意識抬手,卻未感受到任何氣流波動。
外面兩人也走了過來。
「這次謝家是下血本了。」王恕不知從哪兒掏出一把摺扇,邊說邊扇,「聽說謝贄篩選了不少資質不錯的小輩參加這屆簪花會,為的就是把他們都配出去,最好是各大家族人手一個……」
姜蘅:「……謝家真的有這麼多人嗎?」
「有啊,謝家最不缺的就是人了。」王恕說,「你們晚上看著吧,絕對讓你們眼花繚亂。」
姜蘅對謝家人倒是沒什麼興趣。
謝冬宜就是謝家人,但她從未聽謝冬宜提起過自己的母家,想來平時也沒什麼聯繫。
姜蘅還是對比試內容更感興趣。
「以往的簪花會都比什麼?」
「什麼都比。」王恕搖動摺扇,帶起陣陣微風,「騎射、體術、制符……只有你想不到的,沒有他們不能比的。」
姜蘅不解:「這麼比很難保持公正吧?」
賀蘭攸懶懶道:「所以我才說沒意思。」
「這只是第一天的比試,算是熱身活動,給所有參與者比著玩的。」王恕淡定地說,「你們不喜歡可以跳過,反正也不會被淘汰,直接等著參加第二場比試即可。」
姜蘅:「第二場比什麼?」
「第二場就是正兒八經的鬥法了,不過禁用家族秘術。」說到這裡,王恕遺憾地嘆了口氣,「其實這場還挺適合用傀儡術的。想想場上那麼多人,一次全部做成傀儡,多方便啊……」
這番言論讓姜蘅不得不懷疑,第二場比試之所以禁用家族秘術,主要就是為了防他們王家人。
「那第三場呢?」她繼續問道,「有第三場嗎?」
「有,第三場就是一對一比試了,這場可以使用家族秘術,所以一般都是四大家族的子弟拔得頭籌。」王恕頓了頓,忽然瞥了賀蘭攸一眼,「不過前年這位仁兄參會的時候,情況略有不同……」
姜蘅聞言,不由有些好奇:「哪裡不同?」
賀蘭攸漫不經心地回答:「我沒用秘術就打敗了他們所有人。」
姜蘅:「……」
太囂張了。
「就是這樣。」王恕語氣頗酸,轉而又殷切地看向姜蘅,「你以前修煉過嗎?」
「呃……」姜蘅模稜兩可地說,「我修煉時間不長,目前還在初學階段。」
王恕笑了一下:「那你到時候跟著我吧,免得受人欺負。」
不等姜蘅回絕,一旁的賀蘭攸也笑了起來:「就憑你?」
眼看兩人又要吵起來,姜蘅連忙中止這個話題。
「到時候再說吧,我已經累了,要去小憩一下。」
她都這麼說了,王恕也不好繼續賴在這裡。
「好,那晚上見。」
王恕從善如流地收起摺扇,對姜蘅道了個別,接著直接無視賀蘭攸,轉身離開此處。
走出院子的那一刻,他忽然背後一涼,一種沒來由的寒意直竄頭頂。
怎麼回事?
現在又不是寒冬臘月,怎會突然冒出一股寒意?
而且,這種感覺有種隱隱的熟悉,就好像那晚在賀蘭府……
一想起那晚的離奇經歷,王恕頓時寒毛直豎,冷汗隨之浸透衣衫。
他下意識看了看四周,見周圍並無異常,愈發覺得詭異與心慌。<="<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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