芽生不氣也不惱,反而還朝著雀豎起大拇指。
上道,這就已經學會護短了!
然後她就把手邊的書法作業往後翻了個頁,又蹭蹭手指肚沾上墨汁的地方,「這不是挺好的嘛,省得今天來個禪院扇要見我,明天再來個禪院直毘人,後天、大後天又來幾個禪院甲乙丙。對了,我特意從東京書店買的那本有關狗主人的啟蒙教材還沒看呢,正好這幾天跟著學習一下怎麼訓練玉犬。」
雀也看到過那本書的封皮,聽芽生突然提及還愣了愣。待反應過來以後,默默在心裡把書的全名補充完整:《訓犬大師的速成之道——七日內必得忠誠舔狗的獨家秘笈!》。
……怎麼想都不是正經書吧!
雀嘗試地說:「玉犬們是式神,在降伏成功後自然就會聽話的,大概……不需要額外的學習。」
芽生若有所思:「這樣啊。」
她隨手呼嚕兩下趴臥在腳邊的狗頭,「玉犬們確實很乖。」
能聽懂人語,自知是被主人誇獎的兩隻玉犬也附和地各自「嗷嗚」了一聲。
雀心想等芽生去院子裡遛狗時,她就把那本書給藏起來。
表面上則維持著平靜,「小姐如果想了解有關咒術的知識,我可以到書庫那邊幫您做申請和登記,應該也會有記載著十種影法術的手札。」
芽生重新拿起被擱置的毛筆,沾了兩下墨水。
「再說吧。」
……
禪院虻矢怎麼和禪院扇做表面功夫的,芽生這邊就不得而知了。
她整天窩在自己的院子當宅女,趕上下雪天還能跟雀,以及另外幾個年紀小的侍女們堆雪人和打雪仗,玩累了後就立馬能吃到熱騰騰的肥牛什錦燉鍋,夜裡還可以縮在暖桌下扒金桔或柚子吃,小日子過得舒坦的要死。
期間為她篩選出來的護衛也來報導了,是對親兄弟。年長的足有十九歲,名為禪院正弦,十七歲的弟弟則叫做禪院正雪。
兄弟二人往門口直挺挺地一站就是一整天,宛如石頭砌成的雕像,等晚上的時候會輪班站崗。不過其中的禪院正雪比較自來熟,人在庭院外剛立正站好,嘴巴的話匣子就跟著打開了。
短髮少年站的筆直,甚至比角落處的那兩棵冬眠的枯樹樹幹還要直,但踩在地上便落地生根的雙腳並不妨礙他天馬行空的思緒,連發生在千年前平安時代的秘辛八卦都會誇誇其談地說給芽生聽。
與活動範圍有限的侍女們相比,禪院正雪知曉的消息更靈通。
他告訴芽生,禪院虻矢正在和幾位長老們商談新年宴會的籌辦事宜,他們欲要藉此把「十種影法術」的消息徹底坐實,因此這酒宴要搞得隆重盛大些。
芽生聽後感嘆:「難怪這兩天倫子婆婆總是拉著我試穿各種款式的和服,原來是到了年底互相串門的家長們開始炫耀、攀比自家後輩的時候。」
禪院正雪:「是啊,而且今年的主角肯定是您和隔壁五條家的神子。」
神子?
經由禪院正雪的隨口一提,被憋在禪院家快有小半個月的芽生才悠悠想起還有這號人物的存在,也順便回憶起侑子小姐口中的她和神子有緣,以及禪院與五條間的緊張關係。
她還挺好奇的,於是問禪院正雪為什麼兩家會如此敵視彼此。
「因為上一代的六眼和十種影法術的持有者在御前試合上同歸於盡了。兩家的最強戰鬥力雙雙隕落,究竟是孰強孰弱也沒有分曉,家主和長老們直到現在都在盼著能分出勝負和一雪前恥。」
芽生在聽後沉默了幾秒。
原來是這樣的「有緣」麼?
也對,孽緣又何嘗不是一種緣分呢。
侑子小姐為什麼專愛在這些地方給我挖坑!
芽生:你看我笑的有多開心,哈哈:)
她參考起見過或聽過的禪院族人的奇葩腦迴路,並試圖讓自己代入一下進行思考,而後眯眼看向一本正經的兩兄弟,「……他們該不會是想讓我和一個還不能爬的小孩子也展開御前試合吧。」
以大欺小,勝之不武!
禪院正雪:「其實聽說六眼在上周就已經會爬了。」
禪院正弦:「難說。」
一旁的雀則堅定道:「我相信會贏的肯定是您,小姐!」
芽生扯扯嘴角:「……」
這家人的腦子果然都有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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