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甚爾吐槽:「你屬狗的?」
這鼻子的嗅覺靈敏程度簡直比被「天予咒縛」賜予頂級五感的他都強。
「嚯,巧了不是,我的屬相還真是狗呢!」芽生得意地說完,就邁開步伐朝一綹長排的攤販方向小跑而去。
甚爾對食物的需求標準就是能夠果腹即可,味道和口感都不重要,能滿足他機體的生理與能量需求就行,所以他體會不到芽生看到喜歡的食物就兩眼發光的心情,跟在連跑帶跳的女生身後,也一直表現得意興索然。
「別一副沒睡醒的樣子啦,烤紅薯分你半塊,暖暖身子。」
被一分為二的紅薯瓤由芽生舉起,散發著騰騰熱氣的瓤肉宛如碩果纍纍又顆粒分明的蟹黃,光是用眼睛看就能想像出它的口感應是綿軟的,味道是香甜的。
「好吃嗎?」芽生問。
「甜的。」
……
他
們臨時定下的目的地是甚爾得到那些彈珠的綠化公園,因為芽生偏說要再贏下一些,然後作為他們此行的飯票。
從禪院門口乘坐的巴士幾乎兩個小時才會路過一班,兩人就說好他們需要在天徹底黑下來前趕回去,所以行程路線確實簡單,主打一個走到哪算哪。
芽生沒來過京都,跟東京鋪天蓋地又現代感十足的高樓大廈相比,仍舊被稱作「古城」且保留著舊時代建築風格的京都府確實別有風味,這裡比人來人往的東京都市更冷清,但又比門可羅雀的禪院家更熱鬧。
芽生「呼哧呼哧」用力吹著手中的烤紅薯,邊吃邊張望周圍的景色。
「甚爾,你經常會跑來這邊嗎?」她含糊不清地說道。
已經吃完自己那半份烤紅薯的甚爾走在前面,輕車熟路地帶著芽生在眼前的十字路口處向左拐了個彎。
「偶爾過來。」
甚爾心不在焉地回復著,然後倏然想到了什麼,開始反問芽生,「你到底為什麼要出來?」
芽生:「憋的難受,所以想出來玩玩。」
「禪院虻矢說你被懸賞了。」
「沒錯,所以更要出來玩一圈。」
甚爾:?
甚爾:什麼狗屁不通的邏輯?
他斜眼看向芽生,等待後者開口解釋她神奇的腦迴路。
正好芽生把剩下的烤紅薯都吃完了,糖分刺激大腦而分泌出的多巴胺為她送來愉悅。心情大好的芽生勾起嘴角,歡快地說:「老爺子和禪院讓治最近一直在忙著籌劃宴席,到時候我肯定也要露臉,這不就把長相和名字都徹底暴露給外界了麼,那之後才是老爺子所謂的『被盯上的危險』。」
「有時候都不知道他們到底是珍視『十種影法術』,還是巴不得把我往火坑裡推。仿佛祭獻一個我,就能造福禪院全家似的。」
「……」甚爾沉默半晌後,「那你回來幹什麼?」
想要花不完的錢?
還是這尊貴無上的「大小姐」身份?
芽生把包裹著烤紅薯皮的紙袋扔進垃圾桶,回眸一笑,說道:「我跟老爺子做了筆交易,他給我五個億,買我冠上禪院的姓氏並擔任下一代的禪院家主,直到我死掉。」
「你原本姓什麼?」
「師走哦,我的本名叫師走芽生,現在也沒有改變。」
-
畢竟是新年首日,芽生對能在公園裡遇到打彈珠的孩子團並沒有抱太多期待,但讓人意外的是,還真就讓她和甚爾給撞見了。
領頭的男孩剪著板寸,門牙缺了一顆,說出的話是漏風大舌頭款的京都腔。以他為首的男孩和女孩還有五個,但個頭都沒有他高,儼然這位小板寸就是年齡最大的孩子了。
芽生遠遠地看到滾在水泥地上的玻璃珠後,就立刻先於甚爾好幾步快跑了過去,她自來熟地蹲在一個無人的缺口處,掏出甚爾送給她的彈珠,比劃道:「能不能帶我一個!」
小板寸:「你誰啊?我們不帶別、呃——」
語氣不善的小板寸突然秒變臉,指向芽生的身後大喊道:「是你!!」
隨後他的小跟班們也紛紛大驚失色,惶恐又氣憤地對著站在芽生背後的甚爾直跳腳。
「我還記得你,就是你把秀樹的彈珠全都搶走的!」
「還有我的!」
「彈珠惡鬼又來了!」
「今天你竟然還帶同夥一起過來!」
甚爾:「難道不是你們的技術太次?」
受千夫所指的甚爾用小拇指掏了掏耳朵,說出的話挺有理有據的,但擺出的氣勢更像是流氓無賴。
被喊做「秀樹」的板寸男孩:「距離上次我、我又練習了很久,今天我不會輸給你!」
小跟班們也在給他加油和鼓勁:
「打敗彈珠惡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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