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又在傻樂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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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茶室內不止禪院虻矢一個人在,還有禪院讓治,和負責與咒術總監部聯絡的禪院慎太郎。
芽生先跟三人問聲好,然後就大大咧咧地一屁股坐
在茶室內的榻榻米上,雙腳還踩在走廊中,隨後開始著手解起馬丁靴的鞋帶。
見她這副作態,室內的禪院讓治不滿地說道:「不成體統。」
禪院虻矢沒搭理他,芽生也沒吭聲,剩下的禪院慎太郎裝作什麼都沒聽見便開始喝茶。
一巴掌打在了棉花上面,自討沒趣的禪院讓治哼了一聲。
等芽生脫下鞋走進茶室內,禪院虻矢跟她說起今天找她過來的緣由。
主要就是給她看眼舉辦在半個月後的宴席來客的名單,讓她提前在心裡有個底。
禪院虻矢:「你要格外留心的是這幾家的術師。」
他在名單上一一指給芽生看。
受邀的名單足有芽生的兩頁課本那麼多,她也是在看到後才知道原來咒術界是有這麼多咒術世家的,只不過其中不是家族相傳術式的能力不太顯眼,就是人丁稀少,除此之外,也有不願意摻和進咒術總監部和御三家之間的分庭抗禮。
芽生看著被摘出來的註冊咒術師證件信息表,那些需要她留意的術師們的小寸白底照片都清晰地被貼在上面。
……如果是懸賞照的話,應該就是被偷拍的照片了吧。
芽生稍作走神後,趁著禪院虻矢沒有發現,趕緊問:「這些人怎麼了?仇家?會殺了我?」
禪院虻矢:?
這孩子究竟是把他想成什麼逆天家主了?!怎麼可能會在籌備良久的宴席上邀請詛咒師上門!所有受邀的術師都是被嚴格把控的好麼!
禪院虻矢繃住太陽穴上的青筋,厲聲呵道:「你給老夫看仔細他們的術式。這些術式能克制你的行動,式神使最要注意的就是不能被近身,事到如今難道還要我提醒你這點!禪院正雪是怎麼教你的?他既然教不好你,那你今後就給我老老實實地去上族中學堂的咒術課。」
見縫插針的禪院讓治:「呵,難成大器。」
芽生:……
這對兒傻缺父子。
芽生眨眨眼睛,繼續無視。
單純回復了老家主的話,「我也需要去上咒術課的嗎?」
禪院虻矢用「你在說什麼廢話」的眼神看她,然後嘴上也如此說道:「不然呢?」
聞言,芽生瞬間做出了極其誇張的表情,睜大眼睛又很是驚訝地捂住嘴,「咦?——咦咦咦,可是我聽到有人說我只是個賠錢貨啊,」說著,眼珠就嘰里咕嚕地滾向禪院讓治的方向,緊接著似是失落地壓低聲音,「大家都在說我的天賦不夠,還以為早就沒人會認為我能變得更厲害了。」
完全能看出她是在裝腔作勢的三個老傢伙:……
但禪院讓治確實才說完芽生「難成大器」,這可不僅僅是「聽到有人說」那種誹謗程度的道聽途說,而是證據確鑿的事實。
何況有的人也不打自招了。
啪——!
被氣得臉紅脖子粗的禪院讓治乾脆裝也不裝了,直接拍桌而起,指著芽生作勢就要扯嗓子開罵。
後悔把禪院讓治喊來的禪院虻矢嘆了口氣,他覺得眼前的場景似乎是在兩個多月前才發生過一次的,當時的面紅耳赤、被氣得渾身直哆嗦的也是禪院讓治,而被罵的那一方,則是他的親孫子禪院甚爾。
思及此,禪院虻矢又隨之想起近來大肆傳播在禪院本家的流言蜚語,有人聲稱常常會看到零咒力的廢物——禪院甚爾跟在「十種影法術」的身邊,就說這人怎麼不跑去武場胡搞大鬧了,原來是在想方設法地尋找靠山。
禪院虻矢打量起芽生湛靜的神情,以及女孩似笑非笑卻仿佛就是在跳樑小丑的那雙眼睛。
比當時的甚爾所外露的情緒更內斂,但相似度極高。
「……?」
禪院虻矢突然察覺到不對勁。
完了!
……
凡事有一就有二,
惹怒過一位嫡流後,就大概率地還會惹惱第二位長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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