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據說打仗傷感情 书架
设置 书页
A-24A+
默认
第4頁
上一页 目录 书签 下一章

他不知道紀平瀾到底是怎麼想的,這已經是連續第四天紀平瀾跟他各睡各的,按理說紀平瀾現在正處在一個需求最旺盛的年紀,以前又因為上學和自身性格的原因一直壓抑著,現在既然有了他這個情人,憋了那麼久終於不用再忍耐欲望了,即使沒有需索無度,至少也不應該這麼快就冷淡下來吧。

何玉銘並不懷疑自己的魅力不足,照他掌握的知識來看適當地遮掩應該比脫個精光更誘人犯罪才是,紀平瀾明明也有所反應,難道是他表現得太含蓄反而引起了誤會?

「小瀾。」何玉銘語氣曖昧地叫他。

「嗯?」紀平瀾也不知道是裝糊塗還是真糊塗,含糊地應了一聲。

「過來一起睡。」何玉銘乾脆挑明了說。

紀平瀾握了握拳頭又鬆開:「還是……不要了,你這幾天太勞累了,早點休息吧。」

話剛說完就覺得身上一涼,何玉銘掀了他的被子爬到他床上,居高臨下地壓著他:「你居然拒絕我?哪怕是低等動物都有跟伴侶交/配的本能,每晚睡在一起卻不做/愛那還算什麼情人?」

紀平瀾頓時緊張起來,推也不是,抱也不是,結結巴巴地說:「我……我不是怕你累著嗎?」

「我有沒有告訴你,我不會做夢,所以每天睡四個小時就夠了。」何玉銘調笑道:「莫非是你的體力不行了?那你休息吧,我不勉強。」

「你說誰不行了!」紀平瀾急了,本來是心疼何玉銘才強自忍耐的,結果何玉銘反而覺得他這樣不像個情人,真是何苦來哉。

急於證明自己「很行」的紀平瀾猛地翻過身來把何玉銘壓在下面,一把將襯衣從頭上扯脫下來,卻因為領口的扣子還沒解開,卡住了,而且動作太大差點沒把衣服撕裂。

何玉銘把臉埋在被子裡發出悶悶的笑聲,紀平瀾更是面紅耳赤,一邊跟纏住他的衣服較勁一邊毫無氣勢地抗議:「笑什麼,不許笑!」

何玉銘邊笑邊伸手幫他解扣子,覺得他的小情人笨起來真是可愛的要死。

☆、患得患失(一)

對於收編瓦崗寨的事,何玉銘覺得十拿九穩。胡寶山也沒叫他失望,矜持了幾天就帶著兩位當家下山投誠來了。

紀平瀾自認為對土匪的身份沒有偏見,但是一見到胡寶山卻仍然抑制不住地心生厭惡。倒不是因為胡寶山那一身匪氣和邋遢樣,主要還是看到他對何玉銘笑得見牙不見眼,抓著何玉銘的手親切地握了半天不放開,那叫一個熱情洋溢,仿佛他這個團長倒成了不合時宜來煞風景的電燈泡。就算他是何玉銘招進來的,表現出這種程度的熱情也過分了不是嗎。

而二當家連槐,怎麼看都像一個病懨懨的帳房先生多過於像個土匪,那身板別說打仗了,搞不好行軍半公里他就能背過氣去。所有人都還站著呢,他倒找個椅子先坐下了,還拿著一個小手絹捂著嘴動不動就咳兩下,用審視的眼光四下打量,當然,主要是在打量何玉銘。

三當家倒是壯實,只是缺了一隻左眼不說,還一看就是那種空長一身肌肉,沒長半點腦子的貨。這種人當個大頭兵他沒意見,可眼看人家也是要當軍官的,到時候說不定連手底下究竟有幾個兵他都數不清楚。

紀平瀾強忍著沒把「不待見」寫在臉上,隨何玉銘一起跟幾個當家進行最後的談判。瓦崗寨即使投誠,也還是要扯皮一下談談條件什麼的,要讓人家幾百號人給你賣命,總得開出個好價碼才行。

紀平瀾耐著性子跟他們扯,最後答應了一些比如不可拆散編制之類無關大局的要求,瓦崗寨五百多青壯就算連人帶槍正式加入獨立團了,只等回去收拾好家當就過來報到。

收編的問題解決了,眼下的當務之急倒是要給土匪們弄一批軍裝。

這可不光是軍容風紀的問題,現下整個中國大地上跑的都是黃種人,想要區分敵我就靠身上穿的那層皮了。若不趕緊把著裝問題解決好,不光是土匪們意識里不會拿自己當士兵看,要是半路碰上一支友軍部隊,看了他們這副尊容恐怕還要以為是哪個山頭下來打劫的。

軍裝只能去找軍需要,於是何玉銘又去了軍部一趟。

如果是紀平瀾去找軍需,可能真的跑十次人家也愛理不理,但換成何玉銘分量可就不一樣了,軍需官不僅熱情洋溢地接待了他,還非要留他吃晚飯,吃完飯還要邀請他參加一個舞會,給他介紹一下家裡的女眷什麼的。

從駐地到軍部騎馬也就一個多小時的路程,紀平瀾原本估計何玉銘下午就能回來,結果一直等到晚上八點多也沒見著人,不由得越來越焦躁。

馬三寶看他一直在營房裡走來走去,坐立不安的樣子,吐了口煙圈勸他說:「有啥好急的咧,何參謀去的是軍部,在那種地方還能被人劫持了不成,準是有事情耽擱了。你說這讀書人也真是怪,派給他警衛楞是不要,非要一個人東奔西跑的,就算這一帶還算安全,可碰上點什麼事兒回不來,就連找人帶個話都沒有。」

上一页 目录 书签 下一章
首页 书架 足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