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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申請就申請,犯得著去陪軍需官太太跳舞嗎?!」紀平瀾終於還是忍不住怒了,「我才是團長,缺了什麼那是我的責任,用不著你去犧牲色相!」

「你為什麼生氣?」何玉銘訝異地看著他,「我不是在幫你嗎?」

「我不是在生氣,我……」紀平瀾噎了一下,再失控他也還是無法對何玉銘大發雷霆,「總之我也是個男人,你用不著事事都替我包辦,我受不起!」

說完他便摔門而去。

何玉銘遲疑地看著他消失的方向,倒沒有生氣,只是覺得困惑。

人類有時喜怒無常,但總的來說除了精神病患者,大部分人高興或者憤怒總還是有一定的規律可循的,但紀平瀾發這頓火的原因,何玉銘卻怎麼也想不明白。

其實想不明白也正常,要是對人性有那麼了解的話,他也就不用做試驗了。何玉銘並沒有為此感到煩惱,既然靠他自己弄不清楚,那直接去問問紀平瀾本人不就好了。

何玉銘正想去找他,軍部的傳令兵就來了。

軍需官確實很熱情,平時正常流程也需要好幾天辦的手續,居然一早上就全部給他辦好了,何玉銘剛回到團部沒多久,就有傳令兵將文件送來讓他們去點收軍裝。

何玉銘覺得軍裝被服什麼的還是得儘快拉回來發下去,以免夜長夢多。至於紀平瀾那個性格,鬧個彆扭發個脾氣也挺正常的,一切等他冷靜下來再跟他好好說不遲。

於是何玉銘去了軍部,並且這一次,又是徹夜不歸。

☆、患得患失(二)

紀平瀾很快就冷靜下來了,並且立馬就後悔了。

他實在不應該跟何玉銘發火,何玉銘也確實沒有做錯什麼。這些天裡何玉銘的四處奔波都是為了替獨立團解決這一大堆的問題,說白了就是為紀平瀾解決問題,若不是因為紀平瀾,獨立團怎麼樣跟他又有什麼關係?

何玉銘本不想參軍,為了紀平瀾才成了獨立團的參謀,以前也從不喜歡交際應酬之類的事情,現在卻可以為了幾百套軍裝被服,耐著性子陪別人玩到半夜。一切本來都是為了紀平瀾,可他卻還不知好歹地跟何玉銘發脾氣。

紀平瀾深知自己犯了個離譜的大錯,搞不好還會給他們原本就脆弱的關係造成難以彌補的裂痕,本想著這回怎麼也得拉下面子,跟何玉銘誠懇地道個歉賠個不是,等回到團部卻發現何玉銘已經不在了。

知道何玉銘是被軍部的人叫走了,到底是什麼原因卻不清楚,紀平瀾只好等待,並且在漫長的等待中他越來越焦躁。

新兵們不知道今天紀長官的心情為什麼這麼差,一個個被他操練得死去活來也不敢吭聲,生怕觸了長官的逆鱗會被他揍扁。自從上次幾個不服他管的兵油子被他當眾打趴下,並撂下話再犯就槍斃以後,新兵們是再也不敢惹這個年輕的長官了。

一直等到天黑,何玉銘也沒回來,紀平瀾這回是真急了。馬三寶也著急,急了就不顧尊卑大小地數落紀平瀾:「團座你也真是的,何參謀是你的老師,又是咱獨立團唯一的參謀,你就算有脾氣也不能沖他發呀,萬一把人氣走了,咱以後可就真成了後娘養的了。人家那麼高學歷的參謀,到哪兒長官們不得排隊搶著要啊,你還不好好尊敬他,到時候叫人給挖了牆角,才真的是哭都沒地兒哭去。」

「好了,不要說了。」紀平瀾生硬地打斷道。

馬三寶還以為紀平瀾又要發脾氣,可紀平瀾沒有,他看起來又懊悔又不知所措,倒像個做錯了事不知道該怎麼挽回的孩子:「要不……你再跑一趟軍部吧,跟玉銘說……」。

畢竟還是個不太懂事的年輕人啊,馬三寶暗嘆一聲,準備去給這個顧前不顧後的小團長帶話求原諒。

紀平瀾想了挺長時間,最後還是搖搖頭:「算了,我也不知道該跟他說什麼。」

「不去了?」馬三寶問。

「別去了。」

馬三寶也弄不懂他在想什麼,乾脆就不管了,畢竟是團長和參謀兩個人之間鬧的矛盾,還是留著讓他們自己解決吧。

紀平瀾覺得這種大晚上跑去找人的神經質行為其實也沒什麼意義,這一次還是等他回來再說,於是譴走了馬三寶,就關了燈強迫自己去睡覺。

本以為一夜未眠的情況下應該很快就會睡著了,沒想到紀平瀾躺到床上以後不僅沒有半點睡意,身心的疲憊還使得他本來就容易多想的腦袋,更加變本加利地胡思亂想起來。

面對近在咫尺卻空著的床,紀平瀾忍不住想:何玉銘不會真的被他氣走了吧?

那也不是沒有可能,畢竟以何玉銘的條件,說是人見人愛都不過分,和他又沒有什麼實質性的感情基礎,見他脾氣這麼壞,乾脆跟他分道揚鑣再找個脾氣好的、不那麼莫名其妙的人來繼續他的戀愛實驗,不是省心多了嗎?

如果何玉銘真這麼想了,他該怎麼辦?還有餘地可以挽回嗎?可他又能用什麼去挽留一個從來沒有愛過他的,現在又對他失望了的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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