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暮!」雲易這次徹底動怒了。
「我上過藥了,沒什麼事兒。」葉暮雪掀開小部分,露出微紅的手背,「吶,已經好得差不多了,再上兩次藥就行。」
正要收回手,雲易一把桎梏住她,直接撕開那青素的衣袖。
葉暮雪驚呼:「雲易!」
她哪兒能攔住雲易,手背上方的幾個泡已經露在空氣中,有兩個水泡已經破了,傷口猙獰恐怖。
雲槿向來把宮裡的主子照顧得好好的,什麼時候見過這樣,當即掉下眼淚,「是奴婢沒有照顧好娘娘,奴婢這就去拿藥。」
雲易黑著一張臉沉默著,指腹在她腳踝處輕輕按了一下。
葉暮雪疼得腳一縮,對上雲易那雙黑眸的時候,還討好地笑:「皇上,臣妾沒事的,真的……」
他身上壓抑著的怒氣越來越重,葉暮雪硬著頭皮,「臣妾下次……下次不貪吃了,保證不一個人去小廚房!」
她話落,整個人忽然被拉進一個溫暖的懷抱。清冽的氣息包裹著葉暮雪,讓她有些不知所措。
「阿暮……」雲易埋在她肩窩,「是朕不對。」
第95章 毫無教養
像蜻蜓振翅,略過湖面。
葉暮雪原本以為她那顆如深潭秋水,不會再因為平常瑣事泛起波瀾,也不想因為他,再留戀什麼。
原來不知不覺中,雲易在她心中,已經刻骨銘心。
她的喜歡吶,原來已經到了他隨便的一句歡喜哄著,心裡所有的不高興就全都消散。
她輕笑,「皇上,臣妾……」
心甘情願吶。
「是臣妾自己不小心,不是你的錯。」
「咳咳……」雲槿拿了燙傷藥進了內殿,就看到兩個人沒羞沒臊地抱在一塊兒,雖然氣氛不大對勁,但是看到娘娘臉上露出的笑意,也知道兩個人心裡的膈應都沒了。
這聲輕咳,更讓所有的尷尬都消失。
「娘娘,奴婢給您上藥。」
「給朕吧。」雲槿開口就被雲易給打斷,接過那燙傷藥,他就擰眉小心地給葉暮雪上起藥來。
動作輕柔,比方才揉她腳踝小心千萬分。
「疼不疼?疼就吭聲,嗯?」把燙紅的肌膚上了一層,雲易抬頭看葉暮雪臉色,生怕弄疼了她。
清涼的觸感讓葉暮雪舒服得差點眯起眼,葉暮雪揚眉,指了指自己的腳踝,「皇上這回的動作可比上腳上的藥時好多了。」
那兩個破了的水泡部分,雲易動作更加小心,聽了葉暮雪這話,他哼了一聲:「腳踝是你自己活該。」
「……也不算吧。」葉暮雪皺眉,如果不是上官儀陷害,她用得著鑽到地道裡面去?
更何況,她也沒和左卓然說什麼、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怎麼就她活該了。
而且,看雲易臉色,還沒發現那條暗道的事情。
葉暮雪正想著,就聽雲易道:「以後不准喝酒了。」
「為什麼?」
她不喝多就是,憑什麼不能喝酒?
雲易收起手邊的膏藥,正擦著手就聽到她問了這句『為什麼』。他沉著臉看過去,那表情無疑就是再說:你說為什麼?
葉暮雪一喝多就斷片,也不清楚昨夜自己到底做了什麼,索性就直接開口問,她試探開口:「臣妾昨晚,喝多了對皇上做了不該做的事情?」
「對朕?阿暮你想不起來了?」雲易回望過去,手指重新覆蓋在那受傷的腳踝上面,大有再給她上一次藥的衝動。
葉暮雪一個激靈想縮回腿,剛一用力就被雲易大手按下——
「疼,疼!」
「還知道疼,長長記性。」說著,直接把人抱起來,往外殿走出去,「腳崴了你不好好躺著,喝酒酒算了,你喝多了還跳舞是怎麼回事?跳的時候不疼嗎,嗯?這會兒倒知道疼了,疼死活該!」
他少有這種姿態教訓人,說重了又捨不得,說輕了不長記性。
活生生養了個祖宗。
「……」葉暮雪往他懷裡靠了靠,「不記得。」
喝醉了就斷片,當然不記得。
也不知道她說的是喝醉了不記得腳上有傷,還是不記得喝醉了跳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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