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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在躍龍池落水後,縱然陸朝朝已經強忍著不喜喝了薑湯,大抵是春日的池水太冷,她還是病了一場,折騰了幾日才好。

那幾日裡,每日都要被逼喝苦得要命的湯藥,她又將謝妄罵了千百遍。

她在躍龍池落水的事目睹之人眾多,悠悠眾口堵不住,自然也傳到了父皇口中。加之她又病了,當夜崇光帝便來了曦光殿探望。

陸朝朝方才喝過藥,有些怠惰地倚著美人榻躺著,唇齒與鼻腔中皆是那藥的苦味,仿佛沿著喉管四散至她周身每一個角落,讓她有種反胃之感。風荷備了蜜餞擱在一旁的方几上,陸朝朝拿了兩顆塞進嘴裡,試圖沖淡一些苦味。

她閉著眼睛,又在心裡暗罵謝妄,罵著罵著不自覺出了聲:「臭謝妄……」

忽地聽見一聲低沉的輕笑,孟朝朝猛地睜開眼,對上崇光帝慈愛的眼神。

陸朝朝坐起身:「父皇幾時來的,怎的她們也不通傳一聲?」

她風寒還未徹底痊癒,說話之時仍帶著些鼻音。

崇光帝在榻上坐下,笑說:「是朕聽說朝朝在休息,不許她們打攪。太醫怎麼說?」

陸朝朝撇了撇嘴:「太醫說了,只是感染風寒,沒什麼大礙,讓父皇擔心了。」

崇光帝伸手摸

了摸她的腦袋,嘆氣道:「沒什麼大礙就好。父皇聽說,你此番落水,是為了謝妄?」

陸朝朝正欲開口,控訴謝妄的惡劣:「可不是麼,都怪他……」

又聽崇光帝下一句竟是:「其實你若是喜歡他,同父皇說便是,父皇可以下旨賜婚。」

陸朝朝的話噎在喉口,睜大雙眼滿臉不可置信,有些激動地反駁:「誰會喜歡他啊!父皇你在說些什麼胡話!」

她怎麼可能會喜歡謝妄?

崇光帝似乎不信,「當真?朕可聽聞,你此番落水是為著謝妄與人相看……」

陸朝朝聽罷,嘴角抽了抽,這都什麼跟什麼啊?怎麼會傳出這麼離譜的事?

「完全是子虛烏有!到底是誰在胡說八道啊,我才不喜歡謝妄呢,我喜歡的人比他好一千倍一萬倍。」她一時嘴快道。

崇光帝問:「哦?那朝朝與朕說說,你喜歡的人是誰啊?朕下旨賜婚。」

陸朝朝意識到說錯話,趕忙打圓場:「哎呀,父皇,你就這麼著急把我嫁出去麼?我還想多陪父皇兩年呢。」

崇光帝嘆息一聲:「父皇自然想多留你幾年,只是你如今到了成婚的年歲,若是有合適的兒郎,自然要抓緊些。父皇也希望你能嫁個如意郎君,過上幸福的生活。」

陸朝朝挽住崇光帝的胳膊,撒起嬌來:「有父皇疼愛,朝朝就很幸福了。」

崇光帝見狀,沒再追問任何,只是暗地裡讓人留心她平時同誰走得近些。

崇光帝陪陸朝朝用了晚膳後,又坐了會兒才離開。水月有些不解,問陸朝朝:「殿下為何不直接同陛下說,讓陛下下旨給您和章公子賜婚?還非要大費周章地謀劃捉婿一事?」

她預備捉章安瀾為婿之事除卻身邊親近的幾個人知道,旁人並不知曉。

陸朝朝吸了吸鼻子,答水月的話:「若是父皇下旨賜婚,那便沒有轉圜的餘地了。」

水月還是不解,這要何轉圜的餘地?正欲再問,風荷打斷了她:「殿下放心,該安排的奴婢都已差人安排妥當,應當萬無一失。」

陸朝朝嗯了聲,掩嘴打呵欠。

風荷道:「殿下休息吧,奴婢等先退下了。」

待邁出寢殿,水月才不安地望向風荷:「風荷姐姐,方才可是我說錯話了?」

風荷嘆了聲:「你來曦光殿的時日遲些,不知曉此事。公主幼時脾性比如今更嬌縱幾分,想要的千方百計都要得到。有一年,公主在御花園中遇見了一隻很可愛的兔子,她心生喜愛,自然想要。只是那兔子早已經有了主人,公主便去找陛下討要,陛下金口玉言,兔子的主人又豈能拒絕?只得割愛,讓給了公主。

公主得了兔子,自然是喜歡得緊,命人準備了上好的籠子與草料,每日裡都抱在懷裡,可那兔子卻認主,不論公主如何哄,也不肯進食,幾日之後,便餓死了。公主很是傷心,原主人得知兔子死了後,也很傷心,指責公主搶了她的兔子。公主想辯駁,卻又不知從何辯駁,畢竟是她找陛下討要這才害死了那隻兔子。從那之後,公主性子收斂了些,對於許多事便不輕易向陛下開口了。」

水月聽罷,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原來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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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家府宅,謝妄正在書房中批閱奏疏,忽地覺得鼻頭一癢,而後輕聲打了個噴嚏。<="<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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