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慈:「......」她真是十分想知道,自己究竟輸在哪?
「貴人好久不見!」
溫梨笑著同她打了個招呼,司鳳眼神冰冷的看著她,一雙鳳眸微微眯起:「你怎麼知道我在這?」
溫梨目光順著窗台往外看去,這包廂正正能看見永慶米行的大門,「碰碰運氣罷了......」
司鳳應是有些明白過來,淡淡道:「看來你並非沒有腦子。」
「在貴人身邊辦事,不利索利索怎麼能行?」
司鳳沒耐心與她扯皮,不耐煩道:「找我什麼事?」
溫梨收了玩笑的神色,認真起來:「殿下,杜家可能不止幹過水閘一件壞事。」
殷慈站在後面又是一震,頓時感覺自己的世界觀都崩塌了......
殿下……殿下竟就這樣將自己真實身份告訴她了?
然而無人在意後面一臉震驚的殷慈。
溫梨繼續將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都講出來,司鳳只漫不經心的坐著。
直到溫梨說完,她垂著首看著司鳳的反應,然而司鳳只是微微挑眉,坐起了身子,而後反問了一句讓溫梨直接呆愣在原地的話。
「你怎麼知道這是兩件事?」
溫梨表情空白了幾瞬,沒想到竟真是自己想到的最壞結果。
女人定定看著溫梨,十分敏銳的捕抓到了溫梨神情中的一絲震驚與瞭然。
她不知道杜家所作的事。——這是司鳳得出來的結論。
這個不知是人是妖的傢伙並不是知道所有的東西。
她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份,知道半年之後發生的事情,甚至知道自己與顧清之間的關係不簡單,看似有種知曉全局的架勢。
但......她不知道水閘一事確切的真相,不知道顧清與她之間的真實聯繫,甚至在她來到此處的時候直接驚慌到裝暈,不對......也可能或許她知道她會來,只是驚慌於她出現的時間點罷了。
……正好,她因為重生的緣故比上一世早了一兩個月開到此處。
司鳳似是摸到了些門道,但眼裡又浮現出新的疑惑。
……為何會這樣?莫非,她也是上輩子某個人重生而來?
司鳳眸光漸漸幽深起來。
溫梨則是兀自開口說道:「杜家聯合知府縣令在水閘一事上偷工減料,可她們又不參與施工,自然是將指令下達給工人去干......」
溫梨抬起頭來,「那些被殺了的人,是當初建造水閘的工人。」
司鳳慢悠悠的端起桌上的茶杯,慢條斯理的喝了口茶,才悠悠道:「你又暴露了。」
溫梨怔愣一瞬,反應過來,有些無所謂道:「我不是早就已經暴露過很多回了嗎?」
事實的確如溫梨所說,早在她見到司鳳的第一眼,從她被嚇到裝暈這一個舉動裡面就已經差不多把她自己給暴露完了,再加上司鳳本就聰慧過人,於是她也就不必再花心思遮遮掩掩,省的惹她心煩,畢竟......誰不喜歡乾脆一點的人呢?尤其是司鳳,最看不得旁人在她面前耍小心機。
溫梨嘆了口氣,早知如此,當初就算有人在她後面舉個榔頭往她頭上招呼,她這眼睛都絕不帶閉一下的。
「不過......」溫梨臉上重新浮起一抹鄭重,像是要做下一個承偌似的。
「我的身份絕不是您剛剛懷疑的那個,我可以向您保證,我絕不會對您造成阻礙。」
司鳳神情冷淡,心中卻是微微詫異,沒想到她竟猜到了自己的心中所想。
殷慈就比較蒙了,她們方才這話,她怎麼有些聽不懂?
司鳳看著她笑看著,有些惡趣味的說了句:「我憑什麼相信你?」
溫梨一瞬間面如土色。
司鳳重新靠回椅背,「你問這個作何?」
這話說的應是杜家殺人一事了。
溫梨正色道:「我當然是想將這事公之於眾了,這樣殿下的目的不就更容易達到了嗎」
司鳳漫不經心的站起身,道:「這事可不容易,因為這可不是杜家乾的。」
溫梨再次愣了愣。
只是待話說完,司鳳已行至門口處,她腳步一停,轉過頭來,眼含警告:「我奉勸你不要什麼都想摻一腳,若是計劃出現一丁點差池,我不介意福雲寺側院多添一具牌位。」
說罷,女人一拉木門,帶起一陣風來,大步走了出去。
殷慈落後一步,深深看了溫梨一眼,便也緊跟著司鳳而去。
………
溫梨的背有些挫敗的彎了下去,似乎每次與司鳳的對話都能耗盡她所有的氣力。
本站提供的小说版权属于作者,所有小说均由网友上传,如无意中侵犯了您的权利,请与我们联系,将在第一时间删除!
Copyright 2024 辣笔书屋 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