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鳳勾起唇角嘲諷似的呵了一聲。
「我還以為她們能使出什麼招數……如此看來,不過如此。」
「可那酒……」
「酒沒問題。」
司鳳手摸到陳倚剛掛在她腰間的解酒香囊,用力一扯,往殷慈身上一丟。
殷慈一驚,連忙拉緊韁繩控制馬匹,伸手抓住了空中的香囊。
「有問題的,是那香囊。」
殷慈怔然一瞬,而後飛快反應過來。
縣令那伙人,既然敢光明正大的給司鳳遞請柬,那她們靠著司鳳這層身份便不敢在酒宴上安排刺客或下毒。
原因無她,只要今日司鳳在酒宴上出了問題,她們這夥人就逃不脫干係。
這也是司鳳今日敢只帶殷慈一人就敢赴宴的真實原因。
而若她們若想在宴上對司鳳下手,又不想讓司鳳在宴內出事,要使的手段無非就是用些延後毒發時間的毒物。
然而司鳳是何許人也,從小在吃人的皇宮長大,那些不入流的延後毒物在司鳳面前哪能輕易遁形。
想到此處,殷慈才眉眼一松,心中的擔憂恍然散去。
前頭傳來司鳳的話音:「派人去查查這香囊,敢毒害朝廷官員,先讓她們進去吃一壺!」
殷慈眼神一凌,一手拉著韁繩,領命道:「是!」
*
茶室里一片寂靜,邱玟與杜星正在無聲的對峙著。
良久,杜星似是無奈的苦笑一聲:「所以你如今答應我,是怕我,暫時委曲求全?」
邱玟一雙袖子都快要被自己抓爛了,雙眼澀的直想流淚。
他撇過頭去咬唇道:「我……沒有……」
杜星唇角漸漸放平,沒有表情的,面容有種詭異的恐怖,邱玟身子一顫。
邱玟忍著俱意抬眼看向杜星:「你不信我?」
杜星站起了身,居高臨下的看著他。
「玟兒……你可真是不會說謊。」
邱玟:「……」
「……你這是什麼意思?我已經答應和你成婚了……」邱玟嗓音略帶顫抖。
不知情的人或許會以為邱玟這是被杜星剛剛那番話傷了心,而只有邱玟心裡清楚,這純粹是被嚇的。
其實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有何魅力,竟能讓杜星這般執著於他。
若放在以前,他或許還會驕傲的認為這本就是他應得的,然而他碰上了溫梨,溫梨就從不會把他放在眼裡……
邱玟面上一言不發,內心早已在瘋狂吶喊。
怎麼事情發展到了這個局面?!
「咚咚」
忽然響起一陣敲門聲,打破了這滿室的寂靜。
「進來。」
杜星盯著邱玟面無表情的開口。
杜星一開口,門外人便急沖沖的開門進來,走近兩人俯在杜星耳邊說了句話。
杜星眼神猛的一睜。
*
「你們這群被豬油蒙了心的狗東西,分不清大小王了!竟敢算計到我官老爺身上來,今日本官小夫出了什麼事!老娘非要你們償命。」
永慶米行前,人潮擁擠,街坊鄰居女男老少都涌了出來圍在米行前。
米行大門緊閉,掌柜及其店內的幾個身強力壯的短工小廝抵在門上,阻擋著上前砸門的民眾們。
而在人群之外,便是捂著肚子坐在一旁的嬌艷小夫及出了名難纏的陳員外。
米行掌柜一張臉都白了,將重複了不知多少遍的說辭隔著門縫大聲吼了出來:「已經派人去叫我們東家了……大家別激動,再等等……」
「等?再等我們都要被你們毒死了!」站在前頭沖的最狠的女娘凶神惡煞的拍著米行的大門大喝道。
米行掌柜簡直就要哭了出來,半是求饒往外喊道:「這真是誤會啊……天大的誤會!」
員外小夫站在後頭,拿著張帕子拭著眼淚,腳步虛浮的倚倒在自家妻主的身上,泫然欲泣道:「還看什麼啊?人家早看過了,大夫說了我這就是中毒!就因吃了你家的霉米!虧我還這樣信任你們米行,不想你們竟干出這樣的事來!」
隨著員外小夫這句話,人群瞬間越發躁動起來。
溫梨撐著把傘站在邊上,看著「弱柳扶風」的員外新寵身上,嘴角不自覺抽了抽。
這哪像是食物中毒的樣子?
溫二捏緊了手裡的帕子,站在溫梨撐著的傘下,臉上一臉擔憂的開口:「梨兒……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可否告知二哥?」
溫梨默了默。
因為戲影提前上了她的戲本子,溫梨沒法,只得見機行事提前引發霉米一事……
就在一刻鐘前,溫梨帶著馬潁跑到陳員外家主動暴雷,於是有了現在這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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