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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子的話語在耳邊迴響。

他靠著車窗合住眼,滿臉倦容。

十五分鐘後,終於到了目的地。下車後,他下意識地看向女兒的手,裕里就在前面走著,就像一個小小的領路人,但沒有牽起自己手的意思。

去醫院的路上,他刻意放慢了腳步,試探著裕里的反應,這種時候他突然懷念妻子,妻子總是很敏銳地察覺到甚爾心情的變化,那些不太美好的負面情緒,妻子永遠感知的比情緒的自己還要快。

但裕里不行,她似乎察覺不到這些細小變化。

妻子很愛他嗎?愛的。

裕里呢?他不確定。

他的姓氏,曾經的家族,都不是什麼好提起的過往,他也沒什麼好東西能留給裕里,思及此,甚爾很煩躁。

口袋裡的手機再次響起,是該死的孔時雨。

「醫院打來的電話嗎?」

「不,是一些不重要的工作。」他說。

裕里眨眨眼,此時,她應該安慰這個男人。

雖然他剛失去了妻子,可還有兩個年幼的孩子需要撫養,他理應鼓起勇氣。況且在東京這座繁華而又冷酷的大都市中,生活成本與薪資往往難以平衡。

那隻小手又牽起他,女孩稚嫩的嗓音響起:「等一切處理完後我們離開東京吧,去一個小地方生活,你再找一份工作好了。不用那麼緊張,甚爾,慢慢來。」

適應妻子的死亡,接受她不在的日子,沒有什麼是時間無法改變的,時間甚至可以欺騙記憶,裕里想。

接回惠的過程有些坎坷,育嬰室的護士小姐姐一度懷疑他是拐賣犯,那張宿醉疲倦的面容,邋裡邋遢的打扮,跟在身邊怯懦不敢言語的幼女。這一切的印象,都太過符合女護士心中對誘拐犯形象的揣測。

然而基因是偉大的,惠的那張臉和裕里七分相似,而裕里,冷靜得像個小大人。直到出院手續辦完,主導者都在這個小女孩身上。她指揮著男人在三樓五樓之間迴轉,繳納完費用,排隊等候藥品,跳起來扒住窗口,指著男人該簽字的地方,引導他寫下自己的名字。

【禪院甚爾】

惠的哭聲很孱弱,大病初癒後的嬰孩將全部的力氣用在睡眠上,她抱著小弟弟,甚爾走在二人身後,拎著兩大袋瓶瓶罐罐。

他的動作慢吞吞的,總是綴在裕里身後,但不會跟丟。

上樓時,鞋底因雨水變得濕滑,男人穩穩地扶在裕里身後,寬大的手掌如同支柱,支撐著她一步步向上。

回到家,她將惠放到自己的房間,用枕頭將他暫時圍住,防止惠醒過來亂爬。

男人徑直走進浴室,打開熱水器,備好換洗的衣物。

小孩子不應該這麼累,懵懂的裕里還是有正常概念的。她和甚爾的角色已經倒反,但目前這個情況糾結這些太沒必要。

她逐一清理著男人房間內的雜物,巨大婚紗照隱匿於落地窗後,窗簾嚴密遮擋。

裕里緊握抹布蹲下,指尖輕輕在衣角蹭過,才小心翼翼地觸碰照片中媽媽的臉龐。

媽媽的眼睛很漂亮,是很純淨的墨綠色。

媽媽和爸爸擁有同樣的姓氏,那是世間最緊密的聯繫。

媽媽是很溫柔的人,卻死在了甚爾最愛她的這年。

又過了十來分鐘,浴室的門打開,甚爾擦著頭髮從裡面走出來。

他靠近裕里,身體散發著熱氣,難得用溫柔地語氣說:「裕里,我們離開這裡。」

裕里察覺到一絲不對勁,她注意到浴室內流動著的粉色水漬順著管道緩緩流下,空氣中夾雜著一絲難以察覺的腥味。

在那個瞬間,甚爾終於完成了自殺的悲劇。

但他又想起了女兒小小的身影,裕里從小就不愛說話,她對外界的反應很淡薄,妻子說裕里是活在自己小小世界裡的小精靈,她只是不願意分出精力摸索他們的世界罷了。

他和裕里的聯繫完全依靠於妻子,裕里很少主動找他,而每當她求助自己的時候,甚爾總會無措地尋找妻子的身影。不過這種情況只發生過兩次,裕里更喜歡待在自己的世界裡。

現在,妻子死了,裕里忽然從她的世界裡走出來,逼迫自己分出精力來照顧甚爾,這對裕里而言何嘗不是一種殘忍。

他想,死之前也要安頓好裕里和惠。

他牽著裕里的手,走在去往禪院老宅的路上。

「甚爾,出來的時候沒有給惠餵奶,他醒來會哭的,可以早些回去嗎。」裕里說。

甚爾沒說話,沉默得有些可怕。

那不是什麼好去處,但裕里和他不一樣。在那個家裡儘管活得不如意,也能長大。

「十個億,連帶家裡那個小的打包帶走。」他和高堂上的老者討價還價。

裕里站在一旁,在禪院眾人看來,小女孩不知所措地握緊了爸爸的手。

她沒有想到男人想要把她轉手,對面的老者看起來也不好相與的樣子,在男人鬆開她手後,大腦飛速旋轉著該做點什麼,至少不要被賣掉。<="<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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