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斷告誡自己,這是咒術師的常態。
他以為自己已經適應了這種殘酷,這種不公。
可這想法本身就是錯的:沒有辦法平等地救助所有人,也沒有辦法一視同仁。他內心有更重要的存在,這一次,他想守護的只有他的朋友們。
所以,人生重來真是好事,能重新活一次真是太好了。
惠將一切儘量簡短地講給裕里聽。
他和好友們如何相遇,裕里聽不太明白,但很會抓重點,她插嘴重複那些時間節點。
他告訴裕里,五條老師是他最信賴的男人。
他的恩師、前輩、指導者。
他沒有告訴裕里除開最強這些標籤的五條悟是個在日常上很不靠譜喜歡開玩笑,還愛逗樂子的前輩。
因為沒有必要,人無完人。
大事上面五位老師是唯一值得他信賴,可以交託性命的人;惠是挑*著五條悟靠譜的方面孜孜不倦的安利著。
這直接導致了他在裕里心目中給所謂的五位老師先入為主的確立了:一個擁有強悍實力,雄厚背景,靠譜穩重成熟且以教書育人為己任的成年男性形象。
幾乎是男人中的男人。
男性的所有光輝都籠罩這個名為五條悟的人身上。
她幾乎想像到了這麼一位背後盛放著迷人光輝,筆挺西裝,溫良恭儉的男人溫聲道:惠,我永遠是你溫暖的港灣,停靠的泊,我的孩子。
他甚至慈悲的幫惠償還了甚爾死後遺留的債務和未來的學費,只為日後可以親自教導惠。
裕里感慨:聖父在上。
......
他和裕里在浴室呆得太久了,悶熱的霧氣弄得人頭暈腦脹。
他聽見裕里平靜溫和地和他說:「惠,我會用我的方式支持你,我會一直在你身邊,因為我們是家人。」
明白嗎?一切的前提是我們是家人。
惠顫抖著摟住她,濕潤的黑髮蹭到裕里的腰。
「謝謝你,姐姐——」
裕里愣了一下,她不明白是那句話感動了惠。
實際上,她只是學著書里的知識,直白坦誠地說出自己內心所想。
她對甚爾也說過很多次,但沒有惠這麼受用,她開始擔憂這樣的惠日後會被人騙,會說謊的人類太多了,那些甜言蜜語包裹著的毒藥,她害怕惠分辨不了。
甚爾在廚房忙活,裕里趁機回到房間處理傷口,她害怕被甚爾嗅到傷藥的味道,只是用繃帶草草包紮了下。
飯桌上,裕里挑掉的配菜紅姜統統塞到了惠的碗裡,她討厭吃薑。
三個人吃完飯靠在沙發上歇息,惠趴到地攤上用蠟筆記錄著什麼,表情很是嚴肅,裕里靠在沙發陰影的角落發呆,甚爾像只慵懶的大貓,悠閒地靠著睡覺,電視機播放著新聞,聲音很小,舒服的按摩著每一個人的耳朵。
細雨不知何時下起,淅淅瀝瀝地敲打著窗戶。
天色也驟然變暗,裕里忽然站起身,打開了窗戶。
她動作有點遲緩,甚爾睜開一隻眼。
「要去哪裡,裕里?」甚爾問她。
與此同時,一大一小兩道目光落在她身上。
裕里不緊不慢地套上雨衣:「散步。」
她扯了扯雨衣下擺包裹住黑色的長裙,然後套上透明的帽子,一隻結實有勁的胳膊橫空按住門鎖,裕里仰頭看他。
甚爾深色從容,若無其事道:「一起去。」
「只是散步。」裕里乾巴巴地重複。
她喜歡下雨天,喜歡雨天空氣里的味道;泥土混合著雨水的腥味,喜歡雨水打濕發梢的觸感。
公寓一公里外有個公園,裡面有一片高聳的樹林,每當下雨時,公園裡散步的人就會減少,坐在長椅上能聽見愜意的雨聲,雨水滴落樹梢的碎響。
這是裕里為數不多的愛好,有點奇怪,但沒有傷害到別人。
「我也要去!裕里!」
拗不過甚爾和惠惠的裕里,只能一前一後的帶著兩個跟屁蟲,慢吞吞的踩著雨水前進。
惠撐著傘,腳步歡快,偶爾幾步越過裕里後重重的踩一下水坑,隨後呆了下,臉龐漲紅,又快速跑回裕里身邊給她撐傘。
甚爾安靜的跟在他們身後,像個忠誠的守護者,一個人撐著傘,沒有發出丁點腳步聲。
甚爾很喜歡這麼幹。
很多次,偷偷跟在裕里身後,裕里察覺到了,但是沒有說出來。
她認為這是她和甚爾之間不必言說的默契。<="<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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