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他強烈掙扎裕里也不願意鬆開手,求生之間惠無意中召喚出玉犬攻擊裕里,將裕里的胳膊咬穿拖開。
惠躺倒在浴缸里,咳嗽著,震驚中帶著警惕的眼神審視裕里,玉犬守護在他身邊,背部汗毛炸起,低聲嘶吼。
他聽見自己用冰冷且顫抖的聲線質問裕里:「為什麼要這麼做?裕里。」
記憶里一直充當年長者照顧他保護他的女孩突然對他發難,手勁狠辣,若不是有玉犬相救,三歲的伏黑惠真的會被溺死在浴缸中。
惠腦海里閃過和裕里相處的畫面,他發燒的時候雨天也要冒雨跑出去買藥的裕里,會因為他一句想要吃新鮮河蝦,將近五公里的路程繞遠為他買回來,會認認真真為他讀睡前故事的裕里,一切的一切,難道都是虛假的?
裕里慢慢盤起腿,胳膊摟住膝蓋,顫抖著,似乎在哭。
所以為什麼啊?為什麼要做這種事情?為什麼想要殺死他?
你不是愛著我嗎,姐姐。
惠有一瞬心軟,他從浴缸爬出來,走到裕里身邊,裕里的胳膊被玉犬出血洞,血順著指縫流到光潔的雙腿像蔓延的細紅繩纏繞住她的腳趾,混雜著泡沫流進排水口。
「裕里,抬起頭看我。」惠命令道。
這是惠第一看見姐姐在哭,那張平淡、鮮少有表情的臉上滾出淚珠。
他聽見裕裡帶著顫音的嚅聲。
「把惠惠還給我」
「把我的弟弟,還給我,求你了,惡靈大人。」
第10章 杏仁豆腐
他鬆了口氣,又有些哭笑不得。
惠蹲下身摟住裕里。
「我一直在啊裕里,不是什麼惡靈,我也是你的弟弟。」
裕里:?不要臉。
哭泣也沒有用的話,只能用小雛教給她的最後一招了,她偷偷摸出一直藏在口袋裡,就算是被沸水煮過也沒有化開的鹽石plus版狠狠襲擊惠的臉!
「!!!」
————儘管這個惡靈惠惠和她解釋了半天,裕里也沒有搞懂。
總之,兩個都是她的弟弟,一個是另一個世界的大號惠,一個是這個世界現在的小惠。
「長大後的惠是什麼樣子?」裕里問他。
「就是長大的樣子啊,黑頭髮黑眼睛呃……變高了,也更值得裕里信賴的成年男人,雖然力量方面還有所欠缺,但保護裕里是足夠的,裕里只要依靠我就好了。」惠還沒有放棄帶她逃離甚爾的打算。
裕里心中暗自揣測,未來的甚爾究竟犯下了何種過錯,竟讓惠惠如此深惡痛絕。
就在這時,身後傳來了門鎖響動的聲音,伏黑惠趕忙把浴室的門關緊。
桌椅推開的拉扯聲,一袋塑料狀的東西被放在餐桌上,緊接著,腳步聲停在浴室門口。
「裕里,惠,你們在做什麼?」甚爾的聲音從門外響起。
惠看了眼蹲著的裕里,正要搭話,只聽見裕里悶悶地開口:
「洗澡,幫惠惠。」
「嗯,我去做飯,快點結束。」
「好。」
涼水不斷沖洗著靠近胳膊關節處的兩顆血洞,幸好玉犬還是幼犬,咬合力不足以貫穿她的胳膊,否則這會她該去醫院而不是悠閒地沖洗傷口。
「對不起,姐姐……」惠感到抱歉。
裕里淡淡地應了聲,被流水衝到發白的皮肉不再流血,陣痛和微麻順著傷口蔓延。
她嗅了嗅,沖洗到聞不出血味後才放下袖子。
惠已經換好睡衣,濕漉漉的頭髮滴著水。
裕里拽掉一條毛巾蓋在他頭上,輕柔地擦著。
裕里:「惠惠,可以相信我嗎?」
伏黑惠:「當然啊,你是我的姐姐。」
暖光燈下,裕里黑中透綠的眼眸沾染上溫暖的光暈。
裕里的眼睛更像甚爾,是一樣的色彩。
「那麼,告訴我你想做的所有事情,好嗎?」
啊,原來是想幫他啊。
惠嘴角彎了彎:「當然可以,所有的一切我都可以告訴姐姐,你都可以知道。」
只是閉上眼,上輩子的慘劇如電影般一幕幕上演。
他一直在努力地活著,但那些殘酷的,痛苦的事情每天都在發生,然後全部降臨到他身上。
人生到底是什麼東西,人生好殘酷。
對於每天生活在幸福中的人,接觸不到詛咒的人來說平淡乏味的日子也是一種痛苦。而他這種人,只能眼睜睜看著朋友們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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