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裕里緊緊抱著他,擦去他的淚水。待他情緒稍微穩定些,她輕聲講述著這段時間的點點滴滴,以及這身體裡隱藏著另一個靈魂。

惠低頭看著碗裡的燉肉,過了許久,他恢復以往的笑容:「我可能生病了,總要睡一段時間。」

這是惠給自己找到的合理的解釋,他自責地認為這段時間給家人添麻煩了。

「如果這樣讓你感到安心,那就當是吧。」

裕里很清楚終有一天,他必須與另一個隱藏的自我相遇。她思考他們是否該相見,以及是否應該阻止他們戳破那層幻面。

家人之間的微妙變化被默契地隱藏起來。

惠在客廳懸掛的時鐘邊架了一部黑板,甚爾出任務前會在上面寫下大概回來的時間,出門也需按時報備,關於這點,甚爾並不覺得困擾。

他沒有上幼稚園,白天在熊本市區閒逛。

家裡只有裕里和甚爾,甚爾不管他的學業,但裕里會。雖然她休學了,但仍然願意花兩個小時帶他去市中心的書店購買書籍和資料。

惠喜歡裕里挑選的繪本,卻對房間裡塞滿的陌生文字書籍感到厭煩。那些書並非他親自挑選或是家人購買,密集的文字像螞蟻般侵占他的生存空間。

第26章 蒜蓉油麥菜

他將那些書本收集整理,放進紙箱密封,挪到房間裡不會有人特意看到的角落。

對惠來說,友情是個模糊的概念。雖然他沒有朋友,若非要選一個人作為朋友的代名,他會選擇裕里。

他從未覺得自己可憐,也未曾感到孤獨。從有記憶開始,裕里便是他眼中的第一個人。

購書的過程中,他們經過零食店,裕里挑選了很多甜食。

她熱愛甜食,如同大多數年輕女孩一樣,對糖果抱有期待。

惠不喜歡,他的口味和姐姐不一樣,當裕里拆掉一根棒棒糖塞進他嘴裡的時候,惠也沒有拒絕。

他站在店外,等待姐姐完成結帳一同歸家。

突然,一隻沾滿污垢的手伸向他,手中緊握著一隻昆蟲。

「要交換嘛,用這隻卡布達將軍換你的棒棒糖!」

他視線順著上移,這孩子有著櫻花般粉紅的短髮,有著屬於這個年齡的活潑與純真,他的眼睛明亮,笑起來時嘴角缺的那顆牙很顯眼。

屬於惠的友誼簡單而奇妙地展開了——

裕里付完錢,提著零食和書籍走出門,就看到那個陌生的小孩嘴裡塞著顆棒棒糖,惠手中捧著一個黑色獨角仙,表情有些嫌棄,又有點無語。

他拿過裕里的布袋,孩子自來熟地跟著走了一路。原本兩小時的路程用了近三小時。

裕里認為,那只是一個普通孩子。

可惠的眼睛一直在看著他,注意著那孩子的一舉一動,汽車經過時,他會拉住男孩的胳膊往人行道上拽。儘管他喋喋不休地說著話,惠也沒有讓他閉嘴。

離別之時,男孩站在門外,用力揮手告別。

惠裝作不在乎,提著布袋和裕里回家。

惠很孤獨,裕里意識到友情是一種家庭成員之間無法提供的寶貴關係,她迫切地想了解到友情產生的原因和動機。

她與小雛是朋友,可小雛認為她們的友誼只是短暫的,終將因某個分歧而結束,她等待著破裂的那一天。裕里雖然不理解,但她尊重小雛的觀點。

因此,人類為何追求這種容易破碎的情感聯繫?

「裕里」:我們算是朋友嗎?

白麒麟很困惑,甚至以為對方換了人。他認為這個問題很幼稚、可笑。

裕里認為真正的朋友有三種——愛你的朋友,忘你的朋友,恨你的朋友。

白麒麟屬於第三類,儘管他不承認,仍然被裕里強硬地歸為第三種。

「裕里」:我們是朋友嗎?

她又將問題拋給傑。

「傑」:當然,絕對是。

你掌握了我許多秘密,而我對你卻一無所知。連那通電話也至今未被允許撥打,若是朋友,太過不公平,關係應當是對等的——夏油傑抖著手指,一字一頓的刪除這段文字。

夏油傑眨眨眼,他的眼睛因煙燻而微微發紅。

自溝通開始,他和祂的關係便不平等。

傑在尋求精神慰藉,而祂做得完美無缺。傑忍不住透露更多內心,將自己剖析透徹後,感到如同砧板上的魚般無助和不適。

他必須在祂身上找到某種東西,來保證自己的安全感。

「裕里」:你認為友情是什麼?

「傑」:互相依賴,絕對信任,互相奉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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