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男人,喜歡拐騙無知女孩下海,從中抽取報酬。」
夏油傑呼吸猛地變重,他的手指微微顫抖。
「你能看到他們身上滋生的低級詛咒吧,祛除的過來嗎?咒術師先生。」
「你無法堅持正義理念,咒術師身份也非出於正義而誕生。」
他突然眼睛一紅,顫抖著聲音小聲問裕里:「我沒有覺得你錯了,我只是在想非要殺死他們才算正確嗎?那星野小姐這種人要怎麼辦?她們所堅持的理念要怎麼辦?」
「你正在尋求所謂的意義,我只是給你指條明路。」
所以,別搞得好像她在逼迫他一樣,她沒有那麼殘忍。
夏油傑逐漸意識到,裕里對他而言就如同一件濕透的外套,無論如何都是冷。
越深入了解,交集也變得複雜且痛苦。
「裕里,我想問你,通過那些渠道去偷窺別人的隱私,對你來說是不是一種快樂?你又了解我多少信息?」
失敗了,裕里心想。
「傑,你回家吧。」她說。
「我父母不想見到我。」傑回應。
「那是你在逃避。」裕里指出。
夏油傑憤怒後陷入沉默,面對巧言善辯的裕里,他無言以對。
裕里又說:「我賭他們會想你回去。」
「這個賭約對我來說沒意義。」
「有的。」
「做這些事於你有什麼好處?」夏油傑尖銳地問到了重點。
「你目前需要家人的陪伴,而不是我。」裕里答非所問。
她後退幾步,向夏油傑鞠躬,起身時輕撫散落的黑髮:「再見。」
裕里漫無目的地隨人流而行,目睹了各種奇幻表演和絢爛燈光。煙花在夜空中綻放,煙火味刺激著她的鼻腔。
她忍住那股酸意,在人群里隨著他們的呼聲張開口,卻沒有發出聲音。
無數希望在歡呼聲中消散,被擊碎的還有她短暫的憧憬。
很快,雨水落下。
淋濕了裕里,散去的人們留下歡呼後的狼藉。只留下孤零零的裕里,雨中她坐在便利店門口的長板凳,思索著這一切。
她與來來往往的人並無區別,黑髮、白皮膚,雙眼普通。穿著這身皮囊,只要不把它撕開探究,沒人能看出不同。
腹痛感強烈且急促,經期來的猝不及防。
裕里只好打開手機搜索有關初。潮的注意事項,這些知識她只能通過網絡汲取,甚爾是沒辦法教的,惠惠也不懂。
便利店小哥正要打烊,看到坐在長板凳邊的裕里,本想好心上前聊聊天,可一看到她那雙無神的眼睛,心裡不由得打了個寒顫。
小哥離開後,街道變得寂靜。
但很快,一個急匆匆的腳步聲突然而至,雨水被隔絕開,裕里抬眼。
「裕里,對不起,是我的錯。」
夏油傑感覺自己的心跳動的厲害,呼吸也變得混亂無需起來,他撐著傘掛掉電話,狼狽的跑過去,可當看看清女孩的面容時,歉意已從嘴邊溢出。
為什麼道歉?是因為沒有順從她?還是出於憐弱心理?都不對,裕里善惡分明,但愛憎界限不清。她能輕易看穿事物的本質,卻不懂適可而止。
是我將祂理想化,將祂捧上神壇,又不能容忍她身上的一點瑕疵。不是裕里的過錯,是擅自對她抱有過高期待的我的錯誤。
「不,是我的錯。」裕里說。
「咒術師的立場並不代表一切,你一直是個善良的人。」
她的語氣冷靜極了,眼中那抹綠色越發濃烈,在黑夜中成了傑目視之處的唯一色彩。
「你有強大的武力,也很聰明,即使被我帶有誘導性的話語擊潰心房,也在努力堅持本心。」裕里頓了頓,突然笑了起來。
她也不明白自己為何會在此時發笑,但就是想這麼做了。
「其實,和你接觸的我一直帶著私心,我在找除了家人外是不是還有人能接納我的可能性,可惜失敗了,但錯不在你。是我給你造成的假象太多,真正的裕里沒有你構想出的裕里那麼完美,抱歉。」
「說這些是希望結束我們的關係,來劃清界限?」他蹲下身,凝視著裕里,期望能捕捉到她細微的變化。
「對,我們別再見面了。」
「我不要。」
他緩慢地說,逐漸變得堅定:「裕里,看著我,聽我說,我沒有錯你也沒有錯。我們只是觀念出現了分歧,這不代表我們的友情是錯誤的。」
原來友情還有如此直白且令人作嘔的說法,裕里感到難過。
「我不是只有你一個朋友。」裕里輕聲說:「我有很多朋友,但只有你讓我感到痛苦,你沒辦法接受真實的我。」
「可以的,我能做到,相信我。」
他握緊裕里的手,傾聽那炙熱的,越發跳動激烈的心臟,仿佛捕捉到了什麼寶貴之物,懇求道:「我能接受全部的你,再給我次機會好不好?你看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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