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是他呢?怎麼能是他?
在憤怒情緒漸漸消退之後,悟開始反思自身,會不會是他自己忽略了某些關鍵因素,才導致這個局面發生?
是世界的惡,吞噬了人的善?
還是人的惡,毀滅了世界的善?
悟咬緊下唇,咬的唇瓣血色盡失,卻渾然不覺疼痛。
他有些茫然。
哦,對了。裕里曾說過「試圖理解他人,本身就是不正常的行為」這句話忽然在他腦海里閃過。
可人類偏偏就是喜歡做些違背天性的事情。
所以呢,他無法從傑的角度理解他的做法嗎?
不,不對!
不對,絕不是這樣。
錯的是傑,是傑錯誤的觀念引導他做出了錯的選擇。
而觀念,是可以被改變的。
這個世界上的很多生物甚至連生態結構,種族意識都能被改變,傑的問題算什麼?
說到底,就是給他的自由太多了。
早該把那傢伙綁起來,丟進牢里好好教育一番,直到他的腦子徹底清醒了,才明白自己有多錯。
他像抓到答案似的,輕快地笑了起來,真誠中帶著股他都沒察覺到的癲狂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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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的碎裂聲,如同某種壓抑的情緒,在安靜的房間內爆發。
裕里把玩著那枚黑色國王棋子,時不時和桌面發出磕碰的聲音。
她忽然意識到,自己一直在被什麼東西阻撓著成功的道路,是情感。
她賴以為生的情感,正是背刺她的元兇。
不是每一種感情都必須緊握在手中,有些東西,是可以捨棄的。
比如在她的親人和友人之間,她可以捨棄的是友人,而在親人和自己之間,被她捨棄的則是自己。
那沉寂的目光,猶如一把懷疑的利劍,無聲無息地刺入夏油傑的內心。
他抬眼看去,說:「你在懷疑我,裕里。」
人們常說眼睛是心靈的窗戶,同樣,眼睛也是蠱惑人心的工具。
「你覺得我在懷疑你,是嗎?」她用傑的話反問他,「為什麼這樣想,傑?」
夏油傑意識到與她爭論毫無勝算,於是他轉變了話題。
「我們現在該如何應對?」他問道。
「不是我們,而是你。」裕里指出了他話中的陷阱。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還分得那麼清楚嗎?」傑含笑著看著她。
裕里也用同樣的表情回敬了他,只是那雙眼睛裡沒有一絲笑意:「你的朋友,你要自己去解決。」
道歉彌補不了錯處。
更何況,他從未曾向裕里道過歉。
這種如同慢刀割肉般的痛苦,悄然無聲地滲透到與裕里相處的每一個瞬間。
即使是在笑的時候,她的眼神里也帶著一種不易察覺的冷淡和疏離,仿佛在看著一個與自己無關緊要的人。更何況,她根本沒有遮掩的念頭。
夏油傑清楚意識到,即便道歉也無用。
傷害的痕跡是永遠存在的,就那麼無聲無息地藏在每個細節中,提醒著他。
那扇曾經敞開的門如今已緊閉,再也無法開啟。
他始終在狡辯著,裕里不那麼溫柔的事實。
她的拒絕變得明確且殘忍,然後這個事實又抽空了他全部的力氣。
但他同樣沒有重提過去的勇氣。
很快,另一道敲門聲如同下達的催促指令,命令著他儘快做出決斷。
裕里撐著下巴,盯著他看:「你在猶豫什麼?找不到藉口嗎?那就逃走吧,或者乾脆坦白也行,反正已經沒有更糟糕的結果了。」
她如同《甜蜜夫人》影片中在貴婦人耳邊低語的惡魔一般,低聲嘲諷著他的優柔寡斷。<="<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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