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想死。
雖然很荒謬,但她突然明白了離開這個領域=死亡,這個現實。
她的世界是一個充滿向日葵和陽光的世界啊,哪怕父親很早就死去,只有弟弟相伴,可她依舊很幸福。
無疾而終的暗戀是悲苦的色調,但也僅僅是她生命尾音的最後一抹色彩,那苦澀的顏料來不及塗抹她全身。
歌姬曾告訴她,一段無疾而終的戀情不如及時止損。
可是戀情這種東西就像是一條紅色的絲線,單向性的,她只能握住絲線的一端,祈求著另一端能給予一點點信號,哪怕是可憐的可悲的那麼一點,也算是回應。
她捂著臉,聲音有些顫抖:「老師,你以前教我,人這輩子有好多做不成的事。可當你真正感受到那種無能為力的時候,才算是真正長大了。」
所以,有抉擇餘地其實是一種幸事。
唯有一點可以確信,她可以不在乎任何人的死活,也不在乎興趣之外的東西,拋棄所有世俗規則,也沒辦法對老師置之不理。
他得活著。
她撕掉了那一頁登記,整個城堡都跟著她的動靜開始搖晃。
城堡突然燃燒起來。
裕里突然抬起頭,認真的仰視著五條悟,眼中流露出他從未解讀過的情感。
「再見,老師。」
在一片焦黑的廢墟中,一枚黑色的卡片顯得格外顯眼。
五條悟撿起那枚卡片。
背面刻著蘋果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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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地獄變】
凌晨五點零八分,裕里回到了日本東京。
換好制服。
乘車前往東京都大學。
六點四十一分,她在校門口瞥見貓山里百咲光彩奪目的模樣。
不得不承認,自己性格中確實存在某種扭曲,以至於覺得秘書此刻如同見了鬼般的神情,竟莫名地感到好笑。
裕里的笑容稱得上純真可人,只為了在鏡頭前留下好印象。這是她曾經從不會去做的事情。
她走上前和孩子們打招呼,分發隨身攜帶的糖果。
她輕聲對身旁的秘書說:「我不小心把一份重要文件忘在家裡了,麻煩你幫我取回來。」
秘書離開大學門口。
貓山里百咲看著裕里堂而皇之占據了秘書的位置,移開視線。
是啊,她憑什麼認為裕里會輕易放棄呢?
貓山里百咲隨著眾人的腳步一同走進禮堂。
「你以為,那種願望真的能實現?」
「您在說什麼?」裕里抬起眼皮,微笑道:「抱歉,我聽不懂呢。」
「坐在這個位置上的人,不會只考慮你們的利益。」
貓山慢慢轉頭,目光落在裕里那半張清麗冷冽的臉上。
若惡鬼也擁有這副皮囊,會是怎樣一番景象?
裕里的視線和遠處空地上的兩道黑影對上。
夏油傑,真人,都在那兒*看著。
真人悄然退後幾步,身形漸漸隱沒在陰影中,距離人群不到五十米的地方。周圍,成堆的咒靈張牙舞爪地肆虐著。
她最後望了一眼光潔的禮堂,目光停留在聖母瑪利亞的雕像上,陽光透過窗戶灑在雕像上,仿佛為雕塑披上了一層光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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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京都大學的畢業典禮上,殺手藏在禮堂的最高處。
他能看到整個禮堂,尤其是那個講台。
只待目標出現,他就會迅速行動。
隨著市長到來之後,來的人越來越多。
在會場裡,主持人講話的時候,貓山里市長走上了講台。
裕里站在講台的另一邊,遠遠看著她。
而在講台對面,一個殺手拿著狙擊槍對準了裕里。
但奇怪的是,他的手指開始輕微顫抖,好像有什麼無形的東西讓他害怕。
他的手心滿是汗,每一分每一秒對他來說都像是煎熬一樣漫長。<="<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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