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沒什麼,該你出題了。」悟笑著搖頭。
「歌姬小姐的臉還好嗎?」裕里問道。
「那些傷痕恐怕難以完全消除,但這是她自己的堅持。」悟說。
「最後一個問題,在高專的日子你開心嗎。」
裕里眨了下眼,她說:「很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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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接下來的日子裡,他們一直住在城堡里,因為這裡的時間和外界截然不同,所以也不確定過了幾天。
但是飢餓感沒法消除,悟跑到廚房弄了些吃的。
裕里正在一層找尋線索。
裕里在一層尋找著蛛絲馬跡。根據已有情報分析,越靠近領域出口,時間流速反倒越慢,咒靈似乎在竭力阻止眾人找到出路,不過只要細緻留意,還是能察覺其中端倪的。
她在前台發現諸多登記名冊,便一頁頁仔細翻找起來。
當她的目光停留在中間某一格時,上面赫然寫著她和老師的名字。
裕里手指微微一滯,那並非她的筆跡,可分明寫著她的名字。
在那個頁面的背後,她看到了這樣一句話:「我才是那個應該感到羞恥的人,我不理解自己的靈魂。」這句話讓她有些困惑。
她撕掉那一頁,然後去找五條悟。
結果五條悟卻說:「裕里,你拿著張白紙幹嘛?」
老師看不見這張紙上寫的內容。
這種情況下,她似乎是破局的唯一希望了。
「老師,這張入住登記冊上寫著你和「我」的名字。」裕里說,「我不記得有和你來這裡出任務。」
裕里拿起一旁的水果刀,對準手腕劃下!
然而,劃開的手腕顯露出紙張的模樣。
裕里極力繃住神情,儘量讓自己看上去平靜些。
「我也是這領域的一環,是咒靈製造出的幻覺,對嗎?」
那一刻,陽光透過城堡的縫隙,緩緩灑入。透過窗戶,光影逐漸蔓延至陰森的城堡內。
五條悟收起玩笑之心,放下手中的食物,倚著沙發背,望向微熹的天光映照在玻璃窗上,說道:「稍微變笨一點不行嗎,裕里。」
他伸出兩根手指,說道:「這個領域的規則第一條:唯有偶數方能觸發啟動;二,一旦有人離開該領域,不滿足第一條規則,領域運作即刻終止。」
他平靜地指著裕里手中的紙條,說道:「那張登記冊便是離開領域的鑰匙。不過,只有真正的『裕里』自願給我才行。而站在我眼前的你,確實是真正的裕里,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不知道。」
在一片沉默中,時間仿佛停滯了片刻,直到裕裡帶著顫抖的聲音打破了沉寂。
「但是,對不起,老師,應該是我乾的壞事。」
這句話讓他一時無言以對,因為裕里對自我的認知太明確了。
緩了好一會,裕里才重新開口。
「老師要繼續嗎?」
「繼續什麼?」
「離開城堡。」
「啊這個啊,隨便啊。」雖然是這麼說著。
五條悟並不想被困死在領域中。
「那麼,裕里願意把鑰匙交給我嗎?」
「在領域中,你還能出現,還可以存活,一旦離開了這裡,你還有依憑嗎?若是不能一起活下去,不如乾脆一起去死吧,這樣你就能得到我的陪伴,也不用再去管什麼狗屁責任,已經什麼都不重要了,當我們立下束縛的那刻,哪怕是在地獄中,我們也應該在一起。」
我們必須承認,萬物都是虛偽的,唯有「束縛」存真。
恨也好,愛也好,咒術師的一生就是被各種扭曲的情感滋養的人生,說來也奇怪,他在性格最不確定的年紀里卻成為了最強的人類。
就像這個世界壓根沒想過,要是他動了毀滅世界的心思,有沒有人能攔住他。
幸好他的性格中善良的那一面大於惡面,就這麼努力拉扯著,托舉著這個註定要走上神壇的男人。
「我真的搞不懂,為什麼我們之間總是充滿謊言。難道言語只是用來撒謊的工具嗎?你對這個世界到底有什麼奇怪的想法?」
「因為一次過錯,我已經意識到錯了,並且想要改正那個錯誤,都不被允許,憑什麼?」
「那就留在這吧,如果裕里希望這樣。可以啊。」
裕里聞聲,怔松地抬起頭。
眾所周知,咒術師這個職業是充滿灰色性質的殘酷職業。
「最後再問一遍,裕里真的願意把鑰匙交給我嗎。」
五條悟看向她的眼眸充滿悲傷,仿佛他看的不是一個活生生的人,而是一個早已逝去,只留在記憶中的愛人。
在一張純白色的紙上,可以自由塗鴉,五條悟很滿意他在裕里身上留下的痕跡。但這一世,他還沒反應過來,畫筆就被奪走了。她身上留下了太多濃郁的瘋狂的色彩,來自於她自創,對這個世界的感知。那些顏色,正在摧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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