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的有理有據,態度竟是難得的誠懇。
依她之言,南山武館沒錢交租金確實是她們自己的事,總不能因為自己窮便不准別人賺錢加價,這委實說不通。
但事實卻是秦尋故意坑人,先不說西山圍場是否真如她說的那般招人哄搶,單是現在才剛剛開春,離秋獵還有好幾個月的時間,租地也不會這般緊張,誰沒事會把銀子早早的放入別人的口袋。
只有宋白等人怕因過往矛盾等到臨近秋獵再定場地會被秦尋故意抬價,這才提前來預訂,卻沒想到還是沒躲過。
她這是故意為難打壓宋白等人,宋白豈能忍,啪的摔了手中杯子怒聲罵道:「姓秦的你不要欺人太甚。」
她怒急斥責,秦尋卻莞爾一笑,「那宋館主的意思是讓我捨棄自己的銀子成全你們?」
宋白啞然,她並非此意,明明是秦尋有意坑人怎麼到頭來說的好像是自己想要占便宜一樣。
秦尋繼續嗤笑,「秦某雖不是什麼聰明人但也不會愚蠢的做倒貼之事,尤其此人還是『宋大館主』。」
她把『秦大館主』這四個字咬的極重,明白內情的人都知道此話的含義,她倆有怨,如今宋白求到了人家跟前不坑她一把怎會輕易放棄。
別人明白,宋白自己又怎會不清楚,看著秦尋那張囂張的臉,宋白只能自認倒霉了,只是平白的連累了與她一同來的其她小館主了。
宋白長嘆一口氣,語氣和緩了些,「你我私怨不該連累她人,今年秋獵五百兩租金宋某認了,只是其她人的希望秦館主還能安規矩行事。」
秦尋見她服軟心中得意,面上卻絲毫不顯,「宋館主說的哪裡話,秦某可沒胡亂要價,這可是同武行一同商議出的價格,我也不能壞了規矩。」
同武行上下皆是她當家做主,一手遮天,她的話還不是規矩,現在說不能壞了規矩豈不是睜眼說瞎話。
心裡清楚卻不能真的說出來,要是真當場撕破臉皮她到無所謂,她破罐子破摔也就算了,但身旁這些姐妹可還有一家老小要養活,今年秋獵關乎來年招收弟子,武館一年的生計,她不能拖累自己這些姐妹。
宋白徹底焉了,「看在同鄉之誼上秦館主還是高抬貴手吧!」
秦尋笑的越發肆意,「並非我不近人情,但規矩就是規矩,無規矩不成方圓,我若是帶頭壞了規矩日後還如何服眾。」
宋白咬牙問道:「那秦館主可有什麼好的法子。」
秦尋抿唇一笑,「其實也不是什麼難事,只要加入同武行,圍場租金自當好說,這樣也不算壞了規矩。」
進了同武行日後不光要對她馬首是瞻,事事還得都聽她的安排,每月還要
定時交納銀子,以尋求使用圍場的便利。
為那一時便宜而俯首做低,有些有骨氣的是萬萬不願意的。
秦尋此般是想把她們都拿捏在手裡。
宋白隱忍的怒火眼瞅著又要騰騰升起,與她交好的幾位館主也坐不住了,憋了許久的怒火徹底爆發。
「秦館主,挾私以報非大女子所為,秦館主這般有失風度。」
另一個也道:「事到如今我等也不為難秦館主,既交不出秦館主所說的租金,今年秋獵我雲武館就不參加了。」
她話音剛落,便有幾人點頭稱是,也都陸陸續續起身要走。
見此,宋白也顧不得自己惱火了,連忙拉住幾個離座要走的,畢竟秋獵是大事,關乎一館生計,可不能這麼隨便就放棄了,反倒如了秦尋的願。
「幾位姐妹有事好商量,先坐下來慢慢說,想必秦館主還有其他好法子。」說完又轉頭看向秦尋,咬牙切齒的說道:「你說對吧,秦館主。」
「宋館主說的極是,」秦尋本是想藉機離間宋白與這幾個小館主的關係讓她們成為同武行的人,把宋白排擠在外徹底變成孤家寡人,反正這幾個小武館參不參加秋獵與她西山武館都沒多大影響,若是不來反而還讓自己損失了一筆銀子。
但沒想到這群人心到挺齊,寧願放棄此次秋獵也不願進她的同武行。她已經給了宋白一個下馬威,這剩下的幾個可有可無的小館主便給個機會吧。
可這機會也不能這麼輕易就給的。
「先前秦某以說過,規矩不能壞,我也不能隨隨便便把租金讓出去遭人說閒話。」說著看了一圈在座安靜下來的人,笑的開懷「秦某這大半生有兩大愛好,美酒,美人,這美人不能與眾姐妹共享,但好酒卻可同飲,今日我與大家比酒,你們中若是有一人贏過我的,除了宋館主,剛才幾位姐妹今年秋獵圍場的租金我分文不取。」
「秦館主此話當真?」她話落便有人面帶喜色躍躍欲試起來。
練武之人誰還沒些酒量,更何況她們這麼多人還不信就沒一個能喝過她的。
秦尋點頭,「自然,秦某說到做到。」說完,話鋒一轉,「若你們輸了,便要進我同武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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