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遠在宋軟笑盈盈的目光中有些緊張地抿了抿唇,有些慶幸自己出門的時候換了衣服洗了頭,現在整體應該還是乾淨整潔的,應該不會給她留下不好的影響。
他屏氣凝神,悄悄地把腰又挺直了一點,跟一棵展示著自己枝葉的小白楊似的。
但也不好白拿人家的東西,宋軟飛快地在系統商城裡扒拉扒拉,下單了一支鋼筆。
她裝模做樣地說:「大過年的,我也給你準備了一件新年禮物,正好現在給你,你等我找一下。」
寧遠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有些不可置信,又很是激動,連帶著聲音都有些結巴::「給,給我準備了禮物?」
宋軟叫系統趕緊給她包裝好,懟精系統一邊罵罵咧咧一邊用袋子在鋼筆盒上打了個蝴蝶結,然後貼心地放到了炕琴的箱子裡。
宋軟爬過去,裝模做樣地翻找了一陣,把鋼筆盒拿了出來。
「你看!」
「我之前聽大隊長說你的文筆不錯,所以給你買了一支鋼筆,祝你在新的一年更加進步。」
寧遠小心翼翼地接過,激動地臉都紅了:「謝、謝謝你!我會的!」
心裡已經開始琢磨把這支筆供在書桌的哪個方向。
桌邊不行,萬一不小心撞到地上摔壞了怎麼辦;筆筒里不行,這可是宋軟給他的禮物,怎麼能胡亂地和那些普通筆堆放在一起?萬一那些不長眼的筆磕了碰了留下劃痕怎麼辦?還是單獨一個放在桌子靠牆的那一邊,安全,但是又可能會落灰,還是得做個筆套罩著。
他腦海里的念頭紛紛擾擾,整個人就跟打了雞血一樣,炕也不坐了,擰著籃子就往走:「我先給你熏屋子。」
叫都叫不住,整個人就跟勤勞的小蜜蜂一樣,舉著點燃的艾草杆子上上下下地熏,犄角旮旯都沒放過,那叫一個細緻。
你別說,這樣一弄,味兒確實是被蓋過去了。
怕風把隔壁的味道再次吹過來,寧遠在和孫婆子家廁所相近的那塊牆來回熏了好幾遍、又探身到孫婆子家院內熏了一遍,最後心靈手巧地用艾葉和樹枝編了一張網一樣的藤編,掛在牆上,這樣即使有風吹來,艾草的味道也能先緩衝一下。
宋軟那叫一個嘆為觀止,對著寧遠一陣大誇特夸。
寧遠被誇得面紅耳赤,臉頰都快滴血了,眼睛卻亮晶晶地像是藏了兩顆星星。
被心上人夸的男人比驢還好使,寧遠自此每天早晚風雨無阻地在宋軟這熏屋子,比上班打卡還準時,甚至還努力克服自己的社恐屬性,到孫婆子家熏艾草,努力從源頭上解決臭味問題,自家積的艾草用完了,於是去摳大隊長家的存貨。
嚇得大隊長以為寧遠大過年的吃不起飯了天天啃草。
宋軟院子裡的艾草味飄了大半個月,臭味兒都散得差不多了,處理結果還沒下來。
不過這也可以理解——畢竟迪特還要審還要挖,要一切都弄得差不多塵埃落定了,才能從整個事件的嚴重程度決定功勞大小,而且這也不是哪個人一拍腦袋就能決定的,少不得開幾個會研討,再加上才剛過完年,各部門剛剛開工運作……
宋軟可以理解。
但是是她真的無聊啊。
北國的千里冰封確實好看,但是天地都是白茫茫晶瑩剔透的一片,看多了也就那個意思,出去玩兒吧哪哪都是雪也不方便,堆雪人打呲溜滑一次兩次還是挺好玩兒,興奮勁能壓蓋住寒冷,但是次數多了也就那個意思,還是寒冷占據上峰。
宋軟一天天窩在炕上抱窩,只覺得躺腰都快斷了、屁股都坐扁了。
她無聊地天天薅金花的毛毛,金花一隻在冬天會長出濃密長毛以抵擋嚴寒的東北虎,差點給她薅成了夏天的禿鷲。
金花這段時間和總是來這邊打卡的寧遠混熟了,咬著寧遠的衣擺嗷嗷叫,妄圖想讓寧遠勸勸這個顛婆娘。
寧遠在宋軟面前躊躇了一陣,說可以幫宋軟把金花掉落的毛做成毛氈給宋軟玩兒。
他扎了兩個,果然活靈活現,於是宋軟更有動力薅金花的毛毛了。
怎麼說呢,反正能保證金花身上一點浮毛都沒有,再也不會出現吃毛多了吐毛球的情況。
金花:……
金花:6啊
你們這群兩腳獸,是真的不當人啊。<="<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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