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對,還沒來得及喊裴衡師兄呢,我這就去請。」
說罷就要朝另一個方向走去。
師兄……
成淵低聲喃喃著二字,衝動之下伸出手,一把拉住趙靈均的手腕,逼著她轉過身來直視自己,將話題又扯回那個危險的領域,語中還透著一股漫不經心而又危險的隨意:
「若我說——當初是為了纏上徒兒才裝作身無分文的樣子,徒兒會信麼?」
趙靈均自己都懶得追究了,可不知成淵怎得,還揪著這個問題不放,嘴裡嘟囔著:「小氣鬼。」
「你說什麼?」成淵沒聽清,只聽見「鬼」字,心中一緊。
「我說,師父根本就是個小氣鬼!」
自從二人相熟相知後,趙靈均覺得自己忽然有膽氣了許多,說話的聲調越來越高,也越來越藏不住心中的想法。
成淵一愣,將二人距離拉得更近了,頭微微傾斜,目光粘在趙靈均臉上寸步不離,眉宇間籠罩著一層陰霾與憂慮,幾種情緒混在一起,讓人看不真切。
「我是小氣,可也是為了徒兒才變得如此,徒兒這麼快就厭棄為師了麼?」
成淵顯然一副話中有話的樣子。趙靈均頓時慌了神,連忙擺擺手,悻悻開口:
「師父……為了那幾兩銀子倒也不必將話說得這麼重吧……」
哦……原來說的是銀子啊。成淵長吁一口氣。
趙靈均見狀嘗試甩開成淵的手,可怎麼也掙不脫,只好放棄,抬頭拖著長長的語調說:
「師父,你再不放開我,待會兒裴衡就該逃了。」
成淵這才察覺自己的力道不知不覺間加重了不少,於是聽話地鬆開雙手,眼中的波瀾也趨於平靜,淡淡開口:
「不必去了,我一早便派人喊過他
了。」
趙靈均的身形一頓,眼梢微微翹起,心底湧現一股暖意:
「哦是嗎?師父又與徒兒想到一處去了,我們還真是心有靈犀呀!」
說罷,還伸出手安撫一般地拍了拍成淵的臂膀。
心有靈犀……這個詞成淵似乎很滿意,肩膀微微沉了沉。
可他一想到方才的措辭還是心有不甘,看著趙靈均一臉笑意,絲毫不覺得有何不妥,於是又伸出手,心懷懲戒之意地掐了掐趙靈均的臉頰。
與其說是掐,不如說是揉。
在天虞山的這段時日,趙靈均好像瘦了一些,臉頰間的軟糯像咬了第一口的元宵,收瘦了一些……不免讓成淵又有些後悔——
自己練功時是不是對她太過嚴厲了?
揉轉時,蒼白如紙的手指和柔軟的臉頰間像剛熟的車厘子似的,匯聚了些許紅暈,但手一鬆開就很快消了下去。
頗為……有趣,也頗為溫潤,讓成淵甚至有些捨不得鬆開,想獨存這份美好。
因此想到裴衡,成淵壓抑著心中的不滿與焦灼,不知是在責怪還是在叮囑:
「你啊,以後出門在外注意言行舉止。」
「嗯?為何這麼說?」趙靈均不明所以地稍稍歪頭表示疑惑。
「師兄也是能隨意喊出口的嗎?我何時多了一個徒弟?」成淵的語氣有些急,因此一說出來便後悔了。
「不是你讓我喊的嘛!」趙靈均被成淵一通話弄得莫名其妙,想也沒想便反駁出聲。
「我說裴衡。」
哦,原來說的是裴衡啊。難怪成淵方才那樣說話,一點都不像平日的他,差點以為成淵真的在乎她的幾兩金銀……
不過在乎也沒關係,反正她有的是銀子。
趙靈均不去修道也不上書房,但平日裡除了研究奇聞怪談之外也沒閒著。
近年來城中勾欄瓦舍興起,百姓閒暇之餘很愛去書場、茶館聽人說故事。
趙靈均也是如此。
可是有些劇本故事明明很俗套,卻能靠說書人詼諧生動的表達大受歡迎,而有些故事曲折離奇,卻因與現實離得太遠,說書人不能將其生動地展現出來,便被埋沒。<="<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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