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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人像是解析伯疏流的動機一般,直接替他的手段做了解釋。

就算他當著所有人的面殺了好幾個人,其中還有蒼穹派的長老。

開始下雨了,落下的時候是冰,砸在人臉上的時候變成了雨。

劍光在雲層之中忽明忽暗,龍嘯聲氣吞山河,震盪人心,心性不穩的人,當場便暈了過去。

這是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

沈雲戚覺得很不對勁,就如賀蘭忱問的那樣。

伯疏流做著一切都是莫名其妙的,動機是什麼?

這其中肯定有他沒有查到的東西。

「砰——砰砰——」心臟的跳動忽然失去了頻率。

手臂上傳來灼燒的痛感。

他趕緊拉起衣袖,手腕上的白玉鐲忽然出現了裂紋,下一刻,玉環斷裂開來。

而九天之上的黑龍也不敵伯疏流,從雲層中摔了下來。

渡妄舊傷未愈,自然不是全盛時期的伯疏流的對手,他摔倒在大廣場上,摔出了一個巨坑。

賀蘭忱趕緊衝上去,將坑裡的師父給扶了起來,問:「師父,你還好嗎?」

「你挨打試試,你能好麼?」渡妄罵罵咧咧的,將口中的血咽了回去。

「你們都不是我的對手。」伯疏流輕巧落地,這話說的倒是有幾分嘆息之意。

他似乎想要有人能夠打敗他。

歡呼聲從會場上響起,所有人都在歡呼他對抗魔尊的勝利。

「阿流,很好很好,現在我們一舉拿下魔界,就能得到更多修真資源了。」太上長老面上也帶上了喜色。

他已經修仙一千三百年了,卡在大乘期距離飛升只有一步之遙,任憑如何努力都棋差一著。

修為高不代表永生,只有飛升成神,才能逆天改命。

可是神界已經與下界分割開三百年之久了。

只有天柱重新修復,飛升之路才能重新打開。

他們一直朝著無盡海域送資源送人,無數修士骨血凝結的天柱,就快要成型了。

修真界也再無任何資源可取了。

可是魔界還有,只要將魔界的一切成為修士們予取予求之地,那天柱不出三年,便能重新通天。

太上長老面上忍不住欣喜,伯疏流卻目光淺淡的看著他。

雨還在下,遍布在手臂上的花紋像是一團火一樣,焚燒著他。

沈雲戚看著渡妄與賀蘭忱走來,趕緊放下衣袖,上去攙扶。

沈雲戚站在伯疏流的對面,他睥睨著不知天高地厚的少年,道:「看到了嗎?就算我殺光這裡所有人,也不會有人覺得我有罪。」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沈雲戚問。

伯疏流看著他,眼中寂靜一片。

「我們離開這吧。」沈雲戚聲音很低。

賀蘭忱正有此意。

正要轉身轉身離開時,發現他們已經被團團圍住了。

渡妄拍了拍賀蘭忱的肩膀,道:「不怕,我們魔界也有千軍萬馬。」

遮住半邊天的黑雲中,透著森森的魔氣,那是無數十萬魔界眾生才能匯聚起來的。

他們朝著清都滾滾而來,像一個森森的骷髏,張大著血盆大口。

這場大戰一觸即發。

山下的長階上,冷寂的仙君一步一步的朝上走著。

他衣衫破爛,渾身是血,像是剛剛經歷過一場惡戰。

雨刷刷的沖刷著他的身體,血被水稀釋,順著之間落下。

頭頂的黑雲滾滾而來。

沈君欽仰頭看了一眼,眼底滿是深寒的冷意。

他解開了天道給他設下的修為禁制,突破了秘境。

丟失的記憶也如潮水般洶湧而來。

過去他是一個冰冷的殺戮機器,沒什麼值得想起的。

記憶里唯一閃光的人,好像就是那個魔尊,也是他的道侶。

也曾經是追著他要跟他學劍術的師弟。

「你要跟我學劍法,你應該是我弟子才對,為什麼是師弟?」

「那我豈不是比你晚一輩了?我才不要!」

理直氣壯的語氣,絲毫沒有求人的態度。

他趁機還偷走了他的衣服,穿在自己身上,說什麼師兄弟就要穿一樣的衣服,這樣才像是同門。

「對了,咱們師尊了?」他又問。

沈君欽道:「師尊已經飛升了,不在此界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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