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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是陸宗停,他從來都可以的。

他沒有拒絕過他。

他不明白,為什麼他總是要生他的氣。

明明他說什麼,他從來都說可以的。

在他被人唾罵厭惡,流著一身骯髒血液時,給他戴上眼鏡,抱著他說會保護他的小男孩,他始終都視若珍寶。

他怎麼就,那樣恨他了呢。

抑制劑的研發,並不只是為了變種軍里的單身漢們。更因為是faqing期的攻方通常都是沒有理智地宣洩欲望,宣洩完了還容易斷片。他們也不忍心讓自己的配偶去承受那種幾乎與愛無關,只是動物本能的,暴風驟雨一般的性愛。

在堅硬的地面上,撕碎對方的衣服,通過體力壓制讓對方連掙扎反抗都困難,然後粗暴地進入那乾澀脆弱之處,反覆碾磨,直到血液讓那裡變得柔潤。

很多人都承受不了這樣的痛苦,會叫痛,會哭喊,甚至逃跑。

陸宗停的配偶算是例外,他是一個說話很少,聲音很輕的人。如果他會哭會鬧,或許能喚回一點陸宗停的理智。

但他不會。

他昏過去又醒來很多次,卻沒有阻止甚至責怪過陸宗停半句,只是在還有力氣的時候,輕輕地去擦陸宗停眼睛裡的汗。

「還難受嗎?」

「好點了嗎?」

很多時候,這麼短短的幾個字他都來不及說完,下一輪的宣洩又會開始。

仿佛沒有盡頭一般。

陸宗停醒來的時候,室內一片漆黑,分辨不出時間。他心裡咯噔一下,想坐起來,渾身卻跟散了架一樣,肩膀被一隻冰涼的手輕輕按住了。

「宗停,沒事的。」是陳泊秋的聲音,又像之前一樣難聽,甚至更甚。

「……怎麼回事?」陸宗停說完話才發現自己的聲音也好不到哪裡去。

「喝點水。」陳泊秋把他稍微扶起來一些,餵他喝了半杯熱水。

陸宗停嗓子清了些,又問:「怎麼回事?」

「發作很久了吧,你都忍著,」旁邊傳來水聲,陳泊秋似乎在水盆里洗毛巾,他說話的聲音還沒有洗毛巾的聲音大,「這樣爆發過後,對身體反噬傷害很大,下次不能這樣。」

「……」陸宗停不知道說什麼,這也太丟人了。他faqing期到了把人睡了,自己癱了,這算什麼事兒??

溫熱的毛巾貼到額頭上來,陸宗停煩躁地推開:「我不要這個。」

毛巾掉地上去了,陳泊秋彎下腰去撿,可能是太黑了,半天都沒有摸到。

「有什麼藥用沒?事情一堆,我就這麼癱著?」陸宗停聽不到回應,語氣焦躁起來,「別撿毛巾了,你會不會分輕重緩急?」

「……嗯、嗯,」陳泊秋聲音嘶啞,應得遲鈍,毛巾似乎也沒有找到,「現在是上午十點,會議已經結束,我聽了,沒有要緊的事……」

「你知道什麼要緊什麼不要緊?」陸宗停不耐煩地打斷他。

「我錄下來了,聽嗎?」

「聽個屁,我要去沈棟那邊。」

「他們在休整,現在風大,他們要下午三點左右才開始行動,」陳泊秋耐心地解釋著,「宗停,你可以休息的。沈隊說,有事會找你。」

陸宗停聽得太陽穴抽痛不止:「你倒是很喜歡跟沈棟聯繫。」

陳泊秋沒應他,好像還在找毛巾。

陸宗停討了個沒趣兒,稍微冷靜了一點:「會議放給我聽。」

陳泊秋「嗯」了一聲,然後鼓搗了半天多維儀,也沒見放出什麼來。

陸宗停冷冷地道:「你到底錄沒錄?」

「錄了。」陳泊秋回答他的聲音聽得出來也有點倉促,室內太黑了,他眼睛不好,看得不是很清楚,找個東西都很費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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