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他們是一夥的?」沈棟若有所思地握拳蹭了蹭鼻尖。
「上校,給您處理下肩膀上的傷口。」一個白艦拿著醫藥箱過來示意陸宗停就地在一棵倒下的樹幹上坐下。
陸宗停點點頭照做,繼續跟沈棟說:「推測是一夥的,不過這行動看起來沒什麼計劃性,估計這個骨木蜥是為了什麼目的擅自行動,其他人倉促掩護。」
「那他算是核心人物了?這麼多人掩護他一個,」沈棟抱臂思索片刻,道,「核心人物不應該莽撞至此,除非有什麼非來不可的理由。」
「對……嘶!」陸宗停被白艦弄疼了。
白艦忙道:「抱歉上校,請您稍微忍耐一下。」
「嗯,」陸宗停老大不高興地皺著眉毛,心裡嘟囔著陳泊秋就沒把他弄得這麼疼過,「不清楚之前這傢伙有沒有在這邊盤踞,如果今天是他第一次來,就說明這裡之前沒有他的目標,那麼可以大概推測他的目標是……哎……」
藥水澆上傷口,陸宗停哼哼兩聲,然後跟沈棟異口同聲地道:「秀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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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秀還沒醒來,沒辦法取得什麼突破,陸宗停就在帳子裡研究著許慎送來的擴展地圖,不時往外打量。
「你老婆又跑了?」許慎將一杯熱茶放在他手邊,「河水煮的,湊合湊合。」
陸宗停輕哼一聲:「逃回海角了也不是沒可能。」
「他又不會飛,怎麼回海角?」許慎失笑,「你真就把人扔外面啊?」
「他本事大著呢,懶得使而已,不用你操心。」陸宗停抿了口茶,將話題轉移到地圖上。
兩人討論行進路線討論了大半天,又把沈棟拉過來一起探討了一下那幫畸形種的目的,不知不覺飯都放了兩頓,陸宗停因為受了傷,用冰霧又耗了血,還累得打了個盹。
他睜眼的時候是午夜,更深露重,起身就打了個寒戰,想起來自己睡前把作戰服脫了,就放在手邊,此時卻沒有摸到。
肩膀上的傷口挺疼的,感覺那個白艦包紮的手法不怎麼樣,周圍的皮肉好像都被扯著,難受得不行。
陸宗停一邊按揉著肩膀周圍的肌肉放鬆,一邊往外走去。
基地的洞口只有一堆篝火,而且火光很微弱,旁邊只有一個人守著,是背對陸宗停的方向,但陸宗停還是一眼認出來了那是陳泊秋。
陳泊秋彎腰蜷縮著身子,手裡好像在鼓搗著什麼,陸宗停走近了一些,發現他懷裡抱著的是他的作戰服,手裡拿著針線,緩慢而細緻地在縫補著什麼。
陸宗停愣在原地,思緒一陣恍惚,好像回到了很久很久以前,他跟著陳泊秋訓練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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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宗停訓練從來都是付出跟實戰一樣百分百的力量,損耗的不只是他自己的精力,還有他的衣服和鞋子。
有幾套訓練服,他穿著特別舒服,不管是打架睡覺還是賴著陳泊秋遛彎,他都非常愛穿,穿破了也不願意換。
因為資源匱乏,同樣布料的服裝並不一定能再次生產出來,有一套確實沒辦法再穿的時候。他很矯情地抱著陳泊秋嗷嗷大哭。
陳泊秋哄人是很機械的,陸宗停覺得自己沒有得到應有的安慰,脾氣更大了,氣得不想搭理陳泊秋。
「縫起來好不好?」陳泊秋摸摸他毛刺刺的後腦勺。
「你又不會縫!」陸宗停氣鼓鼓地道。
其實他就是純耍賴,要跟泊秋哥哥貼貼抱抱,沒想到陳泊秋因為這個去學了針線活。
他眼睛不好,縫補對他來說並不容易,第一次學的時候蒼白晶瑩的指尖被戳出一個又一個小血點,後來就算手上動作熟練了,眼睛也看得吃力生疼,有時候疼得牽連到腦神經,暈眩強烈,縫完就吐。
陸宗停一開始並不知道,拿到縫補好的衣服就開心得要在地上打滾,陳泊秋臉白得像紙,但很溫和地看著他鬧騰,實在撐不住了才去洗手間吐了。
林止聿氣得揪他耳朵,他才知道陳泊秋是活活累的,又開始哭天喊地,說不要泊秋哥哥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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