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醫生的解釋下,她才知道,自己肩部中。槍,造成骨裂和肌肉損傷,不構成生命危險,但傷筋動骨一百天,需要好好調養,清淡飲食,補血補元氣。
雖然沒有危險,但恢復的疼痛少不了。
時歲臉色立刻變得有些苦。
目前她還靠打營養液,但當醫生說可以進食後,中午黎茵就給她餵了粥和雞蛋,還有一小盤青菜和牛肉。
清淡,但營養均衡豐富。
飯盒是由一位菲律賓女傭送來的,話很少,東西送到就走了。
父母沒有提。
時歲也就不問,但食物一入口,舌尖比大腦更先認出這是誰的手筆。
粥是他煲的。
其餘菜不是,因為做得雖清淡,但好吃。
傷在右肩,還不能活動。時歲便由黎茵餵著,一口一口地吃送來的東西。
她許久沒有進食,全都吃了個乾淨。
黎茵在旁邊看著,忍不住怒道:「怎麼出國旅個游,就能遇到這種事啊。」
時躍立刻附和:「美國還是太不安全,等你傷情稍微穩定,我們就回家,立刻回家!」
時歲沒有吭聲,她垂著眼,咽下最後一口粥:「查出來是誰開。槍的嗎?」
「這個小禮還沒和我們說。」時躍道。
黎茵放下飯盒,猜測:「他這兩天應該也在忙這個事。」
從進手術到現在,時歲大概昏迷了兩天。
接到晏聽禮電話,他們就心急火燎地,立刻從國內趕最早最快的一班飛機過來。
到達時,時歲已經從急診出來,躺在床上昏迷不醒。
兩人看得心驚肉跳,黎茵忍不住捂著臉哭。
但相比一旁不知守了多久晏聽禮,他們的狀態都算是好的。
剛看到晏聽禮時。
他臉色紙一樣白,那雙修長的手背傷痕交錯,全是新的舊的,一看就是人為摳出來的傷口。
他坐在離時歲一米遠外的座椅上。
瞳色空茫,一動不動地看著床上。
直到看到他們,晏聽禮朝他們深深躬腰,嗓音雪一般輕:「對不起。」
他們來後,晏聽禮便走了,除了讓女傭過來送一些必要用品,再沒露面。
黎茵不滿他態度淡薄,歲歲為了給他擋槍,病床上人事不省,他身為男朋友,竟然一天多沒有露面。
但想到他們過來時,晏聽禮那種一潭死水般的模樣。
直覺事情可能又不是她想的這麼簡單。
不知道全貌,還是沒法評價。
這種複雜的心緒也不知該怎麼提起,黎吟手輕撫過時歲清瘦的眉眼,憐惜地親了親她發頂,嚴肅道:「歲歲,你以後,一定要先愛自己。」
這話戳到時歲複雜的心坎。她垂眼睫,不知該怎麼說。
如果讓她細細考慮,她真不一定會能做出這種決定。但那瞬間,本能超脫理智。
等反應過來的時候,事情就已經這樣了。
時歲最終輕聲道:「我會的。」
同時刻,幾個街區外的別墅區。
外面風和日麗,陽光明媚。
沒人知道。
封閉的地下室內,連聲傳來驚悚到快要掀翻屋頂的慘叫。
但這處「地下室」,與其叫「地下室」,不如叫負一層。
做了透窗設計,如果正常開窗簾,還是會有陽光透入。
甚至裡面的裝修也精緻如匹,滿是舒適夢幻的風格。
但此刻,整個負一層被徹底封閉。
窗前正對面的牆上,男人雙手雙腿被縛,四肢大開,捆在牆上。
「可惜了。」晏聽禮垂眸,指骨漫不經心把玩手。槍,嫌惡地說,「讓你先過來髒了這個地方。」
說著,他眯一下眼。
對著對面玩笑般,又開了一槍,用了消音器,聲音根本傳不出別墅。
西奧多全身發抖,面色驚惶到恨不得立刻昏死過去。
這個瘋子,已經對著他開了八槍。
貓逗老鼠一樣,每一槍都順著他的四肢擦過。
剛剛那槍,他甚至感覺貼著他的頭皮擦過。
只差毫釐,腦袋就會開花,然後炸到牆上,像是爛掉的番茄。
「別亂動哦。」晏聽禮吹掉槍口的火藥氣味,柔緩道,「不然我也不知道這次會不會擦槍走火。」
西奧多還沒反應過來,晏聽禮舉起手。槍,出其不意又開了一。槍。
但這次,不是惡劣的玩笑,因為他感到尖銳的疼痛已經從肩胛骨傳來,全身因為疼痛爆出冷汗。
「還不說,是誰指使的嗎!?」
「你,」西奧多臉色發白,「你是怎麼知道的?」
晏聽禮緩緩走近,居高臨下看他的眼神,冷得像是阿鼻地獄來的修羅。<="<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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