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說那個人真的是人嗎?半年前,我們可都是快死的人了,要不是這『藥』,我們應該都已經死了吧。」竹竿男突然開始說起那個將「藥」給他們的人,好轉移注意力。
深山老林的夜晚寂靜中充斥著各種夜行動物窸窸窣窣的動靜和叫聲,經過遙遠的距離和山林植物的阻隔,傳到山洞裡的聲音已經變得怪異嚇人,很容易使人聯想起各種讓人起雞皮疙瘩的聯想,顯得竹竿男的這問題有些瘮人。
疙瘩豆男青年還記著竹竿男把兔子塞給他收拾的仇,抬槓道:「說不定是什麼地下實驗室,用我們做人體試驗,要不是他給的那種噴霧,我們就是把這小孩打扮成女孩,也瞞不過設卡停車檢查的警察。」
「那噴霧一噴過去,那些人都像夢遊一樣,看這季家的小兔崽子被我們打扮成是女孩兒的樣子,他們就相信這就是女孩兒,檢查都不檢查。」
他故作神秘地道:「這些東西肯定是什麼□□,我早就聽道上朋友說過,有種藥只要對著人臉一噴,對方就迷糊了,你問銀行卡密碼都能告訴你。」
說完還有些可惜地咂咂嘴:「就是那個噴霧太少了,那麼一小瓶,用幾次就沒了。」
抓住「金疙瘩」用了一次,他們是坐火車離開S市的,去火車站的路上遇到警察用了兩次,進火車站之前需要不買票混過安檢用了一次,四次下來本就不大的噴霧瓶子徹底空了。
竹竿男不屑地「嘁」了一聲,反槓回去:「當時遇到警察明明可以不用藥的,那小孩本來就長得娘里娘氣,像個女的,我們給他打扮成這樣,不用噴霧也能混過去。」
疙瘩豆男青年被槓得不爽,準備繼續抬槓,但是被加了「藥」的蘑菇湯香得口水泛濫,一張嘴口水漏出來了,連忙去擦。
雖然明子哥也饞,但還是被他這份埋汰的樣子膈應到了,嫌棄得打斷兩人的抬槓:「
明子哥似乎早就思考過這個問題,說道:
「不管他是妖怪還是鬼神,還是什麼見不得光的地下實驗室,總之這東西能救我們的命,別的就都不重要。」
「沒了命,有再多錢也沒有用。」
說這句話時,他看了一眼角落裡剛剛喝完毒蘑菇湯,貼著洞壁躺在地上的小孩。
疙瘩豆男青年和竹竿男都知道他這句話是在指他倆那天抱怨的話——說萬一那個給藥的人坑了他們,不來山里,那他們還不如直接用這小孩跟小孩家裡換贖金。
但是以那個人的手段和能力,要是他們真的主動違背和他的約定,將這個孩子交出去換贖金,除了再也拿不到「藥」,可能還會迎來更可怕的報復。
想到這兒,疙瘩豆男青年和竹竿男有些訕訕,不敢再抬槓和多嘴,只能繼續眼饞地圍著蘑菇湯淌口水。
「應該沒事吧,反正放了『藥』,就算有毒,『藥』肯定也能解掉這毒。」竹竿男擦擦口水,眼睛都急紅了。
發紅地盯著罐子說道。
明子哥想了想,大概是覺得他說得有道理,開始分湯。
——第一份當然是屬於他自己的,用的竹筒碗最大,裝的湯也最多。
剩下的兩份才是竹竿男和疙瘩豆男青年的,一份看起來多一點,一份看起來少一點。
兩人都想要多一點的那份,爭搶中還打了一架,見了血,最終竹竿男以陰險取勝,差點戳瞎疙瘩豆男青年的一隻眼睛,搶到了多一點的那一份。
期間,明子哥一邊喝著屬於自己的那份湯,一邊以一種欣賞好戲的姿態看著兩人爭鬥,完全像是在看猴戲,絲毫沒有將這兩人當做同伴的意思,直到兩人分了勝負才收起那副嘴臉。
三人喝湯時都像是在沙漠了渴了三四天,再不喝水就會渴死的架勢,完全不在乎滾燙的蘑菇湯會燙傷口腔和食道。
狼吞虎咽消滅完屬於自己的那一份湯,三人都意猶未盡地舔舔嘴角。
幾人身後的角落裡,看上去比前幾天消瘦了不少的白裙小孩眼皮掙扎著掀開一條縫隙,聞到空氣里的味道後將鼻子往披散到臉上的髮絲里藏了藏,小眉毛皺成一個死死的結。<="<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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