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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季衡的話,意識被困了二十年,腦子一時間有些混亂的季二先生,剛想破口大罵,質問他咒誰的父母都死了,然後再跳起來暴揍季衡一頓,卻忽然發現自己手腳都動不了。

懵懵懂懂地低下頭看,才發現自己居然是被埋在一處坑裡的,填坑的東西是熱乎乎還帶著一絲中藥味卻色澤清如白水的液體,以及一堆白色的小石頭。

怪不得他他剛才看人看周圍環境的視角,好像都特別低。

而且,他記得他上船出海之前,身上的皮膚因為常年喜歡各種戶外運動,曬出了一種非常健康的小麥色,絕不是……現在這種,像死了三天的屍體一樣慘白的樣子。

此時此刻,季二先生終於意識到,他,好像有哪裡不太對勁。

杜若若看出他一臉迷茫中隱藏的驚慌,想了想,對季衡說道:「還是先把他挖出來,弄進屋,再說這些吧。」

雖然季二先生的父母去世時間是在二十年前,但對被蜃許困住意識二十年的季二先生來說,這件事只是剛剛發生,他需要時間去緩衝和接受。

等季二先生被從坑裡挖出來,送回這些天他一直躺著的房間,在季衡的幫助下換了一身乾爽的衣服,才終於有些回過神。

他打量著季衡,張了張嘴,想說什麼,又不知道該說什麼,只好低著頭去看自己手背和手臂上的皮膚。

窗邊之前用來隨時檢測他生命狀況的機器也都關了。

黑下來的顯示屏映照出他相比二十年前,老了不少的臉。

季二先生對著顯示屏上反光的倒影,愣愣出神,然後突然開口說道:「我想起來了,我當時上了船,然後突然遇上了一個大漩渦,船就那麼沉了,接著我的身體就開始不受控制,再然後記憶也變得斷斷續續的。

杜若若和季衡都靜靜聽著他說,能想起來一些是一些,多想起來一些,對他的恢復也有好處。

可是,接下來季二先生的話,就不太對勁了。

季二先生捂著額頭,回憶道:「我好像一直在做夢,我夢到……夢到我殺了一頭大象,那頭大象還是我老婆,她成精了,我……我殺了她,是因為……因為……」

「因為」了許久,到底也沒有「因為」出個原因出來。

杜若若神色一凜,在心底暗暗補上——因為象精發現了「你」在奪取其他生靈的生命力餵養血蜃珠,所以「你」殺了她。

這些記憶很顯然屬於蜃許,不屬於季二先生。

是突然得知父母已經去世二十年,打擊太大,還是蜃許占據季二先生的身體時,發生了什麼差錯?

這種記憶的錯亂,到底是僅僅只發生一次的片段,還是持續性的錯亂?

會對重新掌控自己身體的季二先生,產生什麼不可預估的影響嗎?

杜若若皺著眉頭,想著該怎麼解決這種情況。

季二先生放棄了那個想不出來的」因為「,又說話了:「我好像,有一顆血紅色的珠子,很重要。」

說完,他開始在自己的肚子上摸來摸去,隔著衣服摸了摸,沒摸到,嘴裡喃喃著:「不對,應該就在這裡的……」

然後,他掀起衣服,直接摸慘白色的肚皮。

當然,也還是摸不到。

杜若若知道他在摸什麼,他在摸那顆血蜃珠。

雖然不知道具體什麼原因,但看起來,蜃許占據季二先生的身體時,季二先生似乎窺探到了他的一部分記憶。

杜若若給夢叔發了個消息,告訴季二先生的目前的情況,讓他把參大夫叫回來。

然後,她嘗試靠近季二先生幾步,指著季衡對他說道:「二先生,你好,這是季衡,你還認識他嗎?」

季二先生還在摸索著自己的肚皮,臉上的表情明顯是疑惑自己明明記得,那顆珠子這樣摸就可以摸到,怎麼摸不著了呢?

聽到杜若若的說話聲,他抬起頭,看向季衡:「我記得你,你是小衡,你今天不是結婚嗎?怎麼還穿著這身衣服?」

說著,季二先生又看向杜若若,說道:「你怎麼也不穿婚紗?快去換衣服啊,快來不及了!」

這是把現場唯一一個女性杜若若,當成季衡的結婚對象了。

杜若若:「???」

她疑惑地看向季衡,丟個眼神過去:【這什麼意思?你結婚?難道你已經結婚了?!】

那她還要不要履行那個婚約承諾啊?

人類沒離婚的情況下再結婚,好像叫重婚,是一種犯罪,沒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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