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來說助理並不負責接送她,但那天司機請假,岑閒腦子裡還沒冒出合適的人選,就已經下意識給舒辭發了條消息。
迷濛的記憶中,有人走向她,被她壓在身下,那雙慌亂而又迷離的眼睛。
面前的人唇瓣緊抿,不敢看她,右手無意識抓著左手食指,擰緊,鬆開,岑閒能看見他的小拇指顫了顫。
低著頭,看不見他的眼睛,只看得見黑色的眼鏡框,良久,她才聽見舒辭晦澀的聲音,斷斷續續:「那天,我在。」
四個字,用盡舒辭全身的力氣,甚至於耳鳴陣陣,眼前一團黑霧,心臟仿佛要跳出心臟,只聽見岑閒喊了聲「舒辭!」。
便失去了意識。
岑閒不管自己的腿磕在桌上,總算是摟住倒下的人,沒讓他掉在地上。
幸好司機就在樓下,還沒離開。
她真的是,怎麼就忘記了舒辭身體不好,剛才Alpha信息素那麼濃烈,他又是……他又是Omega,另一個人的狀況都成那樣了,舒辭又能好到哪裡去。
緊緊抱住懷中的人,岑閒的臉上滿是懊惱。
——
好痛,好痛,是誰在叫他嗎?
可是到處都是黑的,他找不到人……
「舒辭,。」舒辭看著從黑霧中走出的身影,岑閒緩步走到他面前,本來還溫柔得目光瞬間充斥著嫌棄:「你是騙子。」
「我不是!」
舒辭搖頭想要試圖挽留,可是面前的人就像霧,風一吹就散了。
狼狽睜開眼,入目一片刺眼的白,腦袋陣陣發懵,不明白自己在哪裡。
他不是正在和岑閒說話嗎?
「醒了?喝口水。」
舒辭的聲音從耳廓傳來,舒辭微微扭頭,腺體傳來一陣疼痛,下意識想要觸碰,奈何手還沒有碰到,就被另一隻手捉住:「別動,包了紗布,Alpha信息素過敏。」
光暈陣陣的畫面逐漸清晰,拼湊出岑閒的臉,舒辭眨眨眼睛,一時間分不清自己是否還在噩夢裡。
水杯遞到他的面前,木怔怔盯著晃動的水,沒注意到順勢坐在他身邊的岑閒。
「別想了,先喝水。」
清冽的聲音滿是無奈,舒辭低頭,就著岑閒的手試圖喝水。
岑閒被他這舉動嚇了一跳,快速舉起水杯,另一隻手搭在他後脖頸,以免他因為水流嗆到。
半杯水不算多,但舒辭速度跟不上,水流從嘴角流出來,他下意識往後退,要不是岑閒反應及時,剩下的水能全灑在病床上。
看著面前面容蒼白的少年,她今天第三次嘆氣。
將水杯放在旁邊,朝舒辭招招手:「過來。」
舒辭眨眨眼,遲鈍的意識漸漸回籠,下意識想逃避,可是看著岑閒不容拒絕的目光,他還是一點一點把自己挪過去。
唇角有點癢,是岑閒在幫他擦拭唇角的水漬。
紙巾被丟在床尾的垃圾桶里,他的目光隨著岑閒的動作而移動,有種破罐子破摔的感覺。
這裡是醫院。
他在這裡就醫。
那麼,很有可能自己最大的秘密也暴露了。
暴風雨前得寧靜反而有種解脫,舒辭咬著唇瓣沉浸在自己的思緒里,眼睛死死盯著岑閒,試圖記住她更多樣貌。
他等不到十天後了,如果有機會……
當即決定下午就跑路。
至少、至少得留下孩子。
否則他就一無所有了。
「你還欠我一頓飯。」
岑閒突然說道。
她又走了回來,坐在病床邊上,捏了捏他沒有什麼肉的臉頰:「舒助理準備什麼時候請我吃?」
想像中岑閒的盤問並沒有到來,舒辭眨眨眼,不明白這是什麼劇情走向。
「下次。」
他啞著聲音回答。
說出來才被自己聲音驚了一下,怎麼那麼難聽。
「過敏,還好那個Alpha等級低,你又開了排氣扇,差點過敏性休克。」
岑閒看他瞪大眼睛摸著自己喉嚨,解釋道:「醫生說你二次分化,對大多數信息素都過敏,喉嚨多喝點水,晚一點就能恢復,但還得腺體還得定期塗藥,還有你的胳膊。」
胳膊怎麼了?
他低頭,才發現自己左手胳膊上全是抓痕,泛著紅,有點嚇人。
「已經塗了藥,儘量不要碰水。」<="<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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