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噎了噎口水:「這、可以嗎?」
「進來吧。」
房間裡收拾得很乾淨,日常用品全部換成了嶄新的情侶款,生活的痕跡不重,卻特別乾淨。
「哇……」小姑娘小小聲感嘆道,「和想像中好像不太一樣,又好像一樣。」
祁慈倒了茶水來招待,他這裡來的客人不多,他又不是個饞嘴的,零食比較單一,就是些餅乾糖果之類的,還是過年的時候同事過來做客買的一堆吃剩下的。
祁慈打開茶几下面的抽屜的時候,小姑娘都有些驚訝,還誇他收納得整整齊齊簡直治癒強迫症。
「你吃午飯了嗎?要不要一起。」
「我吃過啦。」小姑娘擺擺手,抱著清甜的水果粥喝得還挺快樂,祁慈見她喜歡,臨走的時候還讓她用保溫盒帶了一杯走。
「祁先生你人真是太好了!咱們中將能和你在一起真是……呃咳咳。」
祁慈略有些哭笑不得,這丫頭能跟著陸北襲跑也真是個奇蹟。
菜單估計是陸北襲點的,一半溫和滋補的,一半是他喜歡吃的,量也不多不少。
如果說陸北襲這人生活殘廢不拘小節,也不恰當,他只是對自己比較糙,大部分時候還是細心體貼的。
現在再睡也睡不著了,檢查完郵件和公司的論壇,並沒有未完成的工作和關於陸北襲的信息,祁慈鬆了一口氣,畢竟等陸北襲恢復記憶了,他的生活還是要繼續的。
只是組長那邊……
船到橋頭自然直吧。
陸北襲說開完會會回,卻被別的事絆住了,只踩著祁慈睡覺之前,發了消息過來,說最近有事比較忙,這幾天都回不來。
早就一個人待習慣了的祁慈並沒覺得有什麼,看完消息就關閉光腦睡覺了,結果半天睡不著,不得不用了半顆褪黑素。
周一早上,祁慈剛到辦公室,立刻就被同事圍了起來。
「小七,周五那天來接你的是陸中將嗎?」
「我的天吶小七你居然認識陸中將嗎?你們是朋友嗎?」
「小七,老實交代,是不是男朋友啊——」
祁慈被問得有些頭疼:「不是男朋友。」
「噫——才不信呢,我們都看見了!」
「就是就是,什麼時候帶出來見識一下嘛~我們都是陸中將的粉絲,能不能要個簽名呀?」
「他最近挺忙的,簽名的話,我問問看。」祁慈猜測最近有什麼大動作,即使才勝了一場戰役,陸北襲也沒理由忙成這樣。
略微有些分神,以至於面前出現了一捧藍紫色的花才收斂了思緒。
祁慈:?
「剛剛我下去買果茶,有個帥哥問我認不認識你,天啊,那麼多人他竟然只問了我!」女同事把花塞到祁慈懷裡,「我說我是你同事,他就讓我幫忙帶上來啦!」
「好漂亮的花啊……」
祁慈突然從椅子上站起來,跑到了窗邊,他心跳得有些快,在匆匆而過的人群中尋找著,然後對上了一雙深藍色的眼睛。
是……申梓雲。
一個小時前。
「身為文書,這恐怕不是你權限範圍的事吧。」
「還真當自己是副官呢。」
「考核期還沒過,你來這裡,不合適吧。」
「怎麼樣?」陸北襲翻著文件頭也沒抬。
「嚇得腿都在抖。」申梓雲開玩笑道。
「你把曾嵐踢了,其他人自然要忌憚你。」陸北襲將文件丟到桌上,起身看了眼窗外,「幫我給小慈訂一束花,就要……三色堇。」
「你不回去麼?」
「這不是他們想欺負我的人,我得跑他們上司頭頂蹦迪去麼。」陸北襲拿上外套,「花給我弄好看點,走了。」
辦公室里沒其他人,申梓雲揮了揮手,表示知道了。等陸北襲離開,他才慢悠悠出了行。政樓,乘車去市區買了花,親自送過去。
監視的人嘀嘀咕咕地罵,就這,上班時間隨便擠兌一下就離開崗位不務正業,簡直就是個中看不中用的廢物,陸北襲這人狂妄自大的,天天讓手下去給他跑腿,也是個草包!
殊不知到底誰才是獵物。
祁慈往申梓雲揮了揮手,比了個「等我」的口型,他看見申梓雲點了點頭,也不知道是不是聽懂了。
辦公室里起鬨的聲音此起彼伏,祁慈將花放到了桌上,咚咚咚跑樓梯下樓去了。
他們所在的樓層不高,但也在六樓,祁慈跑得急,到下面的時候還有點喘。
申梓雲是真的看懂了他的唇語,明明隔了六樓的距離,還有一層玻璃。
「中將讓我送過來的。」申梓雲站在那裡,筆直而端正,「三色堇的花語是,請思念我。」
他說話說得認真,不同於陸北襲的聲音低沉,卻溫柔且情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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