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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邊突然蹦出來那句——『小朋友挺有個性的』

可不是。

耍了這麼大一個酷還一幅要凍死人的表情,淡定自若的。

「彈點什麼唄,」程朔說,「你最擅長的歌。」

傅紜星嘴還未張開,程朔停都不帶停:「本來林歇已經說好要把你介紹給我,現在到手的員工飛了,你得補償我。」

這就完全不講道理了。

不過,又一點都不意外。程朔大部分時候都在開著這樣好聽但不著調的玩笑,就像他這個人,眼底總是吟吟地笑著,卻始終隔著一段若隱若現的距離。

不明白到底想要做什麼。

這樣靠近他的目的又是什麼。

傅紜星按上琴弦,手指沒有動。他沒有反駁程朔的話,就像同樣不理解他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不是一個當下急需答案的疑問,那就再拖一拖,至少不需要在這個時候爭出對錯。

在這個難得安靜的夜晚。

傅紜星斂下眼眸,平靜幾秒,指尖撥動第一根吉他琴弦。前奏出來,是甲殼蟲樂隊的《While My Guitar Gently Weeps》。

音樂來得突然,程朔心震了一下。極近的距離,傅紜星每一根眼睫的顫動都清晰得如同慢放。

在電燈光下投出一扇薄薄陰影。

「I don’t know why you were erted,

You were perverted too,

I don’t know why you were inverted,

On one alerted you」

狹小閣樓,四面牆壁隔絕樓下時而模糊的動靜,音樂填滿每一寸了無生趣的空氣。

傅紜星彈吉他的姿勢很穩,渾身上下透著一股遊刃有餘的鬆弛勁。歌聲比說話聲更低沉,英文咬字標準,帶著點低啞的翹舌音,輕但有厚度。

程朔盯著傅紜星的唇,唇形很漂亮,飽滿,豐潤,含著淡淡的粉色,可以想像到完全充血後的樣子。

難以相信一雙極度適合彈琴的手,兩片極度適合接吻的唇,都不公地生在了同一個人身上。

喉嚨翻著果汁發膩的甜,有點發乾,吉他結束了這首歌,想像戛然而止。

傅紜星抬頭看向他,平復著更沉一些的呼吸。

「好聽。」

程朔難得詞窮,殘餘的印象里依然是兩片不斷翕動的唇,和傅紜星冷淡氣質截然相反的性感。

如果吻上去會是什麼感覺?

第6章

膽大妄為的念頭在程朔腦子一晃而過,對上傅紜星深黑的眼眸,像猛灌入一口剛從冰箱取出來的汽水。

滅了竄起的火苗,及時剎住車。

還沒到時候。

下樓後,樂隊的人已經散得差不多,留下兩個員工邊聊天邊收拾桌子上的外賣空酒瓶。程朔過去搭把手,說:「早點回去,剩下的等明天上班再弄。」

員工們早就哈欠連連,得到老闆的準話立馬放下手裡的活,「那我們走了朔哥。」

「注意安全。」

程朔關調音箱,拎起沙發上的皮衣外套穿上,回頭看向傅紜星,「我送你?」

傅紜星目移向空無一人的舞台,實際上只是用木板搭起來比地面更高一層的圓形木台,沒有燈光與樂器相占,暗沉沉顯得有一絲寂寞,「我的司機等會兒過來。」

唱完歌就又恢復了冷淡的聲調。

「都這個點了,別麻煩你司機再跑一趟,」程朔瞧了眼還剩二十格電的手機,就快十一點,「走吧,我送你回去。」

斬釘截鐵,沒留一點拒絕的餘地。

傅紜星沒有再堅持,跟在程朔身後走出了酒吧。

玻璃門一開一合,冷氣順著褲管肆意往上竄。傅紜星站在一旁等程朔鎖門,手心兀然一沉,低頭看,被塞進來一個粉色頭盔。

「將就一下。」程朔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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