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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我扔你出去,不過你大概知道自己出了這道門,會去哪兒。」

陸斜周身一震,脊樑塌在地面,神魂離體那種動彈不得。

地面傳來濃濁亂息,屋內也只有這道氣息迴蕩,好一陣後清朗聲音字字端正的傳來:「奴......奴婢求祁隨,」他干咬著舌。根。改口,「求乾爹護我。」

他指尖握緊饅頭,白面渣渣直往地面掉。

......

祁聿雙目一暗,握緊扶手,指尖匕首劃了手,刺疼讓她又睜開目光。

「他是司禮監掌印、又並提督大太監,兩職在一身,廷內一人之下、手眼通天。我就一個小小隨堂,也在他手下苟活,日後護不住的話,生死你自負,我不會因保你而開罪他。」

「還有,年前我只是個行旨的,殺你全家這罪名你要想套我頭上,我會先一刀斬草除根了結了你。」

陸斜伏地磕頭。

「是。」

她起身站陸斜身前,垂目看他這張腰身脊樑,往日種種傾覆而來,祁聿心口悶疼一陣。

「我是誰。」

陸斜看著眼下閃動的影子,自上而下罩住他。

嗓子踉蹌不能出聲,他以頭搶地,好半響急息才顫顫巍巍吐:「乾爹。」

祁聿後背一麻。

這是真冤孽。

再提步出門,她去敲李卜山李隨堂的房門。

這人自年少便在劉栩身旁做掌家,後被提了隨堂。至今劉栩貼身掌家很多問題還要求問他才伺候的好,這些年『進貢』的名單也都是他擇列的,常替劉栩行在宮外。

裡頭掌家啟聲:「誰。」

「我,祁聿。」

屋內一陣鞋底趿拉的輕響湊近,門『吱呀』打開。

李卜山披了素衫立在門後,三十八歲的精氣神比她十九的還好。

祁聿望著人吞嗓,艱難磨著後槽牙,最後啟唇問:「你給老祖宗從宮外帶的藥還有麼,給我一瓶。」

李卜山皺眉。

「你......要作什麼。」

祁聿臉下漫層粉紅:「咳,我房裡那位長得實在好看,瞧得我淫。火滿身,來找你求老祖宗常用那種助興的藥。」

李卜山上下打量祁聿,從他五官想細辯真假。只見祁聿眉眼沉凝,求這種密藥求得相當坦蕩,合他一貫意料之外的行事作風。

「你幾時愛這齣了?確定?」

宮裡少有人知道祁聿為何男女不沾,他是知曉的。

玩弄手下小宦這種他不恥、還痛惡。若他曉得宮裡那個掌事隨意逼迫手下小宦,不爽快了會直接揍人,毫不尊廷內規矩。

李卜山不知道祁聿這回是遇著什麼折心的人,竟然跨得過這種心魔。

祁聿徹底扔了羞,狠狠點頭。

「確定。我現在只想跟他雲。雨一番,煩請快些拿藥。」

......

李卜山這回不審視他了,單單鼻息重聲:「這話你說著不燙舌頭麼。」

污言穢語他都聽不下去。

祁聿張口就吐:「我急死了還燙什麼舌頭。」

李卜山:......

「你等下。」

李卜山轉身,祁聿松肩撐著門框,心口慌得緊。

她『玩/弄』過、『疼/愛』過的人,劉栩那個老畜牲總有幾分潔癖,瞧不上了吧。

反正這麼些年是沒見過劉栩瞎玩,都一對一,整得還有虔誠的儀式感,雖然被玩的死了不少。

這一刻,祁聿繃緊脊樑。

陸斜,救你我真是費盡心思。

你那麼想活,連家訓、族上臉面榮辱、打小訓學的君子仕骨全不要,還望你日後能知恩圖報的好好活著,雲心月性的活著。

那人沒活成的樣子,陸斜你嘗試著活一活。

第5章 開葷所以乾爹可有喜歡的姿/勢?……

祁聿把李卜山給的小瓷瓶往他面前一放,瓷底擦地,聲音清脆又頓悶。

陸斜視線釘到地面。

火光下瓷瓶邊沿罩泛層暖光,卻透殺種不好的預感,密密麻麻將人裹得窒息。

他身份沒資格發問,安靜等著祁隨堂下示意。

腮幫子不自然咬緊,心口漸慌。

祁聿瞧他菜湯都就饅頭吃乾淨了,嘴角還沾著饅頭屑,乖巧跪坐地上,腿上束的繩索自己也不敢解。

可能是吃飽了,他灰蒼的神色提亮幾分,溫潤五官爽朗清舉。幾分文士骨氣浸沒眼底,多了副誠篤,沒之前那種軟欺,像個『男人』了。

不知道陸斜多大,她繞案桌前取了陸斜人事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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