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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斜:「嗯。」

「你背上我不包紮,以免血水再粘連一遭。明日藥液洗好上完藥包紮會更好受點。現在夜裡也不暖和,我給你燒個火盆煨屋子,免得凍著你。」

「我睡屋外,你有事喊我。」

想著祁聿起熱,「你......我再喊不應你會進來,如果犯了你的禁,你多擔待吧。」

這小子反了天!

祁聿盯著他,「找單放舟清目去。」

現下已然晚了,最終能不能視物陸斜也唯有聽天由命。不過承他這道情,日後肯定會好好養著他的,她可以安排好陸斜將來。

陸斜將自己褥子搬來,叫她墊在前身。

接下來幾日陸斜可謂周詳盡心,即便熱症加劇混沌不清之際,他都是先出聲。再由自己帶著動作為自己診治,沒多餘動作、沒多餘試探。

祁聿時不時斂眸看自己一。絲。不。掛。的上半身,許久沒這樣坦然過了。心怯交織某種奇秘爽感看著目之所及的陸斜。

擔心的事始終沒發生過。

終於在第三日她有力氣上床,飲完藥後直接睡了個昏天暗地,兩天兩夜無人叫得醒。

所有跟祁聿沾邊的人惶惶不安『等死』。

最終就連劉栩也驚動了,親自到祁聿直房門外,叱問眾人他情況,可無人所知。凶煞模樣就像要將人殺一批填祁聿此刻昏沉不醒。

劉栩輕描淡寫吩咐:「陸斜在哪兒,祁聿願意讓他進門侍疾,進去將祁聿叫醒。今日這邊人挨個進去,叫醒人的賞。」

眾人心知肚明,這是直接讓陸斜為首試死,其餘人排著去送死。

總有死不盡的時候。

唐素不知道將陸斜推出去還是藏身後好......此刻劉栩第一次正經瞥看陸斜,他蒙眼側背著,身形在唐素有意扯拽下踉蹌半步。

一眼,他震驚得將陸斜脊樑上下盯了許久,胸腔飄忽半響氣息俯仰不定。

李卜山瞧著劉栩怵目表現的漠然,隨即在陸斜稱『是』,不顧生死動身時。

劉栩隨手指了位冷喝:「他先去。你晚些要進門給祁聿侍疾,祁聿醒了看不見你倒是要找我麻煩。」

......

陸斜:?

祁聿還有這本事,能找司禮監掌印麻煩?還能將自己活成如此謹慎模樣?這話荒謬到他費解。

被點名內侍膝蓋發軟,雙目昏黑只想求饒,可又求無可求,被迫壯著膽子朝祁聿房門前磨蹭。

眼下直房這塊所有人均看著他一舉一動。

當這人身形軟倒瞬間,李卜山溫聲,示意他身旁人:「將人推進去。」

陸斜擰眉。

他看不見眼前所有,但能聽到所有人呼吸都分外沉重,就連單醫童此刻也驚悚得在他身邊顫慄不止。

陸斜嗓子正滾要張口,屋內一聲煩悶輕聲:「吵死了。」

窗框『吱呀』,一道身影撐著朝外瞧。她虛目一掃,來得真齊,司禮監眾人全陪著老祖宗來了。

她單手支撐窗台動作有些吃力,靠近半身依上窗框:「翁父怎麼親臨了,是要送冊名文書?陛下點了?」

餘光渾然瞧見陸斜在劉栩視線內,心下一緊,勉力提聲:「陸斜,端藥進來。」

她想盡力將陸斜藏起來。

唐素當即會過意,領著陸斜去溫藥的地處去。

劉栩看著窗後那弱肩修頸纖條的人,掛兩件袍子將人籠緊。

眼底疏漠至無色,臉上死氣勻籠,脆碎得如幻像隨時飄渺而去。

他緊一步向祁聿,又沉下臉:「一會兒著人給你送來,你這兩日怎麼不應人,身上不爽他治不了,我叫他師傅來給你診脈。」

我?劉栩這個自稱可真讓人噁心。

祁聿挑眉都快沒力氣,就覺劉栩挺荒唐的。

她『閹人』之身,能有個太醫院醫童隨侍已經是破了天例,還找太醫......劉栩真離譜。

劉栩抬手才指單放舟,單放舟雙膝一軟直接跪下磕頭:「卑職會治好祁秉筆。」

他治不好,能問師傅。

「治不了早報,別耽誤了他。」

這話說完,劉栩又認真看眼陸斜離去的方向,轉身離開這處他一年都來不上一回的地兒。

李卜山此刻也意味深長看眼陸斜那方向。

一陣刺寒盯殺過來,他循看正對上祁聿眼底肅殺。李卜山稍愣,溫煦敦和一笑,隨著劉栩轉身離去。

看著人都走了,唐素才敢將陸斜領出去。

等陸斜摸著進門,祁聿已頹然無力用肩胛撐著窗框,暫時沒力朝床上走。

他看著瞎眼的陸斜左手抱著托盤,上面又是三碗藥,步子穩到一滴也沒灑。

「你以後避著劉栩,別在他眼皮底下,他變態。」

陸斜聞聲又定了方向,朝她緩緩挪動:「你護不住我?」

祁聿腦袋貼牆面上,嗓子漠然厚一聲:「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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