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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肉傷罷了,只是看著兇險,其實......」也挺兇險,但這等事不用言得人人明白。

怕陸斜多話,她忙轉個話頭:「我沒事,你眼睛怎麼樣。」

掀眸看過去,陸斜半張臉確實好看,殷紅的唇怪水潤。

他人要是在劉栩那處,能把陸斜嘴親爛,生啃直接吞了。

陸斜陡然緘默不語。

祁聿剛掀開的目光促使她又盯上去:「說話,醫師說什麼了。」

突然閉嘴跟悶葫蘆樣叫人難猜,真瞎了治不好?

陸斜微微掐眉心,疏淡著聲:「醫師說即便能視物,天黑盡了也會有損,可能好不徹底。」

他聲音沒悲涼,就是平淡接受,甚至還有種眼下這結果還不錯的感覺。

終身落有眼疾?

祁聿忽然覺得陸斜一直都平淡接受著發生的一切,他從未主動掙扎過命運,除了活著跟被劉栩看中。

人寡淡無欲成這樣,是心如死灰還是別有所圖?她有本能警惕地打量起陸斜。

當目光觸及陸斜溫煦面龐,介於他這些時日所作所為,祁聿放下暫時的戒心。

「盡力醫治,用什麼藥材跟我說,你就是日日人參靈芝搗碎敷眼我也花得起這份錢,不必心有顧忌替我省。」

「......」

這種流水樣的錢被祁聿鬆散語調說得跟吃碟小菜樣簡單,當真闊綽得狠。

閹人受賄就是無度,正經官員哪有財力這樣花,京城能這般造的人家是可以數出來的。

如今便可以將祁聿名字也添上去,他乃京中『大富大貴』之人!

「怎麼,不信?」祁聿為表證明,屈指叩響車廂。

車外唐素聽見,傾身直簾外:「秉筆可有事要吩咐?」

祁聿特意將聲音端正:「要入夏了,四品往下的冰鑒收一收,最近入京述職的幾位下個帖上門。」

唐素乖聲應『是』,又問:「多少兩起?」

「看自覺吧。」她頭次認真收這個,就不想定什麼底價了。

陸斜震驚到無語,祁聿當著他面吩咐手下人去找官員索要賄賂......

其實為他看病大可不必?

祁聿看出他攢眉意思,吊嗓清聲:「別覺得不恥,這是買賣,銀貨兩訖。我又不白要,我受他們錢財,日後可能會救他們一命。」

「你可知芝麻大小京官也日須一金?歲三百餘金始能勉強自給。你說中下級京官幾十兩年俸的人會如何?他們會收京外官員的銀錢,給庇佑。」

看陸斜依舊不能接受,她多餘啟嗓解釋。

「說句實話,京城內外不知道多少人想我主動收他們賄賂。我跟司禮監那幾位不同,他們受了就是受了,日後認不認這筆帳難說,看心情。但下了帖,宮外那些官員不敢不孝敬。」

「我受是認得,多少錢辦多少事兒,我做隨堂時便相當有口碑。」

「......」

陸斜更無語,收受賄賂還有口碑一說?

跟在祁聿身邊,真是看遍世上荒唐。原來宮裡還有朝前另一套法則,簡直逆天悖理。

祁聿腦袋耷溜在車壁上,聲音漸漸低下去。

「我有得是錢,你該怎麼治就怎麼治。往後我休沐就帶你出宮,宮內宮外的一起診,不會治不好。希灰而已,我算無遺策,你定無事。」

「再不行,我放榜替你廣邀天下名醫,醫好給賞。」

陸斜心底盪起漣漪,嘀咕:「你將我養得好生嬌貴......」

聽著祁聿愈發無力的動靜,「是不是身上不適,要不我作靠枕

讓你墊墊?回去還要陣時間。」

祁聿搖頭,想陸斜瞧不見。

「不用。」

為何陸斜明白,輕聲:「你的人方才瞧著我一舉一動,我身上沒能害你的物什,別如此警惕?」

「或許我能靠一靠呢。」

祁聿肩胛僵了下,屈著食指蹭蹭鼻尖。

「單純沒與人這麼近過,不習慣。你出去。」

陸斜聽著他氣息不勻,想必是真難受得緊,不想悖逆他心緒為人增添煩憂。<="<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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