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斜心緒愉爽,嗓子陡然吊兒郎當。
「好好,我不可信,那就不信。」
他跟著祁聿撐著膝頭轉身:「我什麼也不問、也不查,容我給你診治可以麼。」
祁聿撐著下顎仔細想陸斜這句話。
診治......背後金針是她早年尋的奇能異士為自己易男女脈象所致,陸斜口中的乳疾那是她正常生理髮育。
都不是病如何診治。
年後開春她與老祖宗不知是死是活,作什麼拔針叫自己暴露風險增加,再平白無故喝幾個月苦藥療養。
她端起一盞茶仰口清嗓,手背將另一盞朝陸斜推去。
陸斜看他自如動作,想到祁聿後背那五枚金針嵌體。每一分動作都會牽動傷處,他只覺自己背後生疼。
這種疼好似能抽進他的顱內與祁聿此番共情。
陸斜眼底閃動難受,嗓子跟著粗氣暗喘。
「你不疼嗎。」
指節狠狠揪緊膝頭衣裳,他恨不得替祁聿承受。隨後打拂手下衣褶起身,走到祁聿身旁並肩坐下。
此道傷疼近十年來第一次有人問她疼不疼,祁聿一時怔住。
她自來對什麼都忍得,這五枚金針更是時時刻刻日日年年忍著。祁聿慣性想出口的『不疼』卻塞住了嗓子。
祁聿輕輕放下盞,眼底色濁。
「疼。」
怎麼會不疼,她又不是死人。
「但我疼才是活著,這不是什麼大事。」
又是『不是大事』,祁聿眼中究竟什麼才是大事?
輕飄飄幾個字陸斜失力抓住膝頭衣裳,胸腔急促起伏。
「你活得不對。」
祁聿眼含譏笑,「活著就是活著,還有對不對?」
陸斜正想告訴他活著有對的活法、有不對的活法,像他這般不惜性命的活著就是大錯特錯。
祁聿指尖倏然從他腕子撫觸至手背,在食指處輕輕敲碰。
肌膚溫度互換交融,祁聿猶如在引誘......
陸斜喉中言語翻然倒流,忙聚集身上諸般感官去體會祁聿給他的這點甜頭。
「喝盞茶就回去,今日都晚了,你明晚再來。」
祁聿傾身探近,「我身上的傷還求你萬萬不要同人張口,老祖宗知曉我會有大麻煩。陸斜,你幫幫我。」
......
求?祁聿求人?
祁聿隻言片語中生嵌親昵,軟儂語調牽人心弦。陸斜從未看過祁聿如此伏低做小靈俏模樣,這傷定是天大麻煩了。
他掀眸,卻又避著祁聿傾近的親昵,正腔問了最要緊的話。
「明日我能給你拔針重新診脈麼,你這傷拖下去真有損壽數。」
陸斜承他動作端起盞子,放唇邊猶疑之際。
祁聿一隻手突然撐住他腿,人整個湊在他耳畔。
「你又要脫我衣裳?」
一聲輕笑裹住他耳朵。
「那明晚我自己來,你別綁我。方才我疼得很,都是男子你也惜一惜我好不好。」
祁聿如此貼近陸斜神思驟然繃斷,一個閹人如此嬌嗔妖媚陸斜竟然也不覺得難看,嗓子燥得仰頭大飲一口手中茶水。
舌頭打結半響:「是我無禮,我只醫傷的,真不是故意冒犯。」
祁聿見人豪飲一口,喉嚨上下涌動確定人入腹,她眼下勃。然明亮顏色強摁下去。
周身輕盈,松腔:「這話你說了一晚,知道你不是有意冒犯。」
手拍拍陸斜腿,「回吧,今兒實在太晚,咱們明兒見,明兒我再脫給你看。」
祁聿那張光潔的脊樑還有一臂能握的腰身覆上神思,兼被祁聿小動作碰觸的心神不定,陸斜耳尖、喉結染上霞紅,四肢無處安擺。
「明晚見,我......祁聿,你好眠。」
他僵著挪腿、起身,有些不知所措的同手同腳往窗子去。
祁聿單手支著桌面看他蠢拙身影,眼下殺意不禁束縛隱隱溢出。
陸斜在窗前駐足回首,祁聿忙收了眼中凌厲神色,改換溫煦。
輕聲:「怎麼。」
「我不會同人言半個字,你莫憂心我會說。」<="<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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