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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置與劉栩幾乎是肩並肩的貼在一處......她這十年從未與劉栩這樣親近過。

「來,我們一起用飯。我喜歡你討好我,以後日日、時時你都要這樣,知道了麼。」

果然。

能在千百條死罪中活下唯一可能只有錢,一筆巨大、足夠覆蓋朝廷數年財政的金山銀山。

可她明明翻算過往前三十年的戶部帳冊,卻一絲也沒算出來過......

她猜對了,但沒辦法尋處蛛絲馬跡,甚至不知這筆買自己性命的銀錢到底有多少。

竟夠新君一人頂抗朝廷,放了他與劉栩罄竹難書的閹禍之流。

祁聿看著那碗飯,嗓子不由低了些。

「你日日看著我尋你要舊案相關名字、翻尋你罪責時,你是不是覺得我可笑。」

劉栩將人小心翼翼裹在眼底。

「我不止一次告訴過你你沒有勝算,是你執罔。」

「從未覺得你可笑過,是你說的,如果哪日你輸,輸在我年歲上占了先機,眼下也確實如此。」

「李卜山死後我若給你時間,我相信你祁聿會察覺這筆無人知曉的銀子,也能成功布局殺死我。可我將一切提前斷了你布局時間,你便再無勝算。」

「祁聿,十年,你還是輸了。」

劉栩沒有感概,是種日暮歸家的悠閒。

這種輕盈姿態跟必然將祁聿打擊得兩眼一黑,指腹抽緊,狠狠抓斷了一把乾草。

「乖乖跟我回家吧,我會給你一個家,一個只有我們兩人的家。」

從祁聿走出更鼓房跪到自己面前與他立約之時,他那時看著腳前地上那張背,忽然覺得祁聿是他想伴著走完餘生的人。

他想目之所及之地皆有此道身影。

祁聿從地上爬起來,陪陸斜站了會兒、走了幾步,此刻她雙腳無法使力起身。

想了想,她朝劉栩伸出手。

「扶我。」

第128章 乖巧我可等死你了。

陸斜被收佩刀後,監審劉栩案之權當場被剝。

隨後他人直衝御前跪請即刻斬殺十惡不赦的前任司禮監掌印劉栩。至此新君到哪處他跪哪處,手中新朝的一應事務,陸斜違悖君令不管不問。

司禮監閹貨尚有如此清明之人,百官激憤之心更盛,紛紛宮門跪請新君賜死劉栩、祁聿兩位禍朝已久的宦豎。

這二人罪行還編成童謠流唱在京城內,上至官口下至小兒人人皆知。

時隔五年,宮門前再度跪滿兩京國子監貢生。

陸斜跪了三日、帶著官員又跪兩日。

門外、桌上全天下請殺劉栩的摺子瘋了一樣湧進他五感六識,新君扔了手中催殺劉栩的上書。

「叫陸斜滾進來。」

他跪的時辰久、又跪得實誠不曾作虛,眼下聽宣便是爬進來也乏力。

新君沒法子叫人將陸斜抬進來。

陸斜孱匐在地上渾身虛癱成一團,張口想稱『陛下萬歲』,只虛啟了唇沒發出聲。

新君高坐擰眉看著癱廢不成人形的陸斜,咬牙。

「老師怎生了你這樣的兒子!為個閹人你瘋了。」

所有人只當陸斜是求劉栩行刑,就他知曉陸斜為的是祁聿。」

祁聿到底做了什麼,叫陸斜斷袖斷得這般徹底,一頭扎進去恨不得替人去死。

陸斜強行從肺里嘔出口痰潤喉,撕裂的灼痛由體內滾到嗓子,赤紅眸底瞳上多增幾縷血絲。

「奴婢也是閹人。」

新君雙肩微微塌平,唇角抿緊吞了對舊日老師一層愧疚。

陸斜努力伏身,雙膝觸那瞬刺痛遊走渾身筋脈,渾身因跪麻痹後反出的疼猶如將神魂從體內朝外扯一樣難受。

「祁聿多年前便為陛下行事,如今為何棄他,明曉得他數年以命搏殺劉栩性命,侍您為主也只是為了取劉栩性命。」

「陛下縱有隱由放劉栩出京,為何,為何應劉栩所求將祁聿送與他。」

「為什麼。」

「你在質問國君為什麼?」

這話陸斜自己言的不對,腦袋抬起狠狠磕地上:「奴婢不敢。」<="<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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