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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聿對陳訴多番言語不知可否。

「多謝你們對我有必死的印象,我才能置死地而後生。」

只有陳訴他們覺得她必死在詔獄,才不會多餘手段陷害她,至她沒有不能翻身之境。

警覺陳訴目光,她抬起手看看腕子裹纏多圈的腕子......

「不會死。」

「這處咬破會出血,但真正血流不止的藏在腕中往下半指之處,我只要不尋柄刀挑開,不至於血崩。還有,人的傷處會自動凝血癒合,除非腕子浸泡溫水之中阻止凝血。」

陳訴:......

所以祁聿是連自己血量都算計了?

她看著腕子。

「我特意選在詔獄兩刻後放飯這個時辰自戕,即便陸斜不回頭,程崔也會收到消息救我,往宮中呈報此事。陸斜......大概會在宮門口聽到這件事。」

所以陸斜還是會掉頭,看到她想讓陸斜看到的景象——她會死。

陳訴佩服地搖頭。

「你真是用性命算盡諸方。你一『死』,讓陛下知曉你性命也不過爾爾螻蟻,任他掌控,叫陛下放鬆對你的戒心。」

他抬手指著殿門:「你進去,是向陛下呈報劉栩那筆銀子的下落?以此護自己性命?你入詔獄前就知道了?」

難怪敢下詔獄與劉栩殊死一搏。

祁聿舒然聳肩:「我不知道。」

「但劉栩或有信息放我身上也不一定。這筆銀子我若得不到,你們也未必有本事拿。我與劉栩親近,陛下才願意信我能得,這不就活了麼。」

能讓劉栩篤定自己跟她必活之物,那劉栩死後保她一人定是足矣。即便不知具體為何物,下了詔獄等劉栩親口拿出不就知道了。

所以她必須以死境為自己剖出條生路。

陛下讓她活自然不止這,畢竟劉栩能親手將朝政銀錢拱手她不能,她自然還需其它的保命。

日後與陳訴要長長久久相處,她也沒什麼可以瞞著的。

輕聲道:「陛下乃明君,不然他不會選陸斜作司禮監掌印,他希望天下清明,前朝內廷為一體。可徹底清明了,陛下又有手施展不開,方才我自告奮勇做本朝奸佞。」

日後朝上朝下陛下想行不能行之事,均由她來。

「我做陛下刀,我殺人起禍。陸斜做陛下身前盾,維護司禮監清明同時維護帝名,再......袒護我性命。」

「司禮監掌印乃帝師遺孤,他受陛下對先師愧疚坐內廷高位,又自小受君子六禮七戒長大。他一身清白,維繫平衡前朝內廷,唯獨不清白的便是我,我乃陸斜餘生唯一濁名。」

「我的殺孽同時給了陛下一個隨意廢殺我與陸斜之罪名,這樣我們所有人生死皆在陛下掌握之中。是不是很微妙的平衡?」

能將局勢君心度到這份份上,無愧祁聿自來的『周全』二字。

陳訴心服口服,萬般死境硬是在幾方交錯下給他留半絲活路,而祁聿就靠這么半絲生生踏活了。

陳訴佩服。

「既然你都算好自己能活,直接在獄中殺了劉栩,照這條路行就好了。何必要那樣殺劉栩,你是起了齷齪心思想在獄中辦了陸斜?」

想的,但陸斜不是不願麼,廢了她四肢都不讓她往下。

祁聿垂眸一笑。

「直接殺了劉栩轉身告訴陸斜全盤計劃叫他救我?那我殺他全家之事便成了我與他一生的嫌隙,永不歸好。」

「我脫兩件衣服,逼死一個此生宿仇、握緊一個餘生權勢、得一顆牽絆之心,這哪裡是兩件衣服,那是我登雲梯。」

「且我『死』在陸家滿門梟殺認罪之時,只有這樣,陸斜才能在他認知的『時局』中為我多生出半毫諒解,換我終身無虞。」

一絲諒解就夠她挽回陸斜了。

「求人救不如讓人救。求則瞻前顧後周全大局,讓則挺身而斗不顧一切。讓比求高明,也更有勝算。」

一切一切都是陸斜義無反顧心甘情願,無人推波助瀾皆為心動。

「我若想真正在此局求生,與陛下、與他、與你們都當先求死。我人不死,陛下眼中、陸斜心中的帳該

如何消?」

看看,陸斜現在怕她死怕的要命。

陳訴咬牙切齒地給祁聿鼓掌。

「精彩。你真是一個動作都沒白做。下詔獄、劉栩、陸斜,陛下、我們,步步都在你的算計中。你就不怕一步失死境皆至麼。」

祁聿聲音涼上三分。

「我開的局本就是絕處逢生,死不是正常?我並沒什麼開不看的,所以我才會贏。」

「此刻,劉栩的金山我要,司禮監的權我也要,陸斜的餘生我更要。」

祁聿朝陳訴攤開手。

「你們讓我在詔獄畫的押一會兒送我案頭吧,我以一死將你們所有人的死罪掌握在手......陳訴,餘生受人桎梏的感覺好不好受?」

「我以一死搏了陛下信任、得了陸斜垂憐,還拿了你們死罪。你看我死的妙不妙?」<="<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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