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酒將剛剛揭下的隱身符,再度貼在兩人身上,往一旁站了站,讓開了上天台的必經之路。
一個體型高大魁梧的男人,穿著襯衫和西褲,梳著整齊油亮的背頭,拿著手機走到天台門口,一隻手壓在了門把手上。
進去之前,他忽然往身側看了眼,嚇得章齡知屏住了呼吸,差點兒以為自己被發現了。
不過男人很快就收回了視線,直接把天台門拉開,平復好呼吸後,直接走了進去。
大門被風吹得砸向牆面,章齡知微微瞪圓眼睛,怕此刻閃躲會引起太大動靜,下意識抬起手臂準備擋住砸向他門面的大門。
元酒左手手指在半空中輕輕划過,大門的速度慢下來,右手以極快地速度將章齡知從門口抓走,放在另一邊時動作十分輕盈。
大門砸在牆上哐當一聲,很快又回彈合上。
章齡知擋臉的手慢慢放下,睜開了一隻眼睛,看著變換的位置,悄悄鬆了口氣。
被砸到事兒小。
要是叫出聲,或者弄出聲響,那就麻煩了。
門板合上後,元酒抬手點了一下章齡知頸側,低聲道:「可以說話,但聲音小點兒。」
章齡知會意後點點頭,忽然開口道:「剛剛那個人……」
元酒指尖輕輕點在嘴角:「不認識。」
章齡知眨了眨眼睛:「我好像認識。」
元酒看著章齡知拿出手機,然後打開了搜索軟體,將一張照片翻出來。
「果然,就是他。」章齡知把手機遞給元酒,深深嘆了口氣,「那個人就是北海市本地的珠寶商,沙榮邱。」
「沙?」元酒抬起眼帘,從微微打開的門縫裡看了眼天台上的男人,「和那個……沙菡彤有關?」
「應該是父女。」
元酒這才恍然:「怪不得。」
按理來說,那個姓趙的邪師,一般是看不上伍棟飛這樣的人。
因為要錢沒錢,要勢力也沒勢力,根本沒辦法滿足他的需求。
而伍舒婭八字全陰的秘密,是她母親不惜代價,親自隱藏起來。
伍舒婭能安穩活到上高中,說明那個姓趙的之前根本就不認識她,不然早就想辦法弄來煉製活僵了。
能將伍舒婭引入那個邪師視野中的人,最有可能的就是對伍舒婭懷恨在心的沙榮邱。
畢竟沙菡彤是因伍舒婭才意外死亡的。
雖然不知道沙榮邱從何處認識的邪師,但這不妨礙他在女兒死後求助對方。
邪師步步為營,將伍家父女誘上一條沒法回頭的路。
既能夠幫沙家報復伍家父女,同時又能獲得一具活僵,可謂是一箭雙鵰。
這計謀還真是夠歹毒的。
……
元酒轉眼就將事情想通了,轉頭與章齡知說道:「你通知人過來吧,低調一點。」
章齡知比了個OK的手勢,給白牧發了條消息。
「元觀主,我們什麼時候進去?」
元酒:「再等等。」
「還等嗎?」
人都到齊了,捉賊拿贓,妥了呀。
元酒輕輕頷首:「那個邪師將伍舒婭煉成了鬼仆,那與伍舒婭有深仇大恨的沙菡彤呢?」
章齡知忽然睜大眼睛:「你的意思是……」
「有這個姓趙的在,沙菡彤肯定沒有往生。」
元酒十分篤定,她在樓下的時候,就感覺到這棟舊教學樓鬼氣森森,裡面住了好幾隻鬼。
伍舒婭是在這裡死去的,被邪師帶過來後,怨氣和鬼氣大漲是理所當然的。
但是除了伍舒婭,還有幾縷氣息不太一樣的鬼氣……
兩人話音剛落,章齡知忽然聽到了一陣嘿嘿嘻嘻的笑聲,那聲音聽著詭異,好像在遠處,又好像在身邊。
元酒壓住章齡知肩膀,低喃:「來了。」
一陣狂風從樓下猛然竄起,直接卷開了天台的大門,一團黑色濃稠的鬼氣飄忽不定,沖向了眾人所在的天台法陣中央。
元酒和章齡知一直保持斂息狀態,確認那隻鬼到了天台之後,兩人才順著打開的門,腳步輕慢地走向天台。
「爸爸,你怎麼才來?我都等你好久了。」
那團黑色的鬼氣繞著沙榮邱轉了兩圈後,停在了他面前,發出令人頭皮發麻的嬌嗔聲。
沙榮邱自然也有些不適應,但還是鎮定地站在原地,看著那團黑霧。
「彤彤,別調皮。」
「好啊。」
那團黑色的鬼氣慢慢扭曲成一道人形,飄在半空中。
伍棟飛看到沙榮邱後,原本戒備的神色瞬間變得憤怒,整個人雙目赤紅,緊緊握著拳頭,之後又轉首看向一旁的趙圖蘭,似是難以置信。<="<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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