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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被精雕細琢的弟子,開始正式入世歷練卻屢屢遭挫,甚至更容易被騙被坑殺,遇上普通宵小之輩應對遊刃有餘,一旦碰上陰險狡詐的魔族魔修,十之七八都會陰溝翻船。

城上月對此等培養方式極為不屑,也不想摻和那些宗門間勾心鬥角爾虞我詐。

他培養元酒,底線是死不了就行。

只是因為這丫頭年紀太小,哪怕大半時間在外歷練,還是沒能習慣應對形形色色的對手。

也或許,是因為山河本就是魔族金字塔尖上的存在,從頭到尾都穩穩將她壓制,看不出來她應對魔族有何有效手段。

大概是前期壓著元酒打,山河也覺得良心過不去,看了眼在城上月手下的鼠鼠,決定還是放點海,讓元酒十個回合內能回個三兩招。

由於他放水太過不走心,元酒一眼就看出他心不在焉,氣得更想剁掉他狗頭。

打不過就算了,他還一副「我都快把東海放幹了,你怎麼還是回不了手」的死表情,簡直就是把嘲諷拉到極致。

元酒也懶得跟他講武德,手裡只追他胸口的長刀突然一個拐彎,直接攻向他下三路。

山河臉色漆黑,從原地跳起來,踩著她刀尖道:「你這小丫頭歹毒得很。」

她右手持刀,左手握著刀鞘,冷冷睨著他,抬手作勢將刀抽回。

下一瞬,刀鞘卻捅在他腰側,咬牙切齒道:「我要是歹毒,就把你腰子嘎了!」

山河見她氣得像個炸毛松鼠,用手中環首刀將她攔住,「不打了不打了,跟你打沒意思。」

她那一刀鞘,雖然捅到他腰上,但是一點也不疼。

眼見她要動了真火,山河也不繼續逗她,果斷用環首刀四兩撥千斤,將她兩儀刀挑開。

「等你最起碼到長乘那種修為,再來找本尊打架吧。」

「欺負小孩子,本尊還要臉。」

元酒看著他溜達回桌邊坐下,把金毛鼠從城上月手下搶回,收起長刀擦了擦下巴上的泥點,氣鼓鼓地踩著地面坐在沙發上。

城上月看她丸子頭都散了,好笑地給她倒了杯茶水:「喝杯涼茶,消消火氣。」

元酒面無表情盯著他:「……」

她剛才可都看到了,他還連線長乘,直播她單方面挨揍。

這個宗門真是一天都待不下去了。

城上月半點兒不心虛,也沒覺得圍觀自家小徒弟倒霉有什麼不好,反而與一旁山河說道:「日後,你和她切磋一次,本尊就陪你切磋一炷香的時間。」

山河立刻支棱起來,看向元酒的眼神陡然火熱。

他一個魔族,要什麼面子?!

欺負小孩子,他可以!

第396章 九里城(已修)

打架的事情被翻篇,三人一鼠推了一局麻將。

元酒瞥了眼蹲在麻將桌上,完全碰運氣似的摸牌出牌的金毛鼠,深刻懷疑這小東西就是個作弊器。

山河絕對是通過小金毛鼠開掛了!

不然她和師尊不可能一直輸。

山河攬走元酒和城上月手邊的靈珠,捏著彈珠大小的靈珠,笑道:「雖然我拿著這靈珠沒啥用,不過能從你們手裡賺到東西,還真是值得紀念。」

元酒將桌子上嗑腰果的金毛鼠戳了個仰倒,山河作勢要拍她:「你別手欠,老是欺負我家小金毛鼠。」

金毛鼠從桌子上爬起來,衝著元酒亮著兩個大板牙,憤怒地「吱吱吱」。

元酒嚴正申斥:「你不要假裝什麼都不知道,在那裡配合他出牌,這種行為是極其無下限的,知道嗎?」

鼠鼠:「吱吱!」你菜,還怪別人厲害,厚顏無恥!

山河指著元酒,與一邊的城上月說道:「你這徒弟人品怎麼這麼糟糕呢?人不行,非要怪路不平。」

城上月拿著手機查詢麻將速成攻略,伸手將山河頭推開,「離遠點兒。」

山河無語地看著他:「……」

得嘞,這師徒倆一個臭德行!

山河朝鼠鼠眨了眨眼睛,鼠鼠抱著腰果的小爪爪一僵,覺得它家鏟屎官可能又要搞事了。

果不其然,山河輕咳了兩聲,打斷正在琢磨如何贏回來的師徒兩人,提議道:「我覺得僅僅是靈珠做籌碼,著實是沒有意思,不如咱們玩點兒有意思的?」

「你們倆敢不敢?!」

城上月眼刀割過他的脖子。

山河瞬間會意,哪怕明知道城上月此刻不虞,依舊頂風作案:「明白了,你同意。」

他看向另一邊的鼠鼠,鼠鼠什麼表情都沒有,山河直接道:「這個也同意。」

元酒張了張口,還沒來得及說一句話,山河就打斷她,「好了,三票同意,咱們少數服從多數,你的意見並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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