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是些不成氣候的惡鬼,笨拙且無力的攻擊,像腐爛食物中生出的蛆蟲,只剩下噁心人這一特點。
「你在找什麼?」無相魔無視了幾個躲在角落裡虎視眈眈的小鬼,鬼魅一般出現在城上月面前,「你告訴我,可以幫你啊。」
城上月:「斗場。」
無相魔歪了歪僵硬的腦袋,咔咔地活動了兩下頸部,「等著吧,馬上就幫你問出來。」
做惡,他還是嫩了點。
傀儡臉上的笑容詭異而猖狂,上一刻還保持僵硬的姿勢立在原地,下一刻身影就出現在屋檐下,手中的紅線直接穿過一隻惡鬼的眼睛,指尖輕輕勾了一下,就將躲在柱子後張望的惡鬼拉到面前跪下。
「斗場,帶路。」
無相魔的聲音很輕,甚至透露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愉悅。
他嘴角始終保持著上翹的弧度,無機質黑曜石眼珠突然閃過一抹黯淡的光,指尖的紅色絲線一圈圈繞著關節的滾珠緩慢轉動。
跪在他面前的鬼怪單手捂著被紅線洞穿的眼窩,痛苦地尖嘯著,宛如遭受凌遲酷刑,在無相魔的折磨下顫抖著聲音,伸手抓住觸碰到它的鞋尖:「我帶路,求求你放過我。」
無相魔鬆開指尖的紅線,紅線從惡鬼眼眶中離開,纏上了他的脖子:「前面帶路。」
牽著鬼怪路過城上月時,無相魔聲調平平:「你手段太溫柔,對待惡鬼要比他們更惡毒。」
城上月掀了掀眼皮:「本尊只是嫌髒。」
「你清高,你潔癖。」無相魔懶得理他。
他認識城上月少說也有十幾萬年了,還能不知道他的狗德行。
這次再無不長眼的鬼衝撞上門,有無相魔在前開道,確實省時省力。
城上月琢磨著日後倒是可以偶爾放他出來干點兒體力活兒,他正好也懶得動手。
就在他琢磨著這些瑣事時,前方被無相魔控制的惡鬼左拐右拐,帶他們停在一處很高的圍牆前。
這是條死胡同,兩邊也是圍牆。
無相魔發現惡鬼止步,無機質的眼珠子一轉,木訥的眼睛直勾勾望著青磚高牆。
「到了。」那惡鬼彎腰垂首,指著眼前的牆面,「斗場就在裡面,不過得有熟人帶路,或者用於斗場通行令才能進去。」
「你進不去?」無相魔可不相信這一看就不怎麼老實的惡鬼。
鬼怪立刻跪下,撲倒在地:「真不是我不想給二位帶路,而是我這等沒有實力的小鬼,根本就無法拿到斗場通行令,更不用說和斗場的幾位管事攀關係了。」
無相魔齜了齜牙,覺得這小鬼真的是沒用極了,他抬手就要將這小東西打散。
城上月抬手架住他的手腕:「收起來就行,你要是想多出來放風,就儘量別沾染因果。」
無相魔握了握拳頭,黑沉沉的眼珠子盯著地上顫巍巍的惡鬼,最後一把掐著他的脖子,隨手塞進了腰間的紫色袋子裡。
「你說話算話?」無相魔咔咔將腦袋擰了半圈,「你要是敢騙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嘖。」城上月無語道,「你就這點氣量。」
無相魔哈哈哈笑起來:「我現在就這麼點志氣。」
MD,真是虎落平陽被犬欺,龍困淺灘遭蝦戲,得志貓兒雄過虎,落毛鳳凰不如雞。
得志·城上月·貓兒:「本尊一言九鼎。」
無相魔擼起袖子,看了看自己這脆弱的傀儡身體:「行吧,是要進去對吧,那咱們就來硬的了。」
「只是,這具傀儡身經不經造?」
城上月指尖輕輕點了點下顎:「不知道,你試試看。」
無相魔看著他的眼睛,就知道這身體是不經造的。
「那現在怎麼進?」
城上月淺笑著提議:「抓個能進去的引路,這活兒你熟。」
無相魔罵罵咧咧地走出這死胡同,看著徹底被清空的街道,一時間也覺得煩人。
他將剛剛塞進去的那隻鬼又扒拉出來,提著他的腦袋問:「從哪兒能找到有那個什麼通行令的鬼?」
頭皮被抓的生疼的鬼掛在半空中搖晃,然後哭喪著臉舉起手:「其實……還有另外一個辦法,可以進去。」
無相魔捶了他一拳:「有辦法你不早說。」
艹!
現在的小鬼真是一點求生欲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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