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負責歸元觀改建修復的設計師,是打算先把平時休息的房間裝好,然後再裝接待客人的會客廳與客房。
但之前長乘專門下來交代過,先裝會客室。
因為道觀里的人,真正需要臥室的,也就紀京白和錢武安,南巢住在學校,至於其他的人都很好打發。
長乘早有預言,元酒回來就會有客人登門造訪。
錢武安對長乘的能力深信不疑,所以也就直接和設計師提了要求。
只是沒想到,今天客人來的這麼早,趕在小觀主他們進道觀前,就已經在前院等著了。
他幾次邀請二人到後院小坐休息,兩人也沒有同意,他也沒啥辦法,只能任由他們在前院等人。
錢武安推開半掩的隔扇門,將會客廳的木製窗戶也打開,保證了室內通風。
元酒看著整潔明亮的房間,讓兩人在圈椅中落座。
胡桃色的圈椅上放著柔軟的刺繡坐墊,元酒坐下去忍不住用手摸了一下。
這實在是怪不得她如此童心未泯,主要是沒想著離家一趟,回來家裡竟然裝修的……嗯,還怪好的。
錢武安剛走出去,紀京白就擼著袖子,端著一套茶盤跨過門檻進來,給兩位客人先上了茶水,又給元酒端了一杯,又匆匆離開。
……
來的兩人是兄弟倆,姓張,來自隔壁九池市,也是樂省的省會城市。
年長的青年叫張德曜,跟他一起來的年輕人是他弟弟,張德勛。
張德曜的祖父是樂省首富張治水。
元酒一聽兩人自我介紹,就知道這兩人找上門,估計是遇上了大麻煩。
畢竟她的歸元觀還沒對外宣傳過,也就靠著之前做的幾單生意,在本地的幾個富豪圈子稍微有點名氣,但不至於傳到其他市去。
元酒坐在椅子上,腳有點踩不到地面,最後乾脆盤膝坐在椅子上,給自己撇了撇浮在水面上的茶葉,端著杯子淺淺喝了口水。
張德曜見她神色自然,聲音突然停下來,詢問道:「元觀主如果對我們兄弟二人有什麼不滿,可以直說。」
此話有些冒犯,元酒並不在意,反正她這坐姿也不是很禮貌,隨即搖了搖頭,平靜地說道:「我對你們兄弟二人的家世不是很感興趣,你們既然找上門,應該也是通過認識的人介紹過來的吧?」
張德曜頷首道:「是我弟弟的朋友介紹的。」
元酒笑著問道:「不知是哪位?」
「熊梓誠。」張德勛見狀主動接話,語速過快,有著這個年齡段富家子弟特有的意氣風發,「我跟他是高中同學,因為家庭條件都還可以,所以之前玩得不錯。」
「最近我們家遇上了點麻煩,偶然在九池的一個趴上碰到他,聊了些近況後,他跟我推薦了歸元觀。」
元酒端著杯子,露出瞭然之色:「原來是他啊。」
怪不得。
宋文哲、熊梓誠和杜正周,這三個都是家底不錯的年輕人,也非常活潑好玩。
估計人品有問題,也不會推到她這裡來。
元酒放下茶杯問道:「你們直說吧,為什麼事而來?」
張德曜斂眉,沉默片刻後,語氣凝重:「我爺爺上周剛剛過世,自從他死後,我們家裡出了不少問題。」
「慢慢說。」
元酒看他愁容難展,眉心都蒙上一層厚重的鬱氣,一眼就看出這段時間他過得應當很不安生。
在張德曜沒注意到的地方,元酒抬手一揮,待客室角落的桌子上突然出現一個青銅香爐,爐子裡插著一根細細的線香。
燃燒的線香散發出香氣清幽淡雅,慢慢縈繞整個房間,讓本來就因一樁樁突發事件弄得手忙腳亂,又連夜開車趕來,等了整整一個上午的兩人,奇蹟般心神寧定下來。
張德曜看了眼屋子角落裡的線香,不知何時出現,調整了一下自己的狀態:「自從我爺爺去世那天開始,我們一家出車禍的出車禍,生病的生病,就連公司也開始出問題,接連碰到幾個客戶毀約,之前投資的項目也因為各種莫名其妙的原因停擺,資金沒辦法及時回攏,甚至要投入更多的錢去解決問題,就連銀行方面也提前催款還貸……」
「我一開始並沒有想太多,從三天前開始,我們一家每天晚上都做同一個夢。」
「就是我爺爺讓我們立刻去找家裡失竊的東西。」
張德勛立馬小雞啄米似的狂點頭:「對對對,一個人做夢就很奇怪了,但我們一家好幾個人都做同一個夢,這種事情怎麼想都很奇怪。但是我們根本不知道家裡什麼東西被偷,我爺爺只說是藏在家中地下室保險箱裡的一個帶鎖的盒子。」
「他在夢裡一直說,這個盒子與我們張家的氣運息息相關,是祖上傳了好多代的寶物。」
元酒摸了摸耳垂,沉思了片刻,倒是沒有做出任何表態。
說實話,她見過和家族財運相關的東西,一般來路都不怎么正,發得都是斷子絕孫的財。<="<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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