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這點時間,她能做好多事。
實在沒必要把時間浪費在路上。
「你把左手伸出來。」元酒忽然凝眸,盯著他提出要求。
張德曜心中雖不解,但還是將左手伸到她面前。
「掌心朝上。」元酒又道。
張德曜將手掌翻轉,掌紋袒露在元酒眼皮下。
元酒看了一會兒,又結合他的面相,眸色稍沉:「你今日有沒有重要的事情安排?」
「晚上要參加公司的一個會議。」張德曜淺淺嘆氣,十分無奈地解釋道,「公司出了點問題,所以最近股東那邊也比較焦躁,需要安撫他們爭取時間。」
「這個會議可以改期嗎?我建議你今天留在道觀,明天再從歸元觀出發。」
張德曜敏銳地覺察到她的暗示,顰眉道:「元觀主是覺得我今日會出事?」
「你們來歸元觀的路上就不怎麼太平吧?」
張德曜臉色此刻的臉色不算好,可能是最近一周被接連的突發情況弄得疲憊不堪,所以一直沒能很好的休息,他的眼眶下方能看到一片青黑,對於他這種很注重形象的男人而言,其實是非常罕見的。
「元觀主怎麼知道的?」
「我們今天凌晨的時候從家裡出發,路上三個多小時的路程,硬生生走了五六個小時,路上還被剮蹭了一次,車胎也在高速的服務區被扎了,剛下高速沒多久,在北海市再次被一輛車追尾。」
這一路可以說麻煩不斷,他都懷疑今天是不是他的水逆期,不宜出行。
但是昨天晚上剛從公司回家,他媽就從二樓的台階上摔了下來。
來不及喝口水,他又著急忙慌地把人送去醫院,從檢查到最後送進病房折騰了很久,還好人沒有大事,就是左腿骨折了,腰也扭了,身上有不少擦傷,養幾個月還是能恢復。
在此之前的幾天,他爸早上去公司的路上出了車禍,傷得有點重,做了手術後算是醒了過來,但司機卻因為車禍死亡。
家裡排行老二的妹妹正在孕期,也是這幾天突然就生病了,在醫院裡住著。
所以,他不能不來。
再不找到靠譜的人解決他家這怪事,他怕一家子命就要全丟了。
……
元酒聞言不由挑起半邊眉梢:「你能平平安安完好無缺地抵達道觀,也真是福大命大了。」
張德曜心中一驚,後怕道:「大師,我今天難道有死劫嗎?」
「那倒是沒有。」
元酒將一根紅色的細繩系在他伸出的手腕上,上面掛著一個不知道雕刻著什麼花紋的桃核:「這東西在你家問題解決之前,先不要摘下來,洗澡也不要。」
張德曜心中驚疑不定:「既然我沒有死劫,為何大師會如此驚嘆?」
「嗯,雖然不會死,但是落下個終生殘疾,你難道不介意嗎?」元酒疑惑地望著他。
張德曜心瞬間跌回谷底:「那我今晚不回去,明天再上路。」
「嗯,一會兒我讓他們把客房收拾出來,你和你弟弟住一晚。」
張德曜看著正站在後院雞圈旁的張德勛,詢問道:「大師可否也幫我弟弟看看,我怕他的情況和我一樣……」
「哦,不用看了,你們倆差不多的。」
「元酒又遞出一根同樣的手繩給他,你讓他佩戴好就行。」
元酒收回手後,直接從護欄上跳下去,頭也不回地往廚房方向走。
她現在餓了。
沒有充足靈氣護身,身體也會開始感覺到飢餓。
希望回到道觀的第一頓能豐盛一點。
張德曜站在迴廊下,看著元酒背著手慢慢走,十分閒適從容的背影,不由走了神。
直到張德勛喊了他兩聲,他才倏然回神,朝著台階下走去:「你把這個手繩戴好,家裡事情解決之前,不管發生什麼都不能摘掉,記住了嗎?」
張德勛看著那廉價的手繩,就像小時候讀書時學校門口小賣部,五毛錢一根的紅手繩,滿臉遲疑之色:「這東西……是不是有點太,嗯,平凡了?」
張德曜直接將手繩繞在他左手腕上戴好,冷聲道:「能保你小命,你要是不想以後都半身不遂,就乖乖聽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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