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長殊看了眼後視鏡里的自己,沒有什麼特別出格的地方,只是打扮精緻一些而已。
張家幾個年輕的小朋友各個不都是精緻男孩兒,怎麼不見她覺得奇怪?
元酒彎著唇角笑得很甜,用手勢在懷裡比劃了一下,做了個擼毛毛的動作:「可以嗎?」
雍長殊可疑地沉默了會兒,他起了個大早在衣櫃裡選衣服,穿的這麼帥氣逼人,又打髮膠又噴香水,結果她就只想看他妖形?!
「不可以啊~」元酒失望地低下頭,默默拉上安全帶系好,「那算了,當我沒說。」
雍長殊握著方向盤,口不對心道:「可以,但不是現在。」
元酒雙眼頓時亮起來,身體立刻坐的倍兒直,抬手要和他擊掌:「那咱們可商量好了,說話算話啊。」
她可一直記著呢,剛認識的時候,他可是一直把她當開飛的工具人,一根毛都不給碰。
真的是巨小氣巴啦!
看他那頭茂密黝黑的頭髮,就知道他很會保養皮毛啦,而且他又很愛乾淨,擼到就是賺到。
雍長殊將車駛入車道,此刻卻有點後悔剛剛嘴快,看著她露出委屈可憐的表情,幾乎是不加思考地就承諾了變成妖形取悅她。
活了上千年,自從脫離了幼崽期,他就再未讓別人過分靠近或親近自己,認識的其他妖也只是對他敬重有加。
還從未有誰提出要擼他。
換個人提出來,他可能就要用爪子把人糊上牆。
雍長殊滿心複雜地抬起手,在她的小號手掌上輕輕擊了一下,很快收回修長的大手。
元酒計謀得逞,心情極好地探頭在車子裝載的智能平板上戳了幾下,放了一首《好日子》。
雍長殊問:「要不要先去給你手機換個屏幕?」
「換屏幕時間長嗎?」
雍長殊思考了一下:「至少一二十分鐘。」
元酒搖了搖頭,從兜里掏出碎屏的手機:「將就著用吧,現在還是先去張俊悟家,他遇上大麻煩了。」
雍長殊:「昨天得罪你的那個人?」
「嗯。」元酒靠在椅背上,降下車窗,讓涼風迎面吹來,「我其實前天晚上就見過他,在市里一家酒吧內,當時覺得他身上沾染了不少晦氣,覺得有點奇怪。」
「哪裡奇怪?」
元酒指尖輕輕戳著太陽穴,思考了半晌才給出有些模糊地描述:「他身上的晦氣來源與我從前見過的不太一樣。」
「正常人沾染晦氣,多半是近段時間無意間得罪了鬼怪,或者觸碰了氣息不太好,且剛出土的明器,又或者被人刻意用手段陷害,但他不是以上幾種情況。」
「具體的我也不好說,你看到他就能明白我說的意思。」
雍長殊沒有再問,而是一路穩妥地將人送到了張俊悟家門口。
兩人下車時,張俊悟的養父張博化,張德勛和張德曜三人全都在門口前站著,一臉焦急地看向緩緩停在路邊藍色保時捷。
元酒推開車門下來時,張德勛率先走了過來,看到慢了一步下車的雍長殊,腳步忽然頓了一下。
張德曜眉梢挑了挑,嘴角不著痕跡地翹了一下,看了眼渾身散發著鬱氣的弟弟,並沒有心疼他還沒發芽就直接夭折的感情。
不過張德勛也只是頓了一下,裝作若無其事地樣子,走到元酒身邊小聲給她說起張俊悟的情況。
「元觀主,張俊悟突然昏迷不醒了。」
元酒腳步沒停,身體輕輕偏了一下,躲開了他低頭的耳語,輕輕頷首道:「你哥電話里和我大致說了,你不用擔心,問題不大。」
張德勛見她從頭到尾淡定自若的模樣,心神不由一定,之前的稍許憂慮恐慌也瞬間消散。
不知為何,她說話時,莫名有種奇特的安撫定心效果。
元酒站定在張博化面前,一雙眼睛透徹而清明,看得年過而立的張博化有些難堪,但一想到今天早上碰見的事情,他又在心裡反覆做建設,決定還是先和元酒低頭。
在今天之前,他其實並不相信這世上真的存在神神鬼鬼。
但這回,不相信不行了。
心裡早有決斷的男人,這次很果決地低下頭道歉:「元觀主,真的非常對不起,昨天的事情實在多有冒犯,是我對犬子教導無方,才讓他從小行事無度。」
「還請您高抬貴手,這次放他一馬,我改日定會帶著他登門賠禮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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