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那個來祠里做臨時工的牛金虹,就你們說的另一個兇案罪犯,我連他本名叫什麼都不清楚。他是吳廉根介紹過來的,說是一個來南江謀生的朋友,因為暫時沒找到合適的工作,所以就問我這邊能不能安排他賺點生活費,先撐過眼下這段過渡期。」
「看在都是朋友的份上,我就同意那個人來祠里打工,包吃不包住,住所好像是武天祿在安排,工資就是普通臨時工的工資,我和他也沒太多交集,因為他臉上有傷疤,不適合待在前院待客,平時做的就是一些打掃清理的雜活重活,晚上九點後就下班回去了。」
江括想知道的不是這些,他更在意的是:「你和吳廉根是怎麼認識的?」
姜松雲說道:「出獄後,我因為前科一直找不到工作,也沒有像樣的收入,加上我女朋友那個時候也要生孩子,所以我一直留意網上各種消息,還有托以前認識的人幫忙介紹工作。」
一開始他也沒想到自己能混上鬼母祠廟祝,畢竟廟祝收入月入過萬,而且五險一金也都有,每空出一個廟祝的位置,南江本地就會有無數人擠破頭去應聘。
但誰也不清楚這廟祝應聘的標準是什麼,甚至連渠道消息都沒有。
「武天祿就是我最困難的那個時候認識的,我當時送外賣,送到了他所在的那個廢車場,因為跑單出了點問題,跟他公司里一個員工發生了糾紛,對方很生氣,我把這事解決了,並且還讓對方給了我一個五星好評。」
「那人離開後,我就準備走人,結果武天祿就出現了,說我說話很有水平,處理人際關係的本事也不錯,看著我人也機靈,怎麼會來送外賣?」
「我就和他簡單說了一下,然後就走了。」
「從那之後,他經常點單,我偶爾會送,一來二去就和他熟悉了。他某天跟我說,以我的本事其實能混的更好,而且他最近也確實有門路,問我想不想換份工作。」
姜松雲是個喜歡走捷徑的人,一聽給他介紹的是正經工作,只是讓他發揮和人交際的本領,不是什麼違法犯罪的路子,工資還高,五險一金都有,他當時一聽就激動,二話不說就表示願意。
說到這裡,姜松雲頓了頓,猶豫了幾秒,才緩緩開口道:「那個時候,他跟我說去祠里當廟祝,但我回去查了一下,南江所有的鬼神祠都有廟祝,而且也沒聽說誰要離開。」
「大概一周後,他跟我說去鬼母祠自薦就行,不過要想辦法和鬼母見到面,如果見不到,那就沒有以後。如果能見到鬼母,就按他告訴我的和鬼母談條件,鬼母肯定會答應讓我留下來。」
「我是接到消息後,才打聽了一下相思鎮的鬼母祠,聽說就兩天之前,鬼母祠廟祝在家中突然死了。」
要說沒有懷疑,肯定是假的。
但姜松雲也沒證據,更不想去多事。
因為他只要見到鬼母,按照武天祿說的去做,能拿到廟祝位置幾乎是板上釘釘的事。
他用了點小技巧,夜闖鬼母祠,見到了神出鬼沒的鬼母,並且和對方談了交易,成為了鬼母祠廟祝,並且在南江特管分局登記。
也是那個時候,他才知道鬼神也是有人官方部門管理的。
江括低頭看著吳廉根的照片,在他名字旁邊打了個很大的問號。
這個人,比姜松雲還難搞。
嘴巴閉得很緊。
厲予白看著低頭沉思的江括,接管了提問的活兒:「你們的交易是什麼?」
「幫她尋找命格貴重和氣運強大的人。」
姜松雲說完後,審訊室內一片安靜。
江括忽然抬頭,沉聲問道:「她找這樣的人,目的是什麼?」
姜松云:「我知道得不多,在鬼母祠待了半年,我發現她的身體情況好像不太好,好像是受傷了。」
「我猜測她尋找命格貴重,和氣運強大的人,應該是為了解決身體的問題。」
「鬼母雖然不太好相處,但其實對信徒很好,血祝術是廁鬼最先提出來的,鬼母再三考慮之後才答應的。」
厲予白顰眉,覺得他這話說得有些奇怪:「你怎麼知道是廁鬼先提的?他們會跟你說這些?」
姜松雲搖頭:「他們當然不會與我說這些,我在鬼母和廁鬼眼裡,還是個外人,而且鬼母一直懷疑前任廟祝的死與我有關係,但她查過之後,發現我與時浩毫無交集,所以才沒繼續揪著我不放。」
「我和廁鬼不太對付,我有點怵他,因為他本身就特別晦氣,我之前去廁所不小心撞到他,結果病了一個星期,還把我女兒也傳染了。」
「他也看不慣我,覺得我沒本事,還不給他好臉色,有時候就冷嘲熱諷,血祝術就是他跟我炫耀時說漏嘴的。」
江括:「知道她通過如何通過血祝術鎖定目標的嗎?」
姜松云:「血祝術不僅有求願者的血,裡面也有鬼母加進去的一種東西,能夠鎖定服下血祝術之人的方位。我取走求願者的血後,會分出一部分,標好名字與年齡,還有他們的其他個人信息,存放在鬼母祠後院的暗房內。」
「廁鬼好像可以通過這些血,確定他們的方位,只要鬼母下令,他就會去提醒那些得償所願的人回來還願。」
「至於如何確定這人是否得償所願,全都是鬼母說了算,她好像對這些求願者,還有他們接觸的目標,了如指掌。」<="<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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