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印凡說的時候,觀察著她的表情。
金沛芹喝水的動作停下,雙手捧著杯子:「張家要做什麼?這都什麼年代了還請天師,我看又是個騙子,你沒報警抓人嗎?」
朱印凡心裡已經有數:「這個天師不是騙子,她和警局有合作,也有官方頒發的從業執照。」
「報警是沒有用的。」
金沛芹詫異道:「還有這樣的人?」
「現在不是提倡什麼科學嗎……」
朱印凡並不想閒扯:「媽,我和你說這些,你應該知道什麼意思。」
「張家的金鉤在哪裡?」
金沛芹將水杯放在床頭柜子上,冷著臉道:「我怎麼知道?他張家丟了東西就找我們朱家,什麼意思?」
「覺得我們家是小偷?」
朱印凡輕輕嘆氣:「如果他們沒有找到線索,沒有手握證據,是不會直接找到我這裡。」
「張家的金鉤對非張氏族人而言,並不是什麼好東西,那東西拿了會有反噬的。」
「一日不還,朱家所有人就一日厄運纏身。」
「車禍的事情,還有姑姑和我爸到現在都昏迷不醒,卻查不出任何原因,你不覺得奇怪嗎?」
朱印凡看著金沛芹微白的臉色:「媽,我不知道你們從哪裡得知張家有傳家至寶,可以保佑家族財運。但我希望你能好好想想,這東西到咱們家後,帶來的到底是財運,還是厄運。」
「最近公司的情況確實不怎麼好,股票今天開盤就一直在往下跌,再這麼下去,好不容易有了起色的公司,說不準會怎樣。」
「我就說這些,你想明白了,自己做決定。」
朱印凡將手裡切好的橙子放在瓷盤裡,起身去洗手間淨手,平靜地離開了病房。
直到晚上回到家中,他將剛剛拿到的鑑定書打開,看著最後的鑑定結果,眸色逐漸深沉。
元酒是在三天後,收到了張德曜的電話。
他非常高興地說,今天剛上班,就收到了一個匿名的快遞。
本來他是不會隨便接陌生快遞的,但想起元酒離開九池市對他的叮囑,他便讓人將快遞送到辦公室,打開後果然是他們尋找了許久的金鉤。
金鉤上午被送回張家老宅,下午他就收到消息,朱家昏迷的那兩個人,午後三點多突然醒了。
張德曜忍不住夸元酒料事如神。
元酒簡單與他寒暄了幾句,便掛斷了手機,從酒店裡走出來,手裡拿著一盒牛奶,沿著街道慢慢往前走,打算去紀京白家的門店看看。
停在東鴻樓門口,元酒仰頭看著落了好些灰塵的牌匾,還有緊閉的古風門窗,轉頭看了眼斜對角另一家名叫西宸御府的飯店。
與冷清的東鴻樓相比,西宸御府門庭若市。
她僅在原地站了三分鐘,就看到七八輛豪車在那家飯店門口經停。
車上的人下來後,車輛又很快開往不遠處的停車場。
元酒發消息給紀京白,然後得到了東鴻樓後門的定位。
她認命地繞到酒樓後門,看著推開小門的紀京白,還有他有點憔悴的臉,不解道:「你都回來那麼久了,怎麼家裡的酒樓還沒有開起來?」
「這事說來話長,先進來再說吧。」
紀京白單手推著門,側身讓開路。
元酒踩著台階進門後,將肩上的周方拎下來,打量著很寬敞的後院。
東鴻樓的位置算不上偏,但也算不上商圈中心,屬於那種中等偏上的地段。
元酒知道在一線城市,想要在這種地段置上這麼一處商鋪,肯定是要花不少錢。
聽說東鴻樓就是紀家的,像這樣的商鋪,他們家還有好幾處。
所以紀京白就算混得在落魄,靠著收租也能直接躺平,過得滋潤愜意。
「你前段時間既然在歸元觀,怎麼幹脆不把這裡租出去,空著多浪費啊。」元酒忍不住感慨道。
紀京白搖頭道:「租出去,新的租客要是把這裡拆了重新裝修,等我到時候想把酒樓重新開張,僅僅是裝修的錢,都比收到的租金高,不合算。」
元酒想了想從前門看到的裝潢,這種純古風的酒樓,還是精工雕琢加布景,確實很花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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