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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綏眉頭緊鎖,帝王的心術於他來講真的是虛無縹緲的東西,他不理解更不願意相信效忠的君王心胸竟如此狹隘。

「阿綏不必去憂慮這些,一切有我呢!」

賀綏聽了這話愣了下,隨即露出一絲淡淡的笑容,輕搖了搖頭。

「那接下來,你有何打算?」見蕭恪把湯匙擱在一邊沒打算碰那碗湯,賀綏傾身靠過來把湯匙塞到了蕭恪手中,認真說道,「廚娘燉了許久的,不可浪費。」

蕭恪趴在床上,右臂支起來撐著頭,歪過來含笑看著賀綏,沒頭沒腦來了句,「我家阿綏英姿不凡,笑一笑怕是要將人魂魄都勾了去,你日後可不能輕易對別人笑,否則還不知道有多少人要同我爭!」他並未遮掩自己對賀綏的心意,言下之意真真假假,除了蕭恪自己,誰也不猜不透他此刻真正的心思。

「瞎說什麼呢!說正事。」

蕭恪知道這種事急不來,便沒有再拿話逗賀綏,正色道:「我同皇帝說將楊大人的案子交給我來辦,他想把杜婕妤的爹扶上高位,需要楊大人主動辭官且不怨皇帝偏聽偏信還為朝廷舉薦杜慷這種『有志之才』。」

「荒唐。」賀綏聽了蕭恪的話,只給了兩個字評價。

「確實荒唐,但杜慷聽話啊!杜婕妤有孕,若將來誕下皇子,杜家未必不能做大,至少眼下比祁家順眼多了……君王枕畔豈容他人酣睡,咱們這位皇帝可是誰都不信。」

「杜慷此人我也有所耳聞,不說旁的,就他那些荒唐傳聞……我怕楊大人便是甘願赴死也不會昧著良心舉薦這種人。可若是不成,不止楊大人保不住,允寧你……」楊煥致於賀家和賀綏都有恩,他最是清楚這位大儒是什麼脾性,若讓他昧著良知舉薦杜慷這等不學無術的奸商入朝為官,怕是會連累楊家幾代清譽,這比殺了他更難。

「阿綏就別擔心我了,不管怎麼說,總歸要先見到楊大人談談再說……」蕭恪報喜不報憂,並沒有和賀綏坦言齊帝還派了刑部的人盯著他的事。

「若是能保下楊大人,我可幫你書信一封交予……」

賀綏不同蕭恪,後者在朝中如今已沒有什麼好名聲可言了。若是賀綏的親筆信,想必楊煥致還是會看的。可蕭恪卻搖搖頭,否了他這個想法。

「詔獄之內如今沒幾個是我的人,若是給人瞧見了反倒是留了把柄。阿綏信我,我心中有數。」

蕭恪伸手過去覆在了賀綏手背上輕撫,這次賀綏沒有躲,也沒有抽回手。

只是他還沒來得及『得寸進尺』,屋外就響起了大太監洪喜的聲音,屋內的兩人一驚,賀綏直接就將手抽走了,蕭恪臉頓時黑了一分,語氣不悅斥問道:「何事攪擾?!」

洪喜一聽便知自己攪了主子的好事,他原也是沒想二人和好得這麼快,但事到如今也只能硬著頭皮進了門,訕笑著將取來的藥膏直接送到了賀綏面前,說道:「賀將軍,這是府里最好的傷藥膏,能勞煩您?」

「唉……給我吧。」賀綏接過藥膏揮手讓洪喜下去,後者也不敢多耽誤,甚至沒多看自家主子一眼就飛快退了出去,走的時候還叫門口值守的小廝退遠些。

本來只是敷藥,讓洪喜外面這一吆喝,倒好似蕭恪和賀綏要在房裡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一般。

「褻褲脫了,我給你敷藥。」

這下換蕭恪結巴了,他伸手將身上的被子裹緊了些,「脫、脫了?!」

賀綏手中拿著膏藥,站在床邊一臉正色道:「你受了杖責傷在腰臀,不脫褻褲怎麼上藥?」

「不必了!我晚點讓洪喜幫我塗便是!」

開玩笑?!在心上人面前露出被打腫的屁股,還得光著等藥起效,他堂堂王爺不要面子的?!蕭恪抓著錦被意圖『負隅頑抗』,結果被子被賀綏抓住一角扔下了床,他人也被一巴掌按住了上身。

「別!」試圖掙扎反抗也被輕鬆制伏,緊跟著身下一涼,褻褲就被扒到了膝彎,活了兩輩子的蕭恪不由老臉一紅。

他又忘了,身邊這人並不是那個上輩子那個受盡苦難病重纏身的賀綏了,這一世只有十五六歲的他此刻弱得跟小雞仔兒似的,哪裡敵得過從小習武又人高馬大的賀綏。

蕭恪把臉埋在雙臂間,臉頰羞得發燙。賀綏的指腹上有著多年習武練槍生得繭子,那藥敷在傷處雖也算冰涼舒服,但被賀綏的手指一抹卻變了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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