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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若是本王沒記錯,薛執公子比我和阿綏還要年長六七歲,怎麼就年輕不知事了?」蕭恪冷笑一聲,他自錦匣中取了那顆寶珠把玩,言語之間卻是絲毫沒打算將上次的事輕輕揭過。

「那……王爺說該當如何是好?」薛冀東抬起衣袖擦了擦汗,明知是刁難卻不得不受著。薛家今日方從三皇子那裡得了消息,便火急火燎地商議了一番,由他帶著薛執親自上門賠罪,如今的蕭恪手掌通政司大權,又得皇帝信任,是他們萬萬得罪不起的人物了。

「薛當家別怕,便是看在你方才對阿綏禮敬有加,令侄這事要揭過去也不是不行。你方才說這明珠有什麼明堂來著?」

薛冀東被少年郡王跳脫的想法牽著鼻子走,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薛執的事已經消了,回話前不由先朝賀綏那邊拜了一拜才恭敬答道:「回王爺,這是南海的夜明珠,白日裡並不顯眼,待到天黑了,將這珠子置於屋內,自生光華,乃是一奇觀。」

蕭恪把玩著手中的珠子,看向薛執,「都說好事成雙,你可還能弄來另一顆?」

薛執縮了下脖子,垂首支支吾吾答道:「回王爺,夜明珠倒是不難。只是如您手中這顆大小的卻是不易,恐怕要費些……」

「那本王給你一月,可能做到?」蕭恪卻沒容他說完,直接打斷了薛執的話。

「草民……」薛執抬眼看了下大伯父,見到對方點了點頭,一咬牙便應下了,「一月內,草民必將寶珠送至王爺府上。」

「寶珠就不必了。」蕭恪將那顆寶珠丟回了薛執手中的錦匣中,面對薛家二人錯愕的臉,笑著說道,「本王夜裡還要安寢,無暇把玩這珠子,不過這成色倒是實在不錯。你尋得另一顆後,便找將人打一對成雙的玉佩來,同樣是一月為限,若能做到你先前冒犯皇族的罪責本王就不追究了。」

「多謝王爺開恩。」要求雖然刁鑽刻薄了些,卻還是薛家能承受的,薛冀東趕忙帶著侄兒應下了。

只是剛稍稍放下心來,冷不丁又聽得蕭恪來了一句。

「薛大當家為了令郎的前程可真是費盡心血了。」

第四十一章

薛冀東聽了這話,一時沒琢磨過來蕭恪這話是什麼意思,只得賠著笑臉言道:「為人父母的苦心罷了,不值得王爺垂詢。」

蕭恪三指捏著茶碗蓋旋了兩轉,聽了這話噗嗤笑了一聲,直笑得薛冀東心裡一激靈。

「你這侄兒前次登門,談及堂兄薛旭去年武狀元及第時一副志得意滿的模樣,怎麼今日到了你這親爹嘴裡就不值得一提了?難不成真是父母瞧親子,橫豎都覺得不成?」

「王爺抬舉小兒了。犬子不過是僥倖得陛下欽點,仍需多歷練些。貴妃娘娘和三皇子殿下也常說……」

蕭恪鬆手,那茶碗蓋落在杯上發出鐺得一聲,那頭薛冀東聽到動靜,雖沒抬頭卻適時住了口。

「貴妃娘娘的意思本王自然明白,只是如今這世道求人辦事總不能光憑一張嘴。賣官鬻爵的事兒放在歷朝歷代都是大忌諱,掉腦袋的差事……薛大當家總不會拿貴妃娘娘和三皇子這兩個名頭就想打發本王吧?」

「這……」

蕭恪也不急於逼迫薛冀東,借著端茶的間隙他卻偷偷看了一旁的賀綏。

果見對方面露不悅之色,抿著唇不說話,但凡換個場合,蕭恪毫不懷疑賀綏會直接掉頭就走。

再抬眼時,兩人視線正撞到一塊,蕭恪看不得賀綏此刻的神情,雖早有預料,但這敲詐的腌臢事他卻又不得不做,便乾脆扭過頭去,冷下心暫不去理會。

薛冀東垂首站著,耳邊只聽著上首茶碗蓋與碗身輕輕碰撞的清脆響聲,每一下響動都好似敲在他心口。

蕭恪獅子大開口要剜薛家的肉他不是不知道,上次薛執蔫著從燕郡王府回來直接病了兩日,他和父親原還想著是晚輩年輕不知事會被個半大孩子嚇唬。可如今換成他自己,方知薛執那日經歷了什麼,所幸他在蕭恪面前表現得還算『乖覺』,否則恐怕受的驚嚇不止這一兩點。

「薛大當家,這事需要想這麼久?還是……你來時覺得一句貴妃娘娘就能打發了本王去?!」

蕭恪尾音一挑,薛冀東心裡咯噔一下,連忙否認道:「草民怎敢!只是年初才孝敬了宮裡,如今秋收的銀子還沒有上來,十萬兩……草民一家還能勉強湊上一湊。可王爺前次書信上所列,就實在是囊中羞澀了。並非是草民不想孝敬王爺您,只是求您念著宮裡和草民家中那百十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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