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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箭射出只是那麼一瞬,命中那草垛人繫著白圍布的頭部。

賀綏的箭法蕭恪是心裡有數的,他尚沒弄懂對方用意時,賀綏已回身將那弓和一支羽箭遞了過來,「這是一石*的弓,軍中弓手都能拉開兩石弓。你若能拉開這把弓,我便不讓你每日扎馬步。」

「阿綏……」雖沒有明說,但蕭恪知道是自己方才討價還價的話讓賀綏聽著不舒服了,只是他此刻再辯反倒是無用,只得硬著頭皮去試試。那弓看著十分秀氣纖細,但到手上時卻是實打實的分量,蕭恪只是比劃了下,試著用右手兩指去勾了下弓弦,發覺竟紋絲不動,右手兩指學著賀綏射箭的模樣,用羽箭勾著弓弦試著向後拉。

用上勁兒的那一瞬,蕭恪便心裡有數,他拉不開這弓。

弓干沉甸甸的,左手光是握著抬起來保持不動就已經十分累了,更不要說右手拉弦時左臂要撐直穩住。他這副扎著弓馬步平舉雙臂一會兒便酸疼喊累的身子骨若是能拉開才是有鬼,也意識到了賀綏讓他每日扎弓馬步的意圖。

蕭恪鬆開貢獻,轉身看向賀綏,誠懇道:「阿綏,是我剛剛…把習武想得太淺了。」

賀綏嘆了口氣,接過蕭恪遞過來的弓,沉聲道:「允寧,我方才並非要教訓你。你既知我們處境不安,便不該安於眼下。雖說要找護身的侍衛並不是一件難事,但萬事永遠不要指望旁人。身處險境,當讓你自己也變得強大起來。你總是瞞著我一個人犯險,我攔不了你,只盼著靠這些法子……讓自己能安心些。」

「……」蕭恪默然,他上輩子同樣不信旁人。只是與賀綏的自強不同,他的做法是將旁人當成可捨棄的肉盾,十個不夠便找來千人、萬人。而今生,他要與賀綏一輩子好好的,便不能還走從前的老路,指望著靠僥倖和隱瞞矇混過關。他挽起賀綏的手,因為剛拉過弓,賀綏的掌心熱熱的,「……是我讓阿綏整日擔心了,日後都不會了。」

「我信你。」

蕭恪臉上又恢復了笑意,他不願兩人之間一直這般壓抑著,便主動問起旁的是來,「阿綏今日還要進宮?」

賀綏瞧了一眼便知道對方想問什麼,便答道:「嗯,不過過五日我能休沐兩日,又謀劃什麼呢?」

「知我者,阿綏也。」蕭恪狡黠一笑,不過並沒有將心中所想和盤托出,只是提起宮中的差事,臉上轉瞬也掛上了一絲凝重,「我答應阿綏好好習武強身,那阿綏也答應我一件事可好?」

「你說便是。」

「宮中情形複雜多變,除了我,你誰也不要相信、更不要答應任何請求。我知阿綏你素來良善溫柔,你答應我,就算對方看起來人畜無害、甚至他馬上死了,你都不要答應對方任何話!」

蕭恪這話說得有些駭人,賀綏雖有些猶豫,但見對方神情嚴肅,便點頭應下了。

正說話間,正趕上洪喜白日當值,拾掇乾淨便快步進了院子,見蕭恪和賀綏拉著手站在院中不知說什麼,一時沒敢貿然近前,直到看到自家主子釋然的笑顏才敢上前稟報導:「主子,上朝的時辰到了。」

「嗯,知道了。」蕭恪應下,一邊去拆小臂上的袖帶,只是他今日練得有些多了,此刻手指捏住那繩結有些吃不上勁兒。

賀綏見狀走過來幫他拆袖帶,待雙手拆完了,忽得上前將人抱住。

「阿、阿綏?」對於賀綏突然之間的主動,蕭恪不由愣了一下。

「我知你在謀劃諸多事,我幫不上忙,只願你萬事無恙。」

蕭恪雙手僵了一下,猶豫著還是回抱住賀綏,輕拍了拍對方的後背,低低應了一聲,「……嗯。」

第六十八章

清早那一番確實讓蕭恪白日裡清醒了不少,不過剛過了午後,四肢酸痛就尤為強烈。

蕭恪原打算在椅子上窩一下午,奈何坐著雙腿不自主打顫,他只得站起身來到處走走,順道拉拉筋。只是他這一番,讓通政司上下的心都懸了起來,以為是燕郡王要查什麼,個個也沒了困勁兒,埋頭看著手裡頭的奏摺,就連平日穩如泰山的阮高良都不免神色古怪,過了會兒主動過來詢問。

「阮大人忙自己手頭的公務便是,本王就是有些腰酸腿疼,隨便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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