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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手染滿了自己的血,伏在地上的青年臉上卻露出了一絲詭異的笑容。

…………

「允寧,你…認得那寧家的家僕?」

蕭恪意外於賀綏的敏感,此刻對方已換回了自己本來的容貌,這讓蕭恪更加心煩意亂。他別開頭,明知自己反常的舉動會更容易讓賀綏起疑,卻仍是控制不住移開了視線。隔了好久才答了句。

「不認識,只是覺得這人舉止古怪罷了。」

賀綏對他此刻的答覆自然是無法相信的,因為他太了解蕭恪了,知道對方此刻一定是撒謊。

「還是和你之前同我說的,這個難言的苦衷不能此刻讓我知道,還要等時機成熟?」

蕭恪張了張口沒解釋,過了會才點了點頭,只盼著日後賀綏忘記這茬。畢竟同他要做的大業以及重生之事不同,向秦的存在如同過眼雲煙,既然今生不會再有見面的機會,今日他們不提,過上一年半載也便不存在了。不過青年的出現也提醒蕭恪,另外的鄒賴二人說不準也會什麼時候突然出現在他面前。經過這一次,他確實有必要在回京之後派人打聽那兩人的行跡。

「罷了。你不願說自有你的道理,我不逼你。」

蕭恪還是有些不放心,著補道:「阿綏,對不住。我不是誠心要瞞你,只是眼下確實不是說這個的時候……」

賀綏面上看不出半分埋怨,他定定看向蕭恪,眼神也沒有躲閃,只輕搖了搖頭道:「你既有次考量,想必也是為了大局,若如此便不必為這個同我道歉。我們攜手共度,若是猜忌怨怪彼此,便失了相伴的意義。」

賀綏的坦誠讓蕭恪覺得嗓子裡堵得慌,相比於對方的坦然,他卻藏著掖著一大堆事,無論是真心還是刻意,瞞了終歸是瞞了,心裡還是不免有些愧疚的。

「總歸不是什麼要緊人,今生恐怕也不會有再見之機。」蕭恪思考片刻還是說了些,「我不過是瞧著他想起了些舊事,沒想到他人在寧府,有些意外罷了。於大業、私情皆無甚干係。」

「我並沒有不放心何事,只是瞧著那人有些古怪,擔心你……」蕭恪那時的模樣顯然是認識對方的。雖然賀綏並不認為隨便害了旁人性命是件對的事,但他清楚以蕭恪一貫的行事習慣來說,這樣冒犯他的瘋子合該不會放過才是,尤其是提醒寧家父子不要把人逼得太狠那話,便是證明蕭恪同那青年應該是認識的。

「……我沒事,阿綏寬心。」

「嗯。」賀綏頷首。蕭恪既已坦然言明,他自然不會記掛一個今生都不會再見的尋常百姓。不過彼時二人誰也沒將向秦的事放在心裡,殊不知日後這不起眼的青年竟會招來要命的禍事。

隨後,賀綏自懷裡取出寧芳遠搜索的所謂霍奇的『罪證』,此時他才騰出時間細細查看。

蕭恪倒是不著急看,畢竟寧芳遠已同他說了不少,他心中有數。更何況燕州之事牽連北境,賀綏關心此事也在情理之中。

「你在寧家是否有話沒說?是事關朝中通敵之人,不方便全數告知那位寧大人?」

「嗯。阿綏不問我為何不為燕州百姓伸冤麼?」

賀綏未答,而是反問道:「你有不能查他的理由,對麼?」

蕭恪點了點頭,隨後自桌前攤開的那些信箋帳簿中翻出來幾封往來書信。這些都是所謂霍奇和北燕往來的『鐵證』。不過蕭恪對此倒是不屑一顧,把那書信推到賀綏面前,示意對方看過上面內容,而後才幽幽說道:「霍奇是程昌年一手提拔的舊部。安北節度使這樣的封疆大吏本就有些逾越皇權的權力,天高皇帝遠的,本也沒什麼人計較。更何況……程昌年這安北節度使做得本就比隴西和鎮東兩家憋屈。燕州和北燕中間還夾著一個定州,霍奇通敵無論真假,程昌年都難免被扣上些莫須有的罪責,若是盛世明君自然也沒什麼,可誰不知道龍椅上那位是什麼肚量心胸?」

賀綏聽著皺眉,他已隱隱有些猜到了這個『幕後之人』的圖謀了。

果不其然,蕭恪緊跟著便道:「有人想逼反程昌年,至少……要動搖北境四州的人心。」

賀綏沉思片刻,又提出了心中的疑問。

「這人若是真有通敵之嫌,該是最不願你查出燕州有疑之人。畢竟此人心思既如此深沉,該不是第一日布下這許多安排的。雖說此趟燕州之行是你成心設計,該是出乎那人意料的額,可越是這樣,他越應該是那個最期望允寧你這一趟無功而返的。北境上下毫無察覺,他才能裡應外合成事……為何要送上證據讓我們察覺其中不妥?」

賀綏覺得其中有些說不通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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