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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粥端一晚給我就成,我自己來。我另外還有事讓你去做。」

「……是。」洪喜面露擔憂之色,卻還是找吩咐辦了。

煮得綿密軟糯的米粥泛著甜香,可蕭恪此刻卻沒有半點胃口,只勉強舀了一勺便放下了。

「主子怎麼了?可是不合胃口?」

「無視,是我想阿綏了。」蕭恪從前嘴上說得輕鬆,可真等到賀綏出征離開,他卻不可控制在府中無病呻吟起來,自己也覺得自己沒出息,「你是不是也覺得我在無病呻吟?」

「奴婢怎會如此想?!這一路走來,奴婢最是知道主子心系侯爺,這也是人之常情。若是您不念叨侯爺,那奴婢才會覺得可怕呢!」洪喜瞧著蕭恪失魂落魄的模樣,不由出言開解道,「奴婢斗膽說一句,侯爺亦是頂天立地的七尺男兒,並非閨閣驕養出來手無縛雞之力的千金小姐,主子該是多信任侯爺幾分,把您那顆心放肚子裡才對。」

「我並非不信阿綏。只是北燕虎視眈眈,朝中又有人通敵,我猜到此人身份,卻拿不準他的心思,不知該如何動手,如何不擔憂阿綏將來處境。」

「連主子您都不能除掉此人麼?」

蕭恪攪動朝局數次,除了偶爾幾次受制於皇權,其餘時候未見他如此憂心、抑或是怕過誰,此刻卻說出為難之語,洪喜雖不懂朝政,更不知那人身份,但只見自家主子此刻神態卻也跟著憂心,攥緊了雙手。

「敵暗我明,不知深淺,談何除去?」

「這……奴婢不懂,主子恕罪。」

蕭恪嘆了口氣,輕搖了搖頭道:「我就是心裡煩悶發發牢騷,你請什麼罪?中洲那邊來消息了麼?」

「還沒。這才兩日,主子且等等。」

「這樣吧,你去傳我的令。其一,讓霍子溪帶人盯緊溪吾書齋的東家翟淼,他見過誰、又做了什麼都要一五一十記錄清楚。其二,讓梁硯秋帶人把近兩三年與康王府有聯繫的門戶都摸排一遍,無論親疏尊卑一概都查,只除了宮裡人。」

「康王?主子?!」

「我也只是猜測,待會兒你同梁硯秋說清楚去辦就是,讓他旁的不要多問。另外,這陣子你將王府看嚴實了,白琮出走的消息不能走漏一個字,也謹防有人在牧姐回京的這陣子鑽空子。尤其提醒梁硯秋,康王這事要格外上心,要謹慎也要快。」

「是,奴婢都記下了。」

蕭恪坐在床榻上,手中捧著那晚已沒有多餘熱氣的米粥實在提不起半點進食的心思,索性瞥到一邊矮几上不再理會,洪喜還想再勸,他卻搖了搖頭朝洪喜伸出手。

「扶我起身更衣。」

「主子這是要去哪?」

「備車馬,去康王府,順道瞧瞧長嫂她們母女。」

洪喜一驚,忙勸道:「主子!主子大病初癒,身子還虛著,還是該多躺著將養些時日。王妃和郡主孤兒寡母的,一時半會也不會有人起噁心戕害於她們,主子何不多養兩日等梁硯秋將消息查明再去?再者您今日剛醒,太醫回宮復命,宮中必然得了消息知道您醒轉,說不準還會有人來試探。若是他們知道您剛醒就去康王府,只怕會打草驚蛇……」

蕭恪卻勾唇一笑道:「我就是要引蛇出洞。若真是康王叔,他藏了這麼多年又豈是那幾個小子能查出端倪來的。宮中不知多少雙眼睛盯著我,那我如果拖著病體去見康王,你猜他們會怎麼想?」

「主子是想詐一詐康王?」

「東宮與我撕破臉,我與太子之間必是你死我活,他這麼急…也就由不得我慢慢來了。」他要做的事還有很多,光等著將來不知哪裡冒出來的敵人對可不行。

……

燕郡王醒轉的消息借太醫之口傳回了宮裡,不過數個時辰,蕭恪人就去了康王府,太子聽到消息時放下了手中奏摺,搖頭笑了一聲道:「孤這堂弟倒真是勞碌命,自己王府忙得人仰馬翻,病還沒好利索就往九皇叔那裡扎。」

密室之中的幕僚卻不如太子那般氣定神閒,聽到蕭恪有關的話時其中一人立刻諫言道:「殿下不可小覷!燕郡王去年這個時候還口口聲聲要效力殿下,可這才一年不到,燕郡王就已能在朝中呼風喚雨。范圭一事,更是藉機動搖了太尉權柄,脫了不少我們的人下水,而他身後更是有諸多公府王侯為他撐著,雖說這些人之中大多是見風就倒得牆頭草,單拎出來都不頂什麼用,但若真聚在一塊唯燕郡王之命是從,說不準那兩位真有心與殿下爭奪大位。此番大病一場,人今日才醒就往康王府去,必定有事。」

「是啊,殿下不得不防。陛下親送黃老將軍出征那日,叡親王府午後就來人把燕郡王找了去,不知說了什麼。如今他人剛醒就往康王府鑽,雖說康王是個浪蕩無形之人,但到底是皇室宗親,是殿下的親叔叔,燕郡王如此急切,只怕是居心不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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